迸天翔满心欢快地拥着沈忆萍。
“我没想到你真的怀孕了我真是糊涂,第一次还记得要照顾你的身体,之后居然就将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他自责地敲打着自个儿的脑袋。
“第一次?”
她埋在他怀里,不解地问。
“对呀!你忘了我曾逼着你喝一碗葯汤吗?一定是我系心于那厮的事,这次才会忘了”他解释道。
然而,沈忆萍依然不懂他在说什么“那是什么葯汤?”她幽幽地问。
她记得自己在捧回房后,就将它给倒进花圃里,那时压根不知道是什么葯的自己,说什么也不敢将它喝下去。
“女人家的第一次都会感到痛,可是真正难过的却是在事后的筋骨酸痛,再加上我又怕你就这么怀了孕,所以那日一早就去葯堂抓了葯,想帮你补补身体,让你至少可以多些体力。”古天翔认真地言道。
“咦?”沈忆萍忍不住抬起仍挂着珠泪的眼眸,瞧着他问:“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懂得这些事?”
“你不懂吗?这些事不是身为母亲的都会告诉子女的吗?”古天翔错愕地反问。
她眨了眨眼,突然冒出一句“到底是你家不正常,还是我家不正常?”她一直认为自个儿的母亲异于常人,可如今听到他的话,却有种被颠覆的感觉。
“什么正常不正常?”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算了,不讨论那个。”她再次依恋地贴上他的胸膛。
但,就在一瞬间,古天翔却由她的神情中发现,她似乎不是很开心,那神情就像是揉合了欣慰、压抑,好似看到他是件令她高兴却又难过的事。
方才看到沈忆萍的眼泪,古天翔还一直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可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可她究竟是在压抑什么?自己又为她带来了什么样的痛苦?
难道她不想他回来?难道她不再奢望得到富裕的生活?
怀了自己的孩子,对她而言,该是个利器呀!因何她不善加利用?
迸天翔满心疑惑地看着沈忆萍的发顶。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试探性地问。
“没有。”她回答得简洁有力。
“真的没有?”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
“真的、真的没有?”他不放弃的再问。
“你想要我问什么?还是你认为我该问什么?”她不答反问。
既然她执意说没有,那么就由他直接开口“我以为你会问我何时愿意娶你进门。”
沈忆萍默默不语。
奢想,纵使在他人眼里是不堪的,然而那却一直是她的目标,只是如今奢想已不再是奢想;现今她仍是想要的,但他却是她最不敢要,也是最没有勇气去争取的。本以为攀上富裕,保障了生活便是幸福,然而这样的幸福,却明白的显现在心理头,它已无法满足现在的自己,既然如此该要吗?
她晓得自个儿很贪心,很贪心但若可以若可以沈忆萍不是沈忆萍,而是另一个她,一个可以毫无顾忌,坦白又不需让人怀疑的自己。
这真的是妄想,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沈忆萍暗自嘲讽着自个儿。
“为什么不问?”无法忍受沉默的古天翔问道。
“你毫不怀疑小孩不是你的?”她忍着椎心刺痛开口。
然而,他的回答却令她不禁愣住。
“我相信你。”他坚定地说。
好不容易回神的沈忆萍,离开古天翔的怀抱,无法置信地望着他。
“为何要这样看着我?”看着她那盈满复杂情感的眼眸,古天翔忍不住问。
“相信我?!”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揪心又荡漾令她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再次滑落。
“我一直爱长得俊俏的男人。”
“我知道呀。”
“我贪爱荣华。”
“这我也知道,你都在我面前提过许多次了,想不知道都不成。可是,那怎么样?”他不懂,她是在意这些吗?
理所当然的说法,瞬间让沈忆萍厘不清自己到底是哪儿弄错了。
“难道你不在意一个女人只爱钱财,嫁了你以后会红杏出墙?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女人一点也配不上你?”她愈说愈激动。
迸天翔一双黑眸在她的身上梭巡了好一会儿,才不容抗拒地将她再揽回怀里。
“你在自卑,这不像你,原来的你应该是会逼着我与你成亲的。”他疼怜地说道。
她紧咬着下唇,无言地承认他的看法。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那日你就不该仍是处子之身,不是吗?而且,出发点不同,立场自然也就不同,你想要用富贯保障自个儿的后半辈子也没错呀!你不是一直认为,表面的东西并不代表真实,那为何现在你却不再如此认为?”他在她耳边轻问。
看到沈忆萍如此,古天翔实在是感到心疼“我讨厌你将目光摆在别的男人身上,那是事实,只因为我会吃醋,可是那并不表示我会怀疑你的贞节。”他诚挚地直视着她的双眼。
听着古天翔的话,沈忆萍不由自主地轻泣起来。
“我并非滥情的男人,我想你也不是,至少你从不曾爱上自己的猎物。”他轻轻地抬起她的脸“爱一个人,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从相信那个人开始。”
迸天翔对着沈忆萍微微一笑,保证似地对着她说:“我相信你。”
闻言,沈忆萍不禁又哭又笑的“你好笨唷!”
然而,她那颗自我束缚的心,却在此时得到解放只因,她终于懂得他的话。
他相信她
沈忆萍第一次在上错床找错对象后,主动地向他献上自己的唇。
许久,她才在古天翔唇边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你想我吗?”
“想!”他肯定地回应她。
“我也好想你”白文郎一脸疲惫地喝着小二送上来的茶水,一双眼则不耐地瞧着同桌的人。
“梅儿一定是凶多吉少了,那个杂碎!这样被我们追着跑,却依然不见他的行程慢下来过,若非那些被抓走的小孩已经不在他身边,他的行动怎能如此不受牵制?”小林满心哀戚地猛灌着酒。
这话,白文郎已经不知听了几个月了,小林情绪正常时还好,要是让他黄汤下肚,就又开始没完没了;白文郎对于小林并非不同情,只是常听到伤心的哀嚎,听久了不烦也难。
白文郎叹口气道:“这盅喝完了,就去睡吧!”
突地,小林抓住了白文郎捧着茶的手,满脸希冀地问:“梅儿是不是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到我身边?”
瞧着他好一会儿,白文郎才道:“可以的。”看到小林的眼神,他无法不违背自己的良心,睁眼说瞎话。
“可以的?可以的?为什么你们老是要给我希望?明明你们就已经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死心?为什么总是给我希望?”小林冲动地往桌面一扫,将所有的酒瓶、碗盘通通扫落地上。
“你们以为这样是好心吗?这是很残忍的呜呜很残忍的我的梅儿”小林不禁恸哭了起来。
白文郎不懂得为人父母者,当他们遭遇到像小林这种事时,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苞着那个杂碎,他看多了父母为找不回子女时而疯狂大哭,或是夫妻彼此指责对方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但他从来就不会像小林一样花费心思去安慰那些人,只因他真的无法了解那其中的感受。
一直以来,白文郎由小林眼中所见到的是无尽的期望,也一直以为他懂得小林在期望什么,然而如今他却听到小林如此地宣泄心中的不满,白文郎不禁感到无比的迷惑。
被碗盘破碎的声音所引来的小二,及凑巧回到前头,闻声匆匆赶了上来的沈大娘,异口同声地问: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这些碗盘我会负责赔偿。”白文郎静静地说。
只见小林宛如失去了理智似的,一把抓起白文郎的衣襟,面目狰狞地逼近。
“没什么,原来这对你们而言是没什么!枉费我一直以为让你跟少爷如此奔波,是件相当抱歉的事,没想到对你们而言,却是件没什么的事!难怪怎么追都追不上那杂碎,让那么多个小孩不见,若要怪就该怪你们丝毫不尽心,把我的梅儿还来!把我的梅儿还来!”他歇斯底里的吼着。
白文郎仍旧动也不动的任由小林发泄。
沈大娘瞧着他们两个人,一个毫不反抗,一个怒火狂烧的模样,忍不住低声问:“小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二耸耸肩,抛给沈大娘一记“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的眼神。
沈大娘本就不是个好事之人,可是她左瞧右瞧,就是不忍一个长得那样好看的养眼男人,白白地便挨拳头。
为了不让他在脸上留下难看的乌青,她推了推身旁的小二命令道:“上去帮忙把那个疯子给我拉下来。”
小二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会儿,叫道:“大娘你疯了,你居然要我去当‘肉包子’?”
沈大娘可不管小二那张像不知吞了多少黄连的表情,双手往腰间一插“去,还是不去?”
小二猛摇着头“不去!”他才不会那么笨呢!
“好,不去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晚点我请章伯好好地教训你一番外加扣五天的薪饷。”
他还真不是普通的衰,什么地方不去,偏偏来这家母女皆爱威胁人的客栈。他苦着一张脸,暗暗为自己哀悼。
“去还是不去?”沈大娘忍不住抬高了音量。
“不去!不去!”小二打定主意,就算让沈大娘扣上五天的薪饷,也不去受这顿皮肉之苦,反正他跟章伯交情也不错,章伯不会拿他怎样的。
就在沈大娘与小二僵持不下时,白文郎却突然走近他们道:“不需麻烦了。”
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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