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听闻他最疼这个未婚妻。
但,他可没料到向来拘谨、不苟言笑的阙宇震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呢!
哇呜--独家新闻呢!
这两人是那么地不同,却又那么地契合着。
可恶,真该带着他照违规车辆的那台高解析度伸缩照相机的!
肯定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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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地停靠在朱家门前。九年前,朱庆麟脱离黑道背景后,将手下的产业改成合法的企业团体,为了能就近照顾事业和儿女,朱家便搬到丽水街的这间独栋独院的豪宅。
阙宇震先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朱涵寂这一侧,体贴地替她开门。朱涵寂揹起背包,阙宇震便伸手替她调整背带。他双手握住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他的手下滑到她纤细的腰间,轻松地搭着,让她更朝他靠近。
阙宇震满足地闻着她散发出的淡淡馨香,看了朱宅一眼,低头对她柔柔笑道:
“别看书看得太晚,早点睡,嗯?”
朱涵寂像小猫似地偎进他宽厚的怀里,小手圈抱着他的腰,在他怀中抬起星灿的眸,有些讨好地道:
“你真的要扣押我的小蓝?这样很不方便耶,会迟到啦!”
今天他说什么都不肯放她骑机车回家,晚餐时她还拗了好久都没用。
“没得商量,你竟有胆给我闯红灯,真是不要命了。明后天,你乖乖坐车去学校。”
阙宇震一脸不容质疑的坚决,低下头,就在她嘟起的小嘴轻轻一个啄吻。
他从德国回来后,便开始这么吻她。但仅止于轻啄,没有逾矩的厮磨,却让他每次都满心悸动。就像当年她对他“初吻”时那般的令他满足。
阙宇震轻轻拥抱了她一下,便拉开彼此的距离。
“快点进去。”
“你就这么急着回去工作哦。”朱涵寂有些埋怨的赖进他怀中不肯走。
她向来都习惯对他予取予求的。她早习惯了他的很多事。
很小的时候,她在他怀里哭诉对父母的思念时,她便喜欢上他。然后,便很习惯的一直喜欢着他。
“涵涵!”
听见关宇震这没辄又无奈的声音,感觉到放在她腰间的手又想将她推开,朱涵寂小手突然高举到他颈间,踮起脚尖,红艳的小嘴烫贴上他的唇。
阙宇震投降似地低吟一声,强壮的双臂紧紧将她拥锁在怀里,需索的唇热烈的在她软嫩的唇上撷取她的美好。
天他已经愈来愈不能满足于这般安全的吻了。他想要
就在他满脑子邪恶的念头快压倒理智前,他气喘吁吁的推开了她的身子。见到朱涵寂同样吁喘的不稳气息,和她那错愕、惊吓的大眼时,他的理智又濒临溃堤。
“哦涵!”
阙宇震再次将她拉进怀中,重重的在她有些肿胀的唇上一啄,便将她紧拥在怀里,闭上眼,双颊爱怜地在她柔软的发顶厮磨着。
就在两人静静享受这醉人的世界时,一道刺眼的光束直射向他们。
阙宇震一手替朱涵寂挡去刺眼的光芒,他眯着眼看着前方的车,认出那是朱涵寂的大哥--黎冠廷的车。
阙宇震有些困窘的离开朱涵寂。黎冠廷坐在驾驶座上朝两人笑着挥手,按鸣了两声短促的喇叭声,一等车库的门开启,便将车驶进地下停车场。
“余震”
“乖,快点进去,你大哥回来了。”
朱涵寂仍对方才的吻感到有些羞涩的脸红心跳,乖乖应了声,便开门朝他挥手道声“拜拜”
阙宇震温柔的笑着向她道晚安,看着她甜甜的一笑,关上了门。
“该死的!”
阙宇震旋身朝驾驶座走去,自我厌恶的咒骂着。
他从不失控的!
可是天啊,面对朱涵寂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得更加甜美,他都快克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阙宇震喃喃咒骂着自己,缓缓将车开走。
朱涵寂一走进客厅,就见到黎冠廷那戏谵的笑容和可恶的坏眼神瞅着她。
“哼,臭哥哥!”
“哟--约会被打断就生气了。”黎冠廷看着迳自朝楼梯走去害羞的妹妹,坏坏地取笑。
“屁啦!”朱涵寂对他吐吐舌头,羞窘的叫喊一句,就蹦蹦跳跳的往二楼走。
黎冠廷疼爱的笑着摇头,有些不赞同她粗鲁的言词,揶揄道:“你讲话三句不离脏话的,不怕宇震又罚你抄写孟子了?”
“我才不会在他面前讲脏话呢!又不是找死。”朱涵寂半趴在楼梯扶手上,笑嘻嘻地道。
黎冠廷初到朱家时,曾因过去悲惨的经验而让他有些防备和孤僻。但在朱父和涵寂的亲情包容下,融化了他心中的冷墙而真心接纳了他们。
多年来,他在外虽仍是孤僻、冷傲的拒人之外,但回到家,他便是个爱笑、爱跟妹妹玩闹的好哥哥。
“哈--那你都怎么在宇震面前伪装?知乎者也吗?哈哈哈--”黎冠廷想到那画面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黎冠廷第一次见到朱涵寂和阙宇震这对小未婚夫妻时,还觉得有些怪异。阙宇震刚开始还视他为头号危险分子,就怕朱涵寂回家后,他会取代了他在涵涵心中的地位。
但时间久了,阙宇震便知道他只是真心将涵涵视为妹妹,因此他们两人反而成了盟友。
“对呀!是那样没错!”
“呃!?”黎冠廷没想到妹妹竟一脸认真的承认。
“反正他喜欢那一套,如果我一肚子大便,又想骂人时,我就背孟子给他听。”
“孟子?怎么背?”
朱涵寂一脸她哥哥很笨的表情,啧了一声,认真的背诵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朱涵寂背到最后,几乎是唱了起来,逗的黎冠廷笑爆了肚子。朱涵寂到后来也忍不住咯笑出声,兄妹俩就这么笑满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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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美!
她那雪凝脂般的柔嫩肌肤,令人忍不住想啜取一口,艳红的唇没有任何一条口红能衬出它的娇艳。浅浅的笑容足以让人屏息动心。那两排又长、又卷翘的浓密睫毛,眨啊眨的勾人心魂。那乌黑、鬈亮的长马尾随着她的摆动而飞扬,令人忍不住想跳入那黑色的发海之中悠游。那匀称而曼妙的身材,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秾纤合度。她的一颦一笑、一瞋一怒都令人那么地怦然心动。
啊--她真的好美!
美的令人心痛!
“喂,大情圣,看什么看到出神。喂,小路,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吧。”阿蔡用手肘推推身旁发呆的路逸坤。
路逸坤站直他那一七八的身高,拨拨前额的发,一抹猎艳的微笑展出,挑眉的眼神射出狩猎的目光,缓声道:
“阿蔡,我找到我生命中的女神了。”
“哦,社会系的那个美云嘛!全台大都知道了啦!”
“啧,不是那个俗媚的女人,别亵渎了我的女神。”
“不是她,那是谁?”
“她真美!怎么看都美!”路逸坤又是一脸出神的看着楼下的校园步道。
阿蔡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你是说中文系的系花仙女朱涵寂吗?”
“是啊,是啊。阿蔡,你认识她?”
“大情圣,我看你多背一些程式吧,等一下还有一堂课要考呢。她哦,我劝你死心吧,人家可是名花有主了。”
路逸坤怎么不知道这项传闻,但传闻归传闻,死会都可以活标了,他就不信,凭他路逸坤--资管系的才子会追不到朱涵寂。
路逸坤信心满满的离开位子,阿蔡在他身后唉声叹气的,继续埋头在书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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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姐头,考完了呢。我们去哪里疯?”温琦芳圆圆大大的脸侧歪着脖子,略为靠近朱涵寂问着。
朱涵寂看着她那直直的发剪更下巴,耳下的头发染成金黄色,配上她那圆圆的肉包脸,看起来还真像颗布丁头。
她笑了笑,手调整好背包看了她一眼,又抬眼看了另外两个男同学--冯庭和甄锦章问着:
“不知道耶。你们有没有什么点子?”
冯庭右手拇指和食指比着七靠在下颚,看了看身旁体格魁梧的甄锦章,突然弹了声手指,笑言:
“哈--大姐头,咱们去ktv唱到地老天荒--”
冯庭还没讲完就被温琦芳不客气的赏了一个爆粟痛叫着。
“干嘛啦!阿芳,你大姨妈来了哦!?”
“你笨的像颗蛋呀!又不是不知道大姐头最讨厌去唱歌!”温琦芳用她那刷得又黑又浓翘的假睫毛死瞪了他一眼。
朱涵寂有些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不想搭理的朝校门口走。甄锦章跨步跟在后头,温琦芳和冯庭则一路吵吵闹闹的斗着嘴。
大一新生时的第一堂课,讲师又来那套八股的自我介绍,冯庭报出名字时,就有人嘲笑他叫“甭停”甄锦章更惨,长得像阿诺的剽悍体格,讲起话来却结结巴巴的,简直符合他的名宇“真紧张”
到她自我介绍时,班上吵杂的气氛突然整个安静下来,六十几对眼睛全盯着她,她简洁的报出“朱涵寂”三个字,就又听见班上带头嘲笑的男同学对她的名字大做文章,她小姐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他面前,一个拳头侍候过去。为了这事,阙宇震气得三天不跟她说话。
温琦芳则是个成天幻想黑道帮派的威风,那天自是对她崇拜有加。从此他们四人便混在一起,搞成了中文系的四人帮,而她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大姐头”
“阿章,等一下想去哪?”朱涵寂抬头笑问甄锦章。这两天,阙宇震把她的“小蓝”扣押住,她只能坐着捷运到处跑,现在人潮多,想想不如跟大夥儿去玩。
“咳。大姐头想去哪,阿章就去哪。”
朱涵寂笑僵了脸,盯着他那有些微红的脸,取笑道:“阿章,我如果叫你去抢银行,你也跟吗?做男人,就要有气魄!了不了!?就跟gto的鬼冢英吉一样!”
“是!大姐头要去抢银行吗?”甄锦章很认真地问。
“哎哟!”朱涵寂气到脚软了。“我哩咧--”
“大姐头,我们要去有一番作为了吗?”温琦芳冲上前,单眼皮的凤眼努力睁到最大,闪闪发亮。
自从她知道朱涵寂的父亲是那大名鼎鼎的“龙堂教父”朱庆麟之后,她便每天幻想有一天也能成为教父的小苞班,威风八面的。
虽然朱庆麟这十年来漂白成了大企业的总裁,但他那奇迹似的过去仍为众人流传着。如今她有幸成为教父女儿的好朋友,她怎么能不把握呢?
冯庭和甄锦章从大一起就天天被温琦芳洗脑,也跟着幻想由朱涵寂带领的“四人帮”有一天也能有乃父之风的壮硕成长。
“好。大姐头,不论你到天涯海角,我们三人都义无反顾地追随到底!”冯庭卷起衣袖,义气的大吼着。
“唉,讲不过你们!”朱涵寂有种想跟老天爷“哭夭”的冲动,摇摇头转身就走,连她老爸都洗手不干了,这三人--
“大姐头,咱们现在要去哪?”温琦芳笑咪咪的问。
“去砸场做事业啦!”
朱涵寂没好气的丢了一句。这三个没线条的人竟还欢声呼叫起来,她真的快气到手软了。
真是没救了!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不去写小说海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