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做百花万灵膏,用来医治各种病痛都很有效的。”
“百花万灵膏?”齐騑讶然“这不是赛华佗诸葛羽独门的葯方吗,你怎么会有?”
“赌赢来的啊。”冷绛雪理所当然的回答。
又是赌赢的?以前她那个“忘情香”也是赌赢的,听起来她的“战利品”还真是不少。
“打赌赢来的?”齐騑问。
她十分骄傲的说:“那当然,我可是赌遍天下无敌手哦!”“赌遍天下无敌手?”这太夸口了吧。
“怎么,你不相信?”冷绛雪觉得受到了侮辱“我就是跟你打赌赢了,现在才会在这里啊。”
齐騑这才想起她第一天到这里时的情形,虽说是事实,可他还是不全然相信,毕竟不可能会有人那么厉害,可以稳赢不输的。
“你都跟什么人打赌?”他好奇的问。
“这太多了,名字我早就忘光光了!因为我很喜欢跟人打赌,所以只要有机会就不放过,结果到后来除了在外面,家里已经没人肯跟我打赌了!”她的表情显得好生落寞。
齐騑好笑的看着她的表情。
这是自然,若她真如自己所言有那么厉害的话,那认识她的人怎可能会再跟她赌?因为稳输不赢的嘛!
“这葯膏应该是很贵重吧,姑娘还是拿回去的好。”陈伯从齐騑听到这葯膏名称时的讶异来判断,实在不忍心拿。
谁教他只是在说谎,又怎么好意思拿如此贵重的葯品?这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没关系,阿伯,你比我还需要它,我根本就用不着,再说这葯膏对腰酸背痛也很有效哦!”冷绛雪诚心诚意的道。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陈伯把葯膏仔细的收到怀中,同时投给齐騑一个别具深意的眼神。
“二少爷可真的要懂得把握,免得等到失去了再来后悔就来不及了!”陈伯提醒着他。
像这种珍贵的葯膏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拿出来送人,可见得她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只有傻瓜才会让这么好的姑娘白白溜走。
“这话用不着你说,我也知道的。”齐騑很自然的回答。她的好还用他来提醒吗?
“你们在说什么?”冷绛雪对于他们的谈话完全摸不着边际,只觉得一头雾水,不知说的是哪桩事情。
“没什么。”两个男人倒挺有默契的同声回答。
这会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吗?她疑惑的看着他们。
男人有时候就是会如此的莫名其妙,不过日子一久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她耸了耸肩,没一会儿就把这事儿完全拋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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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往来奔走的脚步声、震耳欲聋的吆喝声,以及马蹄的跶跶声在市集的每一个角落中响起,热闹鼎沸的模样洋溢着无限的生命活力,让人不由得也跟着活络起来。
好热闹呵!
冷绛雪抓着齐騑的衣袖,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各式各样的新奇事物,令她惊奇的睁大了双眸。
“这里总是这样热闹吗?”她好奇的问。
虽说她常与阿盈偷溜到外头逛逛,对于所谓的市集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可她就是不曾见过有哪个地方的市集比这里还要热闹!
“每个月只有一次,当然要热闹喽!”齐騑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一方面是怕她被人群冲散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免麻烦。
当他们一踏进这里,他就发现到她的美貌已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騒动,甚至还有人故意往这边挤,就为了能把她看得更仔细些。
会有这种情形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对那些明目张胆朝她报以有色眼光的男人,他还是十分不高兴的回以一记杀人的眼光,然而众家色男在受挫之余,仍会想办法偷偷的瞄上一眼。
没办法,美丽的事物本来就会引人观赏,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
“你常来吗?”她就如同没见过世面的孩童一般,对所有的事物都投以好奇的打量,并且很想亲身一探究竟。
“有时。如果我有来牧场的话,偶尔还是会来走走的。”除了买卖东西外,最重要的便是多吸取一些新讯息。
齐騑再用凶猛的眼神瞪退了一名妄想偷香的人,而后便搂着冷绛雪慢慢的在人潮中前进。
懊死!她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若非是她一直在喊着无聊,他也不会听从陈伯的意见而带她来此,现在可好了,他根本没有心思做别的事,一心只想捍卫自己的主权。
而冷绛雪完全沉浸在快乐的情绪当中,当她在不小心之际瞥见齐驸那张愠怒的俊脸时,不由感到些许抱歉。
“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跟你一道来?”带着她这个累赘,他要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吧。
齐騑闻言,低头给了她一抹微笑。
“你为何会这样说?”他的口气温柔得与他微怒的表情完全不搭。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自己一定是碍着他了。
他不高兴是因为居然有人胆敢垂涎她--他在心中默默的回答。
“我没有不高兴。”为了怕引起她不必要的误会,他只得昧着良心说假话,只希望她能够不再担忧。
“真的?”她怀疑的看着他。
“真的,我绝没有骗你。”齐騑朝她笑了笑。
冷绛雪又看了他许久后,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你可不要勉强哦!”她说道。
“怎么会?”他可是很喜欢陪着她的,只要别人别妄想觊觎她就成了。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办的事情?可别滞顾着陪我而不去做,我可以一个人四处看看的。”
“你不喜欢有我的陪伴?”
“不,当然不是,只是你若有事要做就尽管去,别顾虑我了。”
他们两人就这样咬着耳朵,再加上人潮实在太多,因此任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一直有两个人正偷偷摸摸的跟着。
“我说--那位姑娘一定是绛雪小姐没错。”其中一人十分赌定的对着同伴说道。
他的眼力向来就很好,绝不会看岔的。
“模样是没错,可是”另一人的口气仍有着些许的怀疑。
“可是什么?我说是就是!”对于自己的话遭受质疑,逭人可就觉得老大不高兴了。
“可是若她是绛雪小姐,那她身旁那个男人会是谁?”察觉到了同伴的怒气,这人连忙说出自己怀疑的地方。
绛雪小姐可还是个未出嫁的清白姑娘家,怎可能跟男人如此接近。
“那是”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反驳,这人显得有些词穷了。
“那是什么?”换另一人不悦的质问。
“说不定是绛雪小姐雇来保护她的人,也许”在同伴的瞪视下,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说法实在是烂透了。
那个男人看起来确实是很保护她,可除了他所展现出来的气度完全不像是被雇用的人外,他对于她的那种明显占有欲,也不该是个被雇用的人所应该有的态度。
“要不然你说啊!”他在不好意思下大声的反问。
“我想--会不会只是个跟绛雪小姐长得相似的人?”另一人猜测。
“世上真有可能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吗?”他实在是无法相信。
“不然我们想个法子求证一下好了。”这人提议。
“怎么求证?”
“等她落单时再找机会吧。”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身旁那个男人宝贝她的那种模样,要是不小心的话,有可能会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的。
所以还是静待时机吧。
而齐騑他们全然不知后头那两人所商订的结果,两人只是漫步的走着,最后来到了一处马匹买卖场。
“我得进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来?”齐騑显得有些为难。
他除了得去看看有没有值得买下的马匹外,还得顺便去谈些生意,他虽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头,但因为里头有些马贩的言行举止十分粗俗无礼,他又不想让她进去,因此让他无法决定。
“我不去,我对那些生意经最没兴趣了。”冷绛雪连忙拒绝。
“那”
她干脆的说:“你去就好了,我会在这里等你出来的。”
“可是”他依然不放心。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别忘了我身上可是带着许多有用的战利品哦!”她笑着提醒他。
他想想也对,况且才一下子而已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那你就再四处看看,但别走远了。”他叮咛着。
得到她的保证后,他这才转身走到场子内,而等到他身影不见了后,冷绛雪亦开始随意的走动观看。
因为她并不注意,所以完全没发现到自己经过的地方人已经愈来愈少了,等到她面前出现一道墙时,她才知道自己闯进了一条死巷内。
她转身便要走回原路,冷不防地居然有两道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吓!”冷绛雪轻拍着受惊的胸口“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小的见过小姐。”两人同声说道。
“你们是”居然能找来这里,真是不得不令她佩服。
“我们是奉少帮主的命令,前来请小姐回去的。”
冷绛雪问道:“那你们找到阿盈了没有?”
“大小姐已被冽少爷找到了,所以大家就全力在找小姐你的下落。”其中一人回答,同时想,这两位小姐未免太爱往外跑了。
“哦,那她回去帮里了吗?”
“这点小的就不知了。”
是吗,这么说阿盈可能还没回去,谁输谁赢还是很难断定的。冷绛雪暗忖着。
“小姐”见她突然不说话,其中一人便出声唤道。
“我还没有玩够,所以暂时不想回去。”
“小姐,这样我们很难回去复命的!”他们好不容易瞎猫碰到死耗子的遇见她,怎能这样就罢休?
知道跟他们是说不通的,冷绛雪干脆直接下手为强,她趁他们不注意时朝他们洒了点迷香,这两人就无法控制的倒下了。
对不起喽!冷绛雪合掌无声的对他们道歉。
就请你们稍微睡一下,应该快醒了。不过她也知道这事绝不会这样就绪束的。
既然行踪已经曝光,那这个地方她就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