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
“为什么?”
吴桓转过头眯缝眼骨碌碌转动,灰容土貌,他越一本正经人越显得格外猥琐油腻。当初被人领着第一次见到他时宁薇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入了什么邪教组织。但后来对方真帮了自己不少,见他们有两把刷子后她方打消疑虑。
只见他抖动脸上肥肉,一副高深莫测伸出脸地凑近她:“你猜。”
宁薇嫌恶地秀眉紧蹙微微后仰并后退一步,这个该死的臭蟑螂总喜欢贴近她说话,每每让她反胃不已!
可又不能真与这人撕破脸,有价值的东西在用其之前当然先要给予其些好处,如此用着才能趁手。
路上两边绿化带里的植物飞速向后倒退,沉霭看得有点头晕。
于是随意找了个话题:“田队长您今天在门口专门等张律师的吗?”
田阔:“疼不疼?”
“嗯?”什么跟什么,老铁你没头没尾在说啥子?
他继续说:“为什么只求饶不反抗?”
联想到法庭上公布出来的视频,沉霭即刻恍然大悟,可该怎么回答呢?
说壳子里换了内芯?呵,估计就算她说了对方也会当成她在讲笑话。
总不能说自己无痛感吧?那视频里被抽得吱哇乱叫得又是谁?
其实当初看小说时也想过这个问题,原身怎么反抗呢?她是吃着霸总画的饼自愿入得牢笼,谁也没逼她。
而且就算反抗也没用,背景一清二白,一个得力的人脉都没,就算警察来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不是依然被卫平昭玩弄于股掌之间?
诶?等等,如此想来苏闵搁哪儿来的视频?难道卫家有外人奸细?
“你后悔吗?”男人音色低沉迟缓,带有就连自己也没易察觉的温柔。
后悔什么?后悔从此不能享受荣华富贵?拉倒吧,不光她不后悔,想必“她”也是。当初争论途中原身突然苏醒并企图毁掉自己以夺回身体,着实令自己乱了阵脚。
但好在“她”没有反对离婚。
那么撕心裂肺地谴责,足以证明温良的女孩早已死在卫平昭的鞭挞下,归来的是上辈子带着怨恨与不甘离世的女人。
于是她摇摇头道:“你知道吗?人生至少仅有一次为某个人而丢掉矜持,放下自尊,毁掉自己的全部原则。”
而“仅有一次”也是因为那个人恰好遇见的是“她”单纯善良时。
这句话明着说给田阔听,实则也是说给原身听的,不知道这时候她还在不在。
沉霭不由自主摸摸心口:你若在,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所有的爱与温柔皆给予一人,若那人回以辜负与欺骗,最后剩下只有无尽的幽怨与仇恨。
就像今日黑化归来的“沉霭”,歇斯底里既可悲又可叹,同为一个身子那种心脏传达地疼痛使人无奈。
今日回来得早,空位置很多,田阔将车随便停个空位,然后二人并肩走进大胡同。
途中沉霭时不时偷瞄眼身旁一路沉默无言的高大男人。他容貌上属于浓颜系里耐看的普通款,既无卫平昭那样俊美优雅,亦没有闫律己的缓带轻裘,更不如李隽那般风流妖孽。
尽管如此却有着不同于三者的风采——气势刚健似骄阳,身姿挺拔如苍松。
特别是有天她再一次溜去警局看他,很不巧,门卫说田队出任务暂时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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