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某人就不怎么好受了,感觉喉咙有种要被摁穿似的。苦是出于生理反应,于是手指甲狠狠地掐进他肉里直往外撕扯。对方疼得低头想用另一只手去掐她脖子。
前后不过三秒,千钧一发之际田阔如黑豹般瞬间扑到猎物,导致三人均从楼上坠落。
那一瞬间沉霭心想:完了,虽然下面有气垫,但冲击力不小,腿上还有伤,这下又要去医院逛逛了。
就在她紧闭双眼接受现实时,下一秒察觉身体被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还没来得及睁眼看是谁,便和这个人共同跌进安全气垫上。
没感觉哪儿摔痛了,只觉得身下好软。待她睁开眼后发现是田阔做了她的人肉垫子。恰巧田阔也缓过劲来睁开眼,不小心撞入他似深渊般的眼眸。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知道自己完了。
悸动不需要华丽的词藻,更不需要多浪漫的场景,总是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那人就到自己心里去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冥冥中自有天定吧。
那天怒不可遏的苏闵当场给问客来个大换血,无论是经理还是员工全都打包开除,换上新人,且每个人重查身份来历,一丁点小瑕疵都不允录用。
沉霭这几天先暂时住在苏闵家,还没等她给奶奶打电话,奶奶自己先打过来了,电话里担心的不得了。
原来她被挟持的事件上新闻了,知道这件事之前老人家正窝在一堆红纸里剪花,还是邻居葛大妈在家看电视觉得新闻上那姑娘怎么这么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沉家那孙女嘛!赶紧把消息告诉了徐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瞬间心脏病差点犯了。想要打车来城里,奈何没文化不识字不知道怎么买票,只好作罢。
又听说孙女被解救了这才赶紧打电话问问有没有受伤。
沉霭安抚奶奶好一会儿才让她老人家放下心来。当徐奶奶问沉霭肚子有没有动静时,她顺口说了句没有。
只听那头奶奶叹口气说:“孩子,不着急啊,咱慢慢来。”
慢慢来也没用,卫平昭每天夜里睡得都是白月光,原身没有一天不是独守空房的,不过幸好没和那狗男人睡过,不然她怕日后一想起和他亲密过就忍不住想用钢丝球洗澡……
中间张了几次口都没能告诉奶奶她要离婚了,直到最后挂断了电话,也没说出真相。
吉翱集团会议室。
空荡的房间只有一个坐在主位上看似很疲惫的男子,胳膊支撑于扶手上并抚着额头,椅子周围均是散了一地的白色纸张。
忽然推门进来另一个保镖模样的男子,走到先前那个男子不远处站定,毕恭毕敬道:“主人,沉小姐出了点事,不过现下已经解决了。”
椅子上那个人放下胳膊抬起头,幽暗的瞳孔里余怒被压制,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寒光,此人正是沉霭马上要说拜拜的‘丈夫’——卫平昭。
他对面那人便是先前沉霭第一次进卫家给她带路的保镖,名叫佐锋,是卫家从孤儿院领回来专门给他培养的心腹。
只见卫平昭整理下衣襟和衣袖,然后站起来走到窗前。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吉翱集团最顶层,透过玻璃可以很轻松地俯瞰这片区域。
“说。”他缓缓吐出一个字。
于是佐锋便把事情经过完整地叙述了一遍,最后又补充了句:“主人,那些新闻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按理来说挡箭牌越受关注后面的人就越安全,明明很平常的事情可为什么这次他反而不愿那女人再加一度的曝光了呢?
“撤了。”他说。
佐锋虽然有些讶异,但并没有多问,只是遵从应下。正准备退出去,又听卫平昭再次叫住他:“去查查本市一个叫田阔的警察,就是那天闯进别墅的男人。”
警察?佐锋面色有些犹豫:“主人,对方身份特殊肯定有保护屏障,怕是不能细察,最后得到的信息可能也不大全面。”
“无碍,有多少就查多少,总有遗漏的蛛丝马迹。”
“是,属下告退。”
男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揉搓着,若是刚才佐锋没走,看见他这个小动作就会明白有猎物被这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