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上回在老宅就是这个贵公子送了五百两的银子过来,也不知道沈翠花打的什么主意,居然没有收下,现在却与贵公子还有往来,果然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
加之刚才吴姝湄看她的那个眼神,让她一股脑的全都迁怒在罂粟的身上,语气甚是不客气的道:“喂,沈翠花!快点把吴姐姐的梳妆镜打包找人送到府上去!”
罂粟脸上多了一丝不耐烦,这世界上居然会有李云瑶这种奇葩的存在?脑子里面进福尔马林了吧?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云瑶!”吴姝湄声音中带了一丝冷意,轻轻柔柔的声音微微拔高,一脸不喜的看了一眼李云瑶。
李云瑶顿时有些心惊肉跳,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是知道些吴姝湄的性子的,平日里温柔十分好说话,但是真惹得她不高兴了,那就不好办了。
吴姝湄轻移莲步走到罂粟跟前,柔声细语的道:“实在是添乱了,既然铺子里面不方便,我就预定一面梳妆镜,到时做好劳烦给送到吴家。”
这副温婉大方知书达理的模样,看得刘春草一愣,见罂粟没说说话,她反应过来忙道:“好好……我……我这就给您记上。”刘春草努力压制自己的声音,生怕自己平日里粗野随意惯了的大嗓门把人家娇滴滴的小姐给吓到。
吴姝湄柔柔的笑了笑,吩咐一旁跟着的丫鬟把定金交给刘春草,她转过罂粟,“这位姐姐,湄儿有个不情之请,我能不能请姐姐去茶楼喝杯茶?”
罂粟勾唇一笑,她有些奇怪的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吴小姐就不必请了。”
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十分无礼又让人觉得尴尬,但是吴家小姐脸上却依旧是温婉轻柔的笑意,没有一丝的难堪,只是继续轻轻柔柔的道:“云瑶是为了我,她本是一片好意,说话不得当还请姐姐莫要怪罪,请姐姐吃茶,也是想要向姐姐赔罪。”
“那就不必了,我本就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铺子刚开业,我抽不出身来。”罂粟淡淡的说道,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吴姝湄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子,许是生长环境的原因,从小到大,几乎就不曾有人拒绝过她,父亲曾经说过,像她这般娇娇柔柔的女孩儿,谁都不会忍心拒绝的?
再次被拒,吴姝湄还是那副温婉的样子,她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到,忘掉姐姐还要忙铺子里的事情,那改日我请姐姐去家里做客,姐姐可莫要再拒绝我了!”她娇笑着打趣,实则是为了断了罂粟拒绝的后路。
按理说一般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大抵是就不会拒绝了,但是她罂粟偏偏不是那种人,她抬起头,正视吴姝湄的眼睛,清亮的眸子好似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她唇角扬起一抹浅淡如翠竹一般的清飒的笑,道:“吴小姐,我们应当是第一次见面吧?”
吴姝湄没想到她会这般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