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得不少嘛!”枉费他查得那么辛苦,而蓝森这家伙每天都泡在爱河里,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是常有的事“接下来,我担心你的女朋友有可能成为凶嫌下一个目标,如果我推论得没错,那个凶嫌可能是你的女人所熟识的朋友。”
昭仪深湛的蓝眸变得阒黑。这才是他担心的。“我出去一下。”
“喂!你自己要小心一点,这次案子内情不简单。”李维提出忠告。
蓝森摆了摆手。
破晓时分,缕缕微光穿透飘曳的窗帘,余余轻风带着早晨的凉意拂过屋里。
在蓝森病情稳定,逐渐康复后,昭仪总算可以放下心头上的大石块,安稳的入睡,但
好重!什么东西压在她昭仪倏地惊醒,发现某个黑色头颅正在她的胸口,而她的睡衣扣子被解了一半
“啊”尖叫声吓醒蓝森,浑浑噩噩的犹不知死之将至。
“什么哎唷!”他臀部着陆,清醒了大半“你怎么踢我?”
“啊你没穿衣服!”
再次的尖叫凌迟蓝森的耳膜,他极时捂着耳,而昭仪则单手掩着眼,但仍不时透过指缝窥视。
蓝森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睁着一双刚被吵醒的惺忪睡眠;刀锋雕出来的鼻梁和冷毅的嘴四周布满黑色短胡碴,看来他好几天都没刮胡子。
“你快进来。”她几乎忘了他赤裸的胸膛是多么宽厚结实,臀肌贲起纠结,还有一块块纹理分明的腹肌向下到他居然没穿内裤?!
在领悟到这个事实,她还没来得及脸红,他已迅速的套上长裤,让她没有看到所有的青光,不知心中涌出的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
“真受不了,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那么大惊小敝!”
“你怎么跑出医院?”病才好就乱跑,更气的是家人听到她尖叫声也不会赶过来,也不怕她真的出事“你来干么?”
“睡觉。”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睡你干么不回医院去睡?”她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虽他个性粗劣,但还算有绅士风度,不至于趁人之危。
“想见你一面,谁知道你睡得比木乃伊还沉。”连他进来都没反应,要是进来的人不是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你也只有你这无赖才会不请自入。”幸亏家中戒备还算森严。
“那么我这个无赖可不可以要求一个早安吻?”整装完毕的他再度爬上床,不怀好意的笑笑。
“你别闹了。”昭仪推着他宽阔的胸膛,不期然摸到那凹凸不平的疤痛,灼痛了她的手,也刺了她的心“还疼不疼?”
“疼,这里疼。”将她小手移至他胸口,剧烈的心跳撞击着她掌心,刺激她指尖的每一根纤细神经,直窜到她的中枢脊髓末梢,她的心也跟着他狂野的怦动,呼吸变得急促。
他目光落在她敞开的睡衣,雪白的胸口上躺着一颗金色子弹“你还留着它。”那是他许下的承诺,他感动的吻上她胸前柔软的肌肤,然后抬头凝视她“吻我!”
“我不。”他那双深瞳宛若醉人的蓝色醇酒,不饮而醺,使她脑子变得昏沉,目光迷离的沉溺在深蓝液体中。
四片唇相触,火苗点燃,激情快速燃烧着他们,劈哩啪啦的火蕊在他们之间爆开。
单薄的衣服阻碍不了他们燃起的欲火,很快的被甩到一边,赤裸的身体彼此紧贴着,她颤栗得全身为之一僵。
“放轻松,这次会很久。”
他的手将她的臀抬起,让她帖近他“带我进去。”
“我”他强壮又温柔的昂藏身躯令她心弦神迷,他深瞳则像燃着两簇蓝色火争般烧去她的思考能力,任由发烫的身体主导一切,在她几乎以为承受不了他的亢奋想要放弃时,他用力一挺进,她发出惊呼“蓝森!”
“我爱你,爱你”随着每一次驰骋,快速冲刺,他不断的倾诉着呢哝耳语。
在最后的高潮中,昭仪感受整个人被推上云端,然后再慢慢飘落地面。
“蓝森,快起来,你不能赖在这。”昭仪已着装完毕,叫着还赖在床上的蓝森“我还要送你回医院检查。”
蓝森从棉被中抬起头觑了一眼表“还早。”
“都快天黑了还早。”
“天黑了正好再继续睡。”他邪恶的魔掌偷袭她的臀。
“别闹了。”拍掉他的手。早上的激情缠绵仍令她面河邡赤。“你不起来,那我可要走了。”
他总算抬起头,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回医院,我今天值班。”白天跷班,只好补夜班。
“请一天假没关系。”
“你当医院是你家开的吗?”虽然在梅氏纪念医院她的确拥有决定权,但身为领导者,她更要以身作则。
“好啦!我起来了。”他迅速啄了她微翘的小嘴,赤裸的跳下床。
“啊”她掩面,只敢自指缝中偷窥。
蓝森大笑的走进浴室,探出头“要不要一起来,我可以大方的让你看得更仔细。”
“去你的!”她随手抓起枕头扔过去。
晚归的红霞展现艳丽的衣衫,美得夺去落日的光辉,通常这是台风来袭前的征兆。
不知怎么地,昭仪心头有一丝丝不安,她催动油门来到医院,搭直达电梯到顶楼特等病房。
长廊上空无一人,特等病房外的守卫都瘫在地上,寂静的气氛让她心惊胆跳。
冷静的上前检查守护,从手背发现针孔的痕迹,她再试试他的呼吸,心下松了口气,还好他们只是昏过去。
但门板下方隙缝渗出殷红的液体,刺鼻的血腥和死亡气掩盖医院特有的葯水味。
她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到底是谁的血?又是谁死了?只要推开这扇门就可以得到解答。
从地上站起来,她迟疑的伸出手,不知为何手在发抖。悄悄的、慢慢的,她转开门把。
“欢迎,你终于来了。”面对着门,房间中央一个黑影好整以暇的坐在椅上。
“彼德?!”椅上优雅的男子竟是她学长。
“好久不见,可爱的学妹。”杜彼德笑容可亲,看在昭仪里却有种无法言喻的毛骨悚然。
脚下黏湿未干的血渍让她低下头,触目一悚“墨菲!”一枪击中他的胸口。她赶紧蹲下来检查。
“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以伪装好学生,伪装和卑贱的女人交往,甚至连想阻碍我的父亲也可以除掉,但他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你。”
幸好!墨菲还有气息。昭仪如释重负,乍闻他的话,她背脊窜过阵阵寒意“是你杀了杜教授?!”
“那个变态老头早就该死了!”
“那么那些意外都是你做的?”意外事故使她成为“死亡少女。”
“不是我,是墨菲,我只是给他葯而已,只要他提出要求,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为他办到,即使是女人也是一样。”
“难道”她以前的室友自杀也不是意外!
杜彼德托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是她们太黏人了,我心目中只有墨菲一个人。”
那么他追求她也是为了不让她和墨菲在一起,还好她谁也不爱。
“蓝森呢?”她猛然环顾周遭。
“他很好。”杜彼德噙着诡的笑。“他就站在你后面。”
“蓝森!”高大的身躯站在门侧阴影里,难怪她没看见,她惊喜的冲上前,但那双空洞的蓝瞳却像是没有了生气,木然的眼神让她停住脚步,想到门外的守卫,她惊怒的回头“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一点点‘白色死神’。”杜彼德食指与拇指比出一丁点“卡基那家伙太没用,跟他合作的结果还是解决不了你们。”
“你才是幕后主使者?!”她心头一震。
“说主使者太难听,我只是制造供应他们所需,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谁晓得还有个天地门插手,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呃”忽地她的衣襟被揪起,整个人被提到半空中,脖子被衣服勒住。
“为什么?没什么理由。”杜彼德拿下眼镜,自上衣口袋拿出丝巾擦拭“能死在喜欢的人手里也算幸福”
“蓝森”她脖子被掐住。
“杀了她。”重新戴上眼镜,杜彼德露出微笑。
“啊”昭仪咬牙,使劲的想扳开蓝森的钳制,但力量差太多了。
“住手!”突然一声喝斥闯入,枪声响起。
“昭昭训!”昭仪吃力的低唤,看着像动作片警匪枪战的场面,一群黑衣人闯入,制住杜彼德。
“快叫他放开!”昭训拿枪指着依然气定神闲坐在椅上的杜彼德。
“没用的,服下‘白色死神’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血丝自杜彼德唇角流下。
“该死!这家伙竟然服毒。”昭训低咒一声,举起枪转向蓝森“快放开她,否则我要开枪!”
“杀、杀、杀!”蓝森手劲加重。
“咳、咳,不可以,昭训。”昭仪被勒得快不能呼吸“蓝森,快想起来,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你会爱我一辈子。”
“傻瓜,现在他什么都认不出来。”昭训动容,若再不扣下扳机,他将会失去昭仪。
“蓝森,你还记得这个吗?”强忍着痛楚,她取下脖子上的项链。
蓝森手劲慢慢放松,痪散的眼瞳慢慢聚集“啊”葯物的刺激使他用力抛开昭仪,转而攻击天地门的人“杀、杀!”“咳、咳、咳,不要。”当昭训举起枪,昭仪及时起身按住他的手“让我来。”她眼眶中盈满泪水。
“大姐。”昭训将枪交到她手里。
“蓝森,我爱你。”
“砰!”三年后
炎夏的午后,艳阳高空,热得几乎快把大地烤出热气来。
“三年了,都已经过了三年,你还在犹豫什么?”褐发的少年闲闲的倚着门框,一边浅啜着咖啡,一边斜睇正盯着电脑荧幕的美女的男子。
背对少年的男子转动椅子“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一个失魂落魄的笨蛋。”少年冷笑“蓝森,你再不动身,当心她被人抢走,据我所知,她目前任职的医院帅哥不少,尤其她还是挟着继承人的光环,长相和身材都是个十足十的大美人,谁会放过这个机会。”
蓝森低咒一声,不自觉的,手轻抚一下刘海,露出在左眉梢的疤痕,一个几乎致命的伤口。因它,他自地狱走了一圈回来。
“放心,我美丽的未来大嫂不会因为你这小小的破相就嫌弃你。”少年不疾不徐的走到他身后,横过手弹指如飞,荧幕上出现了昭仪的惆怅与一颦一笑“啧啧啧!要是给那些fbi知道令他们自卑的全美最大情报组织‘零’的电脑,全纪录着某个痴情汉的女人的生活点滴,不气得吐血才怪。”
“x,闭上你的嘴。”在那一次濒临死亡的意外之后,与其说他退出国际cid,不如说蓝森这个人已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别以为你是我们首领,我就不敢对你怎样。”
“我好怕!”x冰蓝的深瞳可没一点畏惧,充斥着戏谑。“或许我该去会会这位令你颠倒的女子,我记得她背后的势力也不小。”
“你敢!”
“我不敢,我还想多玩好几年。”x嘻笑,喝完咖啡,转身一弹指,墙壁上门扉左右开启,他站着门槛回望了眼为情神伤的蓝森“这些年你忏悔、自我折磨也够了吧!去找她,她可是一直在等你。”
抬起手轻抚着电脑上的倩影,蓝森视线变得迷离。这次,他不会再让她从手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