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均给顾景柔办了出院手续,并聘请了私人医生上门问诊。
出了医院,顾景柔忽然站在原地不走了。
陆承均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顾景柔微微抿着双唇,沉思片刻,柔柔道:“你就这么跑出来,你妈一定很生气,让阿勇送回我回别墅就好了,你去陪陪伯母吧。”但天知道她有多想他留在身边陪陪她。
陆承均微微愣了神,看着眼前的顾景柔,他忽然发觉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了解过她。
此时的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与初识时那个泼辣敢爱敢恨敢做敢当的她完全就像两个人。
“你不生我气?”他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
顾景柔微微叹息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只是没有告诉我,但并没有欺骗我,你妈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嗯。”压在心头的话终究只是吐出了一个字,陆承均转身跟阿勇交代了几句,便上了自己的座驾。
顾景柔目送着他的车子走远直至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上了车。
夜幕下,两辆车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餐厅,苏家人已经散去。
马茉莉陪着母亲还在包间等他,这分明是在向他无声的反抗示威。
想来,如果他不回来,母亲会在这里等一夜吧。
“妈,我们走吧。”他咨询过权威医生,他母亲的病,就算是用全世界最好的药最顶尖的仪器设备,医术最高的医生,最多也只有五年的时间。
母亲今年刚刚过五十,事业有了,儿子也长大了,接下来就是好好生活了。
却没想到上天待她如此薄情,不能让她好好地享受余生。
“走吧,今天晚上就睡妈那里吧,妈让李嫂给你收拾好了房间。”何雅云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却是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陆承均没有应声,算是默认……
而这个时候,顾景柔还在回别墅的途中。月色隐隐的,没有星光。
风,穿过路旁的枝叶,发出凄哑的声音。如果她母亲还在似的话,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孤独吧。
如果她母亲还在,她一定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儿吧。
在漫长的思绪里,在潮湿的记忆里,车子缓缓停在了别墅的院子里。
顾景柔径直下车回到房间,生生将所有涌入眼眶的泪水吞回肚子里。
坐在书桌旁,拧开台灯,从手机心捏起那一直握在掌心里的几根发丝,不由讪讪一笑:“我终于不用去趟浑水了。”
原本她还想着去苏朝染与顾景纯的婚礼上露个脸的,看来现在用不着了。
就在刚才在医院里顾景纯朝她扑过来的时候,她趁机揪了她几根头发。
如此,她便可以多找几个鉴定机构去证实自己所听非虚了……
是夜,月色幽凉,呵气成霜。
城中一个小公寓里,吴小敏依立在窗边,指间着夹着一支燃了过半的香烟,烟火在冷风里明明灭灭,清冷的街角,醉鬼在小便,行人裹着衣领匆匆而过。
她凝贮许久,这才将烟蒂从窗外丢下,遂拉上窗帘,折回了屋里,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只文件袋,袋子里装着一份鉴定结果。
若非顾景柔,她不会想到这么做的。
就在一个星期前,她悄悄去医院抽取了自己的静脉血样本,然后连带着苏朝染的毛发一起寄到了邻城的一家司法鉴定机构去鉴定。两天前,那边把结果寄了过来,她一直没得空看。不过,看不看都一样,她心里很清楚,她肚子里怀得就是苏朝染的骨肉。
只是,她做这个鉴定是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而已。
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她一定要送份大礼不可。
……
顾家以及顾氏虽不及前些年那样显赫有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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