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更加坚定了要把妹妹嫁给李永富的决心!自己的宝贝妹妹就是要嫁到这种富贵窝里才让人放心!
默写完试卷之后,三人也不准备先回蔡家村去,准备在府城住满十五天等成绩,看完成绩之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因为现在已经是六月了,今年又是乡试的年份,若是得中秀才,就要在九月份之前赶到省城去应考。那样的话往蔡家村那边一来一回就会凭白耗费很多时间,很不划算。
当然,若是落地了的话,就可以安心回蔡家村准备三年后的下一科府试了。
等成绩的日子对于其他学子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各地应考的童生们一般都会在府城内呼朋引伴吃请一番,多认识点人,也多扩大一些人脉,日后好办事儿嘛!
但是对于蔡思瑾这个命悬一线的人来说却都是煎熬啊!他跟着李永富、张思晨参加了一次文会之后就再也不想去了,在他看来这样吃吃喝喝然后聊些没有用的话完全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他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呢!
于是蔡思瑾就开始在府城里面逛荡了,先是扫荡了府城内所有的书店,将自己看中的能提高自己水平的书籍全部买下,将父母给自己带的银子已经全部花光了,甚至还和李永富借了一部分银子。然后他在李永富家中埋头苦读,一边念书,一边还是保持着每天一篇或者两篇八股文的速度练习着。
没有办法不练习,熟练度提升不了他的技能升不了级啊!他身边就有一个张思晨那样的学霸,再想一想全省还有无数的学霸在那里挡着路呢,他怎么敢有一丝丝的懈怠?
在蔡思瑾这样举动的带动之下,张思晨也没有心思去参加那些应酬了,也跟着蔡思瑾一起在李永富家中闭门苦读,借阅了很多蔡思瑾购买回来的书籍,两人互相批改对方的八股文,教学相长,倒是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只有李永富这个房子的主人没有加入进这个学习小组之中去,李永富对自己的真实水平还是有清醒的认识的,他知道自己这次如果中了秀才那是走运,今年九月再考上举人肯定是无望的,所以他已经准备三年后再去应考了。于是在这个时间段内,与西林府各地的童生、准秀才们打好关系就是当前的重中之重了。
当然他也并未对蔡思瑾和张思晨过多的邀请,他知道他这两个同窗是极有考试天分这种人,说不准今年九月就能连中举人了,自然不会去扰乱他们的心神,只是也默默的找关系给两人找一些考举人有用的书或者笔记,重金收购,除了今科借给蔡思瑾和张思晨两人看之外,三年之后自己也很能用得上不是?
第三层的考试称为会试,由全国各省的举子远赴京城参加考试,考官由皇帝陛下委任,一般都要委任进士出身的官员作为主考官。考中即是贡士,之后会有殿试,但是那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一般中了贡士之后殿试是不会罢黜的,至少也是一个同进士,但是很多学子为了追求更好的名次可以缓三年再考而已。所以贡士一般就等于进士了。
这三层正式的考试都是三年考一次的,每次考试的过程都很严格,实行“弥录”“誊封”的政策,考官看到的都是用朱笔重新誊写之后的卷子,是看不到考生的姓名、字迹等信息的,所以蔡仲迩之前不那么在意字体,只是在意学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蔡思瑾等人今次要考的童生试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晏朝的正式科举考试,只能说算是书生考取科举资格的预备考试,考中之后才有资格去参加秀才的考试,所以被称之为“童生”。但是其实童生分为两种,一种叫做“生徒”,一种叫做“乡贡”。“生徒”呢,就是在各个县学就读的学生的意思,官宦人家或者勋贵人家的小孩可以直接送到县学里面去念书,直接就是“生徒”,可以参加府试了。但是蔡思瑾他们这样的人一般就被称为“乡贡”了,必须要经过县令大人的出题考核,成绩合格之后才有资格进入县学念书,比富裕人家凭白多了一道关卡。
同时童生试时不太严格,并没有“弥录”“誊封”的政策,县令大人可以根据字体、根据对这个学生的印象、根据这个学生的身份、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是否给这个人童生的资格,同时每一届童生试的第一名称之为“案首”,也算是该县县令觉得最出色的学子了。
一般案首县令大人是不敢随意乱点的,一定会点有真才实学的那种,因为等到府试的时候一省的学正大人可不会给你这个小小的县令面子,该中秀才就中,不该中秀才就罢黜,而且因为“弥录”“誊封”的政策,实际上也没有空间、没有可能给各个县令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