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跟我走,不是吗?”
“那时候我只是个小孩。”他不能拿当时的她限制现在的她。
“你没听过一失足成千古恨吗?”
懊死的!他的声音为什么要这么诱人?
“你要我恨你是吗?”
“我只是怕你太快爱上我。”
他说什么?向虹惊骇的抬起头望进他眼里。
“你知道的,我对太容易得手的东西不感兴趣。”
她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向虹本以为自己会全身警戒着无法入眠,尤其钟价炜强行将她带回他的住处,在这栋有着危险人物的房子里,她应该更加谨慎才对,可是她却像被催眠似的,才躺上床便沉沉的睡去。
或许她因习惯蜷缩着身子入眠,所以她总是睡不好,第二天起床时,身体因为一整夜的蜷缩而酸痛,但这晚她却睡得一点防备也没有,醒来时她只觉得四肢松软,没有往常醒来的僵硬,真搞不懂她怎能睡得如此安心?
她摸摸身上的衣物还在。
向虹松了口气,不可否认的,她担心钟价炜会趁她熟睡时对她做出什么事,几次太过亲密的动作已经将她吓坏,她并非胆小的人,只是她从没想过钟价炜会那么对她。
记得他第一次碰触她身体的时候,还说她没几两肉
向虹踏进浴室,站在镜子前正要脱掉身上的衣物,但倏地停手。
她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她不是那种会穿着薄纱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女人,回到家后,她身上永远是棉质的长裤与长袖运动衫,看来应该是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对吧?
其实她一点也不确定,镜中的女子即使一身的休闲装,但时髦的低腰设计配上七分袖的短上衣仍掩不住玲珑的曲线,当年那没几两肉的小女生已经长大了,干扁的身形日渐丰盈她不应该买这种衣服的。
向虹不明白即使她再怎么冷淡,总会有男人将她的漠然视为一种挑战,而钟价炜甚至明白的宣示着,日后她都得在他的羽翼下生活。
要是她多顺从他一点,钟价炜是否会觉得她无趣呢?
算了,这念头才在她脑海中形成,马上又被她否决。
不可能!她不可能顺从钟价炜,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她最好想想这世上还有哪里是她能去,而钟价炜到不了的,就算是非洲也行,她可以躲在那里和狮子老虎过一辈子,也好过待在钟价炜身旁,忍受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顾影自怜吗?”钟价炜的声音冷冰冰的从浴室门口传来。
床上没有她的身影,浴室里也没有传来水声,他打开门便见她呆站在镜子前发愣。
向虹立即转身看向他,心里庆幸自己还穿着衣服,还好她没一进浴室就脱光了洗澡。她心里的不安在醒来后更形高张,也许她在这屋子里连洗个澡都不能放心。
钟价炜见她又摆出那套防备姿态,挺着下巴望着他。
“又不说话?”
他掏出烟盒,自在的在大理石制的浴池边坐定,点了根烟,透着烟雾望着她。
“你要做什么?”
“和你说说话。”
“说完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不行。”
“那你可以出去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她自粕以拒绝和他闲聊吧。
“如果我不出去呢?”
“那我出去。”向虹懒得跟他耍嘴皮子,转身就要走出浴室,不料他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那道雾面玻璃门竟然早她一步的关上。
“你得在这里待上一阵子。”
“在浴室里?”他不会硬把她困在这间浴室里吧?
“这屋子。”
“为什么?”他无缘无故的把她架来这里,现在又要限制她的行动,他总要给她一个理由吧!
“这样我才能保护你。”
向虹轻哼一声“我可以保护自己。”
“你放弃了。”她放弃抵抗任人当着他的面将她打倒在地。“你忘了吗?”
“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她只是想故意让他看而已。
“不,既然你放弃了,我就会接手。”
如果他是想显示他的神通广大,应该还有很多种方式,只是把她关着?这未免太可笑。向虹脸上出现了厌恶。
“无聊。”她只用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行为。
他缓缓的走到她身前,轻笑道:“如果你嫌无聊,我们可以做些不无聊的事。”
“我只要我的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
“你的生活有什么轨道可言?”钟价炜的表情出现了有趣。“你只是不停的迁移,你从没有真正的安定下来,而我说过这只是暂时的情况。”
“我为什么得配合你?”向虹忍不住要顶撞他。“你别再说因为我是你的人,我不是!”“我这次回台湾还要处理一些事,你不能在这段期间里单独行动。不过,你的确是我的人,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如果你安分点,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你的意思是跟你在一起我就不危险吗?”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没错,至少我会保护你。”
话声方落,钟价炜出其不意的轻啄下她的唇,在她来不及反应前离开浴室,只留下淡淡的烟雾仍盘旋在这小空间里包围着她。
有些声音是她没听过的,阿慎那群人都来过了,他们像是在商讨着什么大事,这情况不同于过往,以前他们只是爱玩,都是别人上门找他们打架,他们从来没主动去惹过事。
但这一次不一样。
钟价炜甚至不让她加入当背景,以往她总是在他们谈事情时,坐在角落,听着他们说话,可是这次她却被排除在外。
她不知道这几年钟价炜是怎么了?他变得更加复杂难懂。
那隐约传来的交谈声里,有着两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这更令她不耐。
如果钟价炜真有性别歧视,不让她加入的话,为什么他会让其他女人参与呢?
还是他觉得她仍是多年前的小女生,不能照顾自己?
但她更好奇的是那两个女人的身分她们也是他的女人吗?
她讨厌自己这样疑神疑鬼,更不该去关心钟价炜的交友情况,那都不关她的事。可是当她脑?锔炙镒呕翟刈疟鸬呐耸保滩蛔盟治孀罚睦镆徽竽蜒缘奶弁丛谡勰プ潘?br>
她开始努力的找寻离开的方式,她不要待在这里,她不想看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碰她?钟价炜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认真把她当个人看待过,她必须让他知道六年后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可怜兮兮的受虐儿了,她的生活是她自己掌控的。
可是房门是锁着的,她试着打开过,但那似乎是用电脑控制的,她不愿去细想钟价炜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这样一间屋子,像是什么基地似的,这一切都诡异得离奇,他在美国的那六年里,究竟是做了什么事?
而他们困住她又是为了什么?
向虹试着要自己冷静下来,细想着她结下的仇家,但怎么想那些人都只是些小角色,至于马老大,他也早已派人送了赔礼,表明日后不会再找她的麻烦,所以钟价炜犯不着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啊!
除非她想错了方向。
也许他们现在处理的事情根本与她无关,而是钟价炜自己惹的事。
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她和阿慎他们都不知道这六年来他到底在干什么,或许他真在国外惹是生非,被仇家追杀到台湾,而
她懂了!
而她是钟价炜的所有物,所以他们才关着她,不让她在这段时间里随意四处走动,因为她是钟价炜曾经宣示过的所有物。
想到这里,向虹倚着墙慢慢的往下滑坐在地上。
说什么保护她?这真是太可笑了。
怎么不说是钟价炜给她带来麻烦?若她继续待在他的保护伞下,只会让情况更加混乱。
他真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她是他的所有物,那她也可以藉由这个方式来扭转出另一个反证,不是吗?
她安静的钻进床上的被窝里,在被子底下露出了少见的笑,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她相信自己不会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