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好名声。”
“毕氏夫妇会痛心疾首的”
“你们这算什么?”一句话也不给她说,就径自为她扣上帽子。毕帖儿气极败坏,怒火循着脉络延烧
“问问你自己又做了什么吧?要不是同路人,你岂会护卫区紫啸?”简直是一场精心得设计与安排,非要把她导向也是万恶不赦之徒。
“你们讲不讲理?”
然而她的质问却被淹没在口口声声的指责下。
“众口铄金的威力很厉害吧。”区紫啸的唇片一直挂着嘲讽的弧度,面对气急败坏的娇人儿他还努力火上加油。
“你还幸灾乐祸。”她的一颗心抖颤得厉害,女子的名节最是重要,她却在三言两语间被定了罪,而祸首还得意扬扬。
“都什么关头了,这两人还在卿卿我我的,可见得这两个人一定不清不白,毕姑娘,你丢尽了你爹娘的面子!”
不知为何?神义山庄的人似乎执意把她打入荡妇之流才甘心。
他们不都自诩为侠义之士?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放荡、不守礼教、不贞不洁”
毕帖儿被一声又一声的蛮横指控骂的狗血淋头,人都傻了。
“她怎么不贞来着?‘请’你们说出个道理来给在下听听?”区紫啸忽地搂住帖儿,张开羽翼护着她,低沈的询问不带狂怒,却冰冷至极。
他悚人的沈吟让众人一愣,有些胆小的还缩了缩身子。
“说!”冷厉的询问再度劈出。“在下的妻子一心护我,我可满意极了,她哪里放荡来着?又怎地不贞不洁?你们这群外人无的放矢的胡乱嚷嚷是什么意思?
“妻子?”毕帖儿轻颤着,区紫啸的宣告听不到任何调戏意味,有的只是强势的占有欲望,完全都不容他人怀疑!
众人面面相觎,一时之间也不敢接口,直到神义山庄的人又吼道:“别怕,杀了他们。”挑拨的瞬息众人围攻而上。
“败德女子。”
“杀!”“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在混乱中她仍想开口质问,可是声音却发不出来,反倒又被声声的指控给包围住。
这些人不都是小可吗?
然而此时所发生的情况,却与她一贯的思维背道而驰,她脑袋完全空白了,紊乱的思绪更是一片模糊,以至于客栈中的一战是如何惨烈,他俩又是如何脱身,这中间所发生的过程,她无法集中精神来厘清。
直到她压抑下贲张狂乱的混乱时,她和区紫啸已经远离客栈,伫足在一处无人的草原上。
“我们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回神后,她怔怔问道,神智还是模模糊糊地。
“醒过来了。”也好,在酒楼中他严厉地惩治神义山庄六名混帐,以及一些不懂事的蠢家伙,见血的杀戮场面她没看在眼底最好。
她望着他,须臾后突然悲叹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毕帖儿委屈地跌坐草地上,抱着脑袋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一夕之间变成人人喊打的淫妇。”
“何必在乎他们的话。”他以沉稳的口吻回覆她。
她黯然地对上他满不在乎的眼神,心仍揪得紧紧地。“我怎么能够不在乎,那攸关我的名誉。”
“名誉又不能当饭吃。”他不以为意地再回道。
她终于气红脸。“你净说风凉话。”她恼极,拔起草丢向他。
区紫啸对于她的粗鲁不以为杵,反而走至她跟前与她平坐。“放宽胸襟吧,跟人渣没什么好呕气的。”
“怎能不呕?”
“我可不想看你气坏身子。”
她心口重重一跳。“你在关心我?”
他笑,掬起她的脸,与她对视,炯炯发亮的黑瞳直直望住她的,眼中的柔和与疼惜一点一滴地传进她的心间。
“不”她摇头。“你不会这么好心的,你不会,你才不会呢”憋在胸炊内的怨气怎也舒展不开来,他是始作俑者,而且他早就声名狼藉,根本不在乎多加这一条;反观她呢,为什么无端要被加诸罪名。
“帖儿,把龊龌之徒的话放在心上只在浪费力气,并不值得。”他不是安慰她,而见陈述事实。
明丽的容颜好怨满。“你不是我,不会明了我的难过。”
“有啥好难过的?”他捧住她的脸蛋,纠缠着她茫然无神的眼。“倘若你觉得委屈,咱们马上成亲。”
“成亲?我跟你?”这话点醒了她。在客栈时区紫啸并没有乘机羞辱她、遗弃她,反倒给了她名分?
“我可是很谨慎地在等你点头。”他的笑容好绝俊,而且眸光也变得更沉、更深、更凝肃,直视的眸子看不出任何调戏的光彩。
情愫猛然占据她的心间,她惊觉到自己被他给掳获住,再也逃不掉,这意念让她惊惧了起来。
“你、你去死啦唔!”不由分说,他的唇捕捉住她的小嘴,并且一黏上便热烈的纠缠起来,不肯给她一丁点逃避的空间。
“你唔”无论她的臻首转向哪一边,他的唇必然跟着她转,而且紧紧吮吻住,强势的攻占她柔软的朱唇。“你晤放开”
“休想。”
“你你欺负人”
“我是喜欢欺负你。”
乱纷纷的脑袋更加迷乱,她几乎无法思考。
“晤你、你好过分”她的螓首又被他扣锁住,区紫啸重新纠缠住她娇软的红唇与粉丁小舌,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理智早就被他狂傲的姿态结吞噬了,身子飘飘浮啊仿佛将乘风而去
久久过后,热吻方休,交缠的唇瓣也才慢慢分开来。
额抵着额,鼻息互相騒乱,却是织绘出一副情爱的魔网来。
好半晌过后,毕帖儿吁出一口长长的气息。
“区紫啸,你好过分、你真的好过分,你总是不犊旎断地欺负我。”柔媚的娇斥却是没有任何怨恨。
抬起食指轻抚她胀红的唇瓣,他温柔说道:“就算是欺负,也会欺负得让你心满意足。”
“你总是这么的狂妄。”
“你却是喜欢这样的区紫啸。”
“你”她总是否定不了他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区紫啸,你好坏、你最坏了、你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大坏人。”毕帖儿终于吐出憋在胸坎内的淤塞气息,小脸紧紧倚偎在他胸膛上不想移开,想是赖上了。
“是啊,我最坏,我知道我是这世上最坏最坏的大恶人,我知道的”他拥住她,不犊旎断地附和她的话。
眼眶氤氲了,这声声的抚慰是这样地蛊惑人心,她感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被呵护住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温暖哪
是非全然错乱掉,无故指责她的是所谓正义人士;而替她疗伤止痛的,却是被唤为狱王的狂者。
何为正?何为邪?自由心证吧。
许久过后,区紫啸又邪魅地掀起嘴皮打破这股宁静。
“帖儿,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吻你?”
没料到他会这般大胆,毕帖儿心跳如擂鼓,窘极地斥道:“你好下流。”小脸红透了。
“这种恩爱岂会下流,夫妻俩说体己话原本就很正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他,完全不在乎礼教束缚,更不管道德评价,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暧昧话语教人仿佛置身在梦里,醺醺然地,并不讨厌。
对于自己的想法有些讶然,难不成她也有作怪使坏的念头,只是被压抑在内心深处不敢表露。
“夫妻,谁跟你是夫妻,你别径自下决定。”嫁给狱王,这将掀起多大的风暴,回归现实面,她无法不细想。
“你不愿意咱们变成夫妇?”声音陡地一沉。
“不说了、不说了。”她努力转移话题。“你先告一诉我,你怎么会知道那个神义山庄的人身上带着迷魂粉?这也太玄妙了吧?”他厉害到未卜先知的地步了?
“我当然有管道。”
“什么管道?”她无法明白。“我一直跟随在你身边,却从来没有发现到有人捎过讯息给你。”
他邪魅一笑。“是谁不允许我跟你同房的,在下的秘密你当然无从了解起。”两人若是露宿野外,虽然以天地为席被,她仍然会画线做区隔,弄出一条可笑的楚河汉界来,倘若投宿客栈,当然就一人一间房。
原来如此,她明白了。
“谁跟你一样无耻来着,孤男寡女当然不能共处一室。”她反驳道。
“倒是你防范了半天,到头来全成了白废工夫。”他想夺取的绝不放过。
“说正经事。”热烘烘的身子几乎要烧了起来。
“是,娘子。”戏噱的眼神逐渐转冷,他道。“真相很简单,神义山庄早在五年前就暗中进行偷鸡摸狗的勾当,只是没人知晓罢了,再加上他们有仁义之名作为掩护,行事手法又经过层层设计,就算有人指证。通常也不了了之,反而还被陷害。”
“太不可思议了。正邪已然不分?这不是少数背叛者的个人行为。”
“是与不是就等咱们夫妻联手夺下盟主之位后,便可以揭露个彻底,你意下如何?”
“你说什么玩笑话?”
“我可是很正经的。”
“不好玩”
“那就先来做点好玩的事。”奇特的笑容迅速浮现在他唇畔,来不及防备,他的唇迅速住堵她柔软的朱唇,缠绵地与他同出一气。
“什么?竟有这种传言?”毕氏夫妇暴跳如雷,由继之派出的探子回来禀告最新消息,得知区紫啸与毕帖儿现身在屹丰城时,夭妻俩本是欣喜若狂的,但再听到接疏而来的流言时,毕氏夫妇傻掉了!
“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种事?”毕夫人脸色一白!脚步一个踉跄。
“禀御史、夫人,确有此事,当日聚集在客栈的武林人士个个亲眼见到,也都亲耳所闻,区紫啸称呼毕姑娘为夫人,他们是以夫妻相称。”
“帖儿”她眼一花。
“夫人”毕刚连忙扶住妻子,让她坐好。
“你别急,知道帖儿平安无事更重要。”
“我明白啊,只是”她也极力想稳住激动的情绪,只不过这个冲击实在太大。帖儿和区紫啸,一个是纯洁得恍若仙子,另一个是地狱之王,如何成双配对。
“这则流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更对毕姑娘的名誉造成莫大伤害。”探子再将查到的讯息做详细报告。
“我们明白了,谢谢你的消息,麻烦你去向夏公子禀告一声,说我们决定赶去屹丰城救人,请他在屹丰城与我们会合。”他们与夏继之在十日前分手,分头去寻找帖儿的下落,好争取时效。
“明白,属下告退。”探子立即离开。
“相公,现下怎么办?”毕夫人俨然六神无主。
“我猜想,帖儿很可能是受制于区紫啸,才会任由区紫啸胡言乱语而反驳不得,咱们马上赶去屹丰城,伺机救回帖儿。”
“你说得对。只有把帖儿平安救出来,一切真相就会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