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方子诺答应得痛快,而且还表示,“我早就想去看望两位老人,等这段时间工作确实下来,马上去!他们身体还好吗?”
方筱言点点头,一时之间又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方子诺话不少,跟她说起自己的工作,“我马上要重回台里工作,这次不仅做了制作人,还要接着做主持,工作量很大,但领导重用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鼓励,也算没白费这三年进修啊。”
方筱言喏喏地点头,“恭喜你。”
“这也离不开你的鼓励,谢谢你,筱言。”方子诺总是这么彬彬有礼。
方筱言很受用,但女人的小心思就是那么难猜,她突然很想了解对方是否还在乎自己,索性考起对方,“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快忘了当初是怎么相见的,呵呵。”
话虽如此,但哪个女人会忘记和心爱之人相识的日期呢?她记得,彼时跟现在一个季节,在电话里聊了许久,两人终于选了日子见面,彼此感觉良好,没过几天便是她的生日,在生日派对上,方子诺亲口当着众人面问她,“筱言,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确切地说,方筱言的生日是带着某种特殊意义的,对于他们的交往来说,不仅是一个日期,还是一种永远不能抹去的纪念。
她想,只要他不曾忘记,那就说明自己还在他心上。
(三)谁也不是谁的永远
方筱言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女子,当她还在想像方子诺心中是否有自己时,对方已经深情款款地开了口。
“筱言,打开礼物吧,看看是什么。”
方筱言以为对方会说“当然记得。”却不料,对方避左右而言它,心里不免失落。
眼前的礼物盒确实精致,梨花木的盒身透着果香,展开,黄锦裹着一样物件。
方筱言抬头看看方子诺,对方一脸神秘地笑,示意她打开。
慢慢展开,看清黄锦装在的物件,方筱言突然失语。
精致的小蛋糕上,站着一个跳舞有小人儿,电源开关打开,叮叮当当地跳起舞来,更为奇怪的是,舞毕时,小人儿突然就发出了声音,“筱言,生日快乐。”
不用问,这礼物是用了心思的。
方筱言激动得差点落泪,抬头想要说感谢,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将目光投向方子诺,直视,满目感动,甚至以为,就在今天就在此刻,方子诺会对自己说出一些重要的话来,比如重新开始,比如他还爱着自己。
可是,方子诺连一句有价值的话也没说,只是将礼物往她面前推了推,极客气地说:“这是我欠你的生日礼物。相识第一年你过生日,我欠下的。”
方筱言这才记起,彼时他确实是空手而来,确实是欠了自己一份礼物,当初说会补偿,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今天补偿。
“筱言,喜欢吗?”看她还在犹豫,方子诺不禁相问,这一问,便让方筱言觉得自己的失仪。
“喜欢。”回答时,她以为,他记得自己的生日,索性,并没有发出邀请,她认为,细腻如他,一定记得。
可是,方子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吃惊,“不知你今年的生日过了没有?如果过了,我会再补一份礼物给你。”
竟然,已经忘记。
而自己却傻傻地以为,人家记得。爱与不爱,有时候就是这么渭泾分明的一件事。
多少有些好笑。方筱言转过身去以掩饰适才因为多情而带来的尴尬,脸一红,连说话都是颤音儿,“不用,真不用,谢谢。”
显然,这场会面不算愉快。
告别时,方子诺也并未追问她为何突然变了脸,黯然挥别,方筱言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傻,以为对方还在乎自己,却原来,连生日都忘记了。
手里的礼物依然在,梨花木很贵重,却是那么凉,怎么看都像一个冷笑话,就连自己是如何回的家,方筱言都忘记了,再清醒时,人在电话里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哽咽。
“表姐,你说,他这是记得我还是不记得我呀?不仅仅是个生日问题,完全就是忘记了我们是怎么开始的!”
电话那头的夏惜文一边听一边跟着叹气,“唉,早就说过,林涌泉才是最佳人选,你不信,怎么样?这下子死心了吧?”
“可是,他还记得补偿生日礼物……”显然,方筱言并不死心,“怎么就能忘记当初了呢?”
“你这丫头,都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这撞了南墙怎么还不知道疼呢!男人说分手都是很委婉的,他们不会跟咱们女人一样直白地说‘我不爱你了,分了吧,忘了吧’,他们只会慢慢磨,慢慢耗,直到你感觉磨不起,耗不起,主动放弃,他们才会真的离开。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技巧型分手!男人个个人精,怕担责任,如果是女人等不及主动说分手,对他们来说就是莫大的解脱,再不用负责任,而且也不必背负辜负女人的罪名。你懂了吗?”夏惜文谆谆教导,“方子诺之所以回来了还记得找你,我感觉他心里是有些愧疚不假,想补偿也不假,但未必就是想合好。你仔细想想,人家有没有跟你提过重新来过或是再给彼此一个机会之类的话?”
方筱言经表姐这一提醒,才猛然醒悟,“还真没有。”
“那就对啦!人家只是回来道歉的,为过去给你造成的伤害道歉,根本就没想过卷土重来,一切只是因为你自作多情罢了!唉,傻丫头,谁也不是谁的永远,别以为一份过去式的感情还能破镜重圆,对于男人来说,旧情再好也不及新人新鲜,你中了人家的****,赶紧回头吧!”
夏惜文的话说得很直白,直白的一点情面也不给方筱言留,可这也毕竟是大实话,想想和方子诺三番五次的见面,每次虽然都极愉快,但那都是因为一厢情愿地以为对方还在流连自己,而事实却是对方正在用偿还歉意的方式慢慢远离。
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女人以为男人越客气便越是爱自己,却并不知男人客气的背后其实是想更远的远离。
经此一役,方筱言突然觉得,很对不起林涌泉。对方才是那个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男人,自己差一点辜负,差一点失去。
沉不住气的她赶紧打电话给对方,哽咽着表示,“对不起,涌泉,这段时间我心情很不好,那个……方子诺回来了……不过你放心,我跟他已经是过去式,不会再有纠缠。”
女人在深爱自己的男人面前,总是显得过份坦白,以为对方永远都是站在自己这头,永远都能理解并宽容自己。将心里话说出来,方筱言倒是舒坦了,但却轮着林涌泉难过了。
一直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原来是差点被另一个男人比下去,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方筱言的过去式。
可是,事情已然如此,他又能发表怎样的感慨呢?听着电话那头不停哭泣的方筱言,林涌泉竟幽了一默,“傻老婆,谁没有几段过去?再说你们又没发生什么,我为什么要责备你呢?猫捉耗子,多管闲事?还是兔子追老鹰,没事找事?”
此时此刻,对方依然能轻松的调侃,方筱言的心便放下了,委屈是止住了,可泪水还是止不住,“涌泉,你真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好男人,能和你走到一起,真的是福气,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跟他见面了!只爱你一个!”
电话那头的林涌泉趁机责备,“真这么爱我,那为什么还一直把我‘锁’在地下室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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