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伊是个热情且勤奋的男孩,比程可绿小一岁,只是沉重的生活担子让他显得苍老,一个人要扶养五个弟妹,所以他几乎什么工作都做过。
“好啊,那我就留在这里做水泥工好了,我以前有在建筑工地打过工,这个我很厉害的啦!”萨伊咧嘴开心的点著头。“我就住在仓库好了,给我一床被子我就可以睡觉了。”
程可绿摇摇头“不行,这里有房间让你睡,你不用睡在仓库里。”
“没关系啦!老板,我这个样子客人看到我不好啦,你随便找个地方给我睡就可以了,我很容易解决的啦!”萨伊认为自己一身旧衣待在这么华丽的大屋里,像是亵渎了这屋子,更怕吓著来住宿的客人,所以很自然的想把自己藏起来。
“你这样没什么不好。”程可绿不希望他这么想,他的穿著的确是旧了些,不过她了解他没像一般人穿得那么光鲜,是因为他想把钱省下来给弟妹们用,所以才穿著这种印著广告的衣服。“瞿禹楠,你有没有什么衣服可以给他穿?”
“有啊,我还买了很多换洗的衣物,如果萨伊需要的话,我都可以提供,这样他就不用下山去拿其他的衣服了。”瞿禹楠出奇的配合她。
“嗯,那我就把萨伊交给你们了,有什么需要再打电话跟我说。”沈爸安心的把萨伊留在这里,并交代他有什么事都要帮忙一起做,萨伊感激的点头应好。
等沈爸吃过午饭离开后,瞿禹楠和萨伊便挥汗如雨的在阳光下钉夹板、一边交换著生活上的趣事,两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洗手台的雏形做出来,这是瞿禹楠生平第一次自己动手盖出来的洗手台,作工可不比专业的师傅差,他用新买的相机拍了下来,这对他来说可是全新的体验,等明天水泥乾了还要用马赛克磁砖拼贴上去。
回到主屋,洗过澡后,两个大男人还开心得像个孩子,讨论著明天要进行什么工程。
程可绿坐在一旁听著他们兴高彩烈的聊天,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最让她不是滋味的是,一开始是她要瞿禹楠去帮萨伊的,现在他们变成了好友,反倒是她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冷落的一夜情对象。
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程可绿显得有些沮丧,但又不能把失落表现出来,她可不希望让瞿禹楠知道她这么在乎他,可是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他对萨伊就是热情了许多,这大概是他在“无名”最快乐的一天,而她并不是让瞿禹楠快乐的主要原因。
谁教她一醒来就对他那么冷淡,现在被他用忽视来回敬也是理所当然。
收拾完晚餐的餐盘,萨伊拿了床被子躲到仓库后方的小房间,见他这么坚持,程可绿也不好再勉强他。
她回到自己的房里时,发现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
走到床边,她看着瞿禹楠的睡脸,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想问他为什么会睡在这里?但又觉得这问题显得有些白痴,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昨晚他就是在这张床上和她翻云覆雨,如果她真这么问就显得太无情了可她总得说些什么吧?难道就看着他大剠剠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却什么也不说吗?
就在程可绿忖度著该如何反应时,像是察觉到她的存在,瞿禹楠睁开眼睛看着她,并向她伸出手。
“过来。”
程可绿觉得自己像是中邪似的朝他走近,他一使力她便落入他怀里,昨晚的气氛马上又回来了,好像他们今天不曾分开过,他们就应该这样在一起。
瞿禹楠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想开口抗议,但又离不开这样的迷醉,她真的好想跟他在一起,就这样拥抱著彼此,从他身上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爱意。
激情之后,她无力的躺在他怀里,一旦脑子开始运作,她又开始恨自己没用的屈服在他怀中。
“你担心我们的事被其他人发现吗?”他开口问道。
“我只是不确定我们这样对不对?我想等一切明朗了再决定。”她现在不能给他个答案。
“所以我得在其他人面前也同样对你冷淡一些吗?”他的手轻轻滑过她细致的背,像是享受著这美好的触感。“我怕我做不到。”
“我看你今天跟萨伊相处得挺高兴的。”她带著些微醋意的说。想不透自己为什么要吃萨伊的醋,只因为她觉得瞿禹楠似乎跟萨伊在一起比跟她在一块还开心。
“那是因为我没办法靠近你,你没发现吗?只要我一走近你,你就全身僵硬,连表情都变得不自然。”
“我”她想找理由解释,却发现怎么解释都没有用,瞿禹楠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得出来。“我真的不习惯这样。”
“算了。”他揉揉她的头发,带著包容和宠爱。“我知道你个性就是这么别扭,所以我暂时不会介意这种事。”
“暂时?”
“是啊,我尽量忍住就是了,只是等到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的感觉,我可能会在靠近你的时候下小心搂住你,或是忍不住亲吻你”他一边说一边亲吻著她。
“不管旁边有别人吗?”
“当我看着你的时候,眼里是容不下别人的。”
“你才不是这样”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甜蜜,不过她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只是他习惯说的甜言蜜语而已。
“你何必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我不知道。”也许是她下意识认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男人肯把心力浪费在她身上。
“不晓得就算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很在乎你就好了。”
瞿禹楠抱著她让她在自己怀中安歇,虽然暂时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她的亲昵,不过只要能这么抱著她就好,暂时他是不会有意见的,不过这只是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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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伊和瞿禹楠花了三天时间,总算把那个洗手台做好了,以后有人想来这里露营的话,有了这洗手台就方便多了。
为了庆祝洗手台的落成,三人拿出烤肉用具在外头烤肉庆祝。
当天下午瞿禹楠便载著萨伊下山,少了瞿禹楠的存在,整栋屋子像是空了许多,虽然他答应今晚一定会回来,可是他不在的每一分钟,程可绿觉得比过去她一个人时要难熬许多。。
露露不时走过来看她,只见主人伸手摸摸它,接著又是一阵叹息,贴心的露露趴在她身边陪著她,希望主人能开心点。
天黑了,程可绿开始期待瞿禹楠回来,她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意早点回到“无名”但又怕他车子开得太快,不熟路况会出事,但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会回来,虽然他的东西还留在这儿,但他大可以那些都不要,对瞿禹楠来说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他不会就这样定了吧?
怀疑一旦出现就很难消失,尤其时间越来越晚,载萨伊下山再回来顶多花四、五个小时,可是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居然还没有回来。
她没有瞿禹楠的手机号码,这才发现她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如果他真的一走了之,那她岂不成了他度假时的玩伴女郎?
正当她心慌意乱时,电铃总算响了。
“可绿,我回来了,帮我开门。”瞿禹楠的声音里有著愉悦,但她的心情可不怎么好,因为他比她预期的时间晚了许久才回来。
程可绿心不甘情不愿的按下电动门的开关,看着他的车灯照亮外头阴暗的车道,不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她跟著慢慢踱出屋子。
瞿禹楠下车后,先是打开仓库的门,然后将车上一袋袋超大包的狗食往仓库里搬。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露露还有啊。”她不解的问道。
“你没注意到吗?”他指著狗饲料袋上的英文字。“这是幼犬吃的,不过我也有买露露的份,我想既然开车下山,空著车子回来太可惜了。”
“幼犬?你买幼犬的饲料做什么?”
“给小的吃啊!”“小的?”她心里出现答案,但还不是很确定。
果然,等瞿禹楠把所有东西都卸下来后,终于抱出了那只幼犬。
“你怎么会有小的?”
“它也是黄金猎犬,刚好朋友家里的狗生了一窝小狈,所以就送了我一只,我送萨伊下山时顺便去把小狈带回来。我想露露平常就自己一个,如果有个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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