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
“庞辙严,交出夏雷锋!”这日,萧红萼带着小银前往庞辙严的住处要人。
庞辙严一脸轻松自在,沉着应对。
柳梦蝉跟在师父身旁,对于小银身旁那名美艳的红衫女子十分好奇。好漂亮的女人,她原以为贺小银已经够美了,没想到一头金发的萧红萼,更是绝色媚人。
“如你所见的,这里只有我们师徒二人。你来迟一步,夏雷锋早已下山。”
萧红萼面对着庞辙严俊朗的脸庞,不觉放柔目光。“严,你没有骗我?”她微笑地亲昵道。
“你们宿世恩怨我没兴趣介入,没理由骗你。”他冷淡的口吻,眼眉间带着些许不耐。
萧红萼冷笑一声,眯起眼睛,突然香袖一甩射出银针,支支掷往柳梦蝉。
“小心!”小银呼喝。
柳梦蝉一时愣住了,眼看那银针森寒地击向她,电光召火间,庞辙严将柳梦蝉往他怀中一扯,反身击出掌风劈落那些银针。“不要伤及无辜!”他怒喝。
萧红萼见庞辙严警告地握住拳头,她不笨,当然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但她仍是好奇他身旁那少年的身份,这些年来,庞辙严甚少留人在身边,他厌世的态度是众所皆知的。
她转而严厉地问那眉清目秀的少年。“你是谁?为什么可以留在这里?”
柳梦蝉吓着了,她不敢不答,张嘴道:“我是柳--”
“姐!”贺小银打断柳梦蝉的话,轻扯了扯萧红萼臂膀。“他不过是和我们一同上山习武的少年,我们别再浪费时间,快点下山找夏雷锋要紧。”她转移萧红萼的注意,很显然,这“柳梦寒”尚不知家里发生的事情,小银有些儿同情地望向“柳梦寒。”
“也对。”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萧红萼微笑地凝视庞辙严。“后会有期了,严。”她踱近庞辙严,眼睛灼热的子他俊朗的面容,一只手轻轻伸上他胸膛,满是杀气的眼眉放柔,盈满了爱意。“严,我等你接受我的爱,你不要再挣扎了,我爱你。”
柳梦蝉在一旁全都听见了--这女人爱着师父?她惊愕地抬起脸,看见师父眼也不眨,只是淡漠地扯下她的手。
“从前我不爱你,以后也不会。你走吧!”
好残酷好绝情的答案,萧红萼仰头哈哈大笑,她并不意外,始终她都不曾赢得过这汉子半分钟情,她笑着转身拉住小银的手。“走吧,等我有朝一日学遍中原各派武术,我便杀了他。”
小银震惊地听见萧红萼低声如此说道。
她随着萧红萼下山,路上,小银忍不住问她:“你深爱庞辙严?”
“没错,打从涉足江湖那一日起,我便爱上他。”
“既然爱他为什么还想杀他?”
萧红萼转过脸来子小银。“他不爱我,他活着只是令我痛苦,我痛恨他让我始终有着期待,与其如此不如干脆杀了他,让我再没有半分期望。”她干脆说道。
小银摇摇头。“我不了解你的想法。”
“你可有中意的人?”萧红萼问道。
小银别过脸,她不会承认她的情感,特别是在萧红萼面前。
萧红萼只是淡淡的说:“爱比死更冷,那个人便害你朝思暮想,害你茶饭不思牵肠挂肚,但他凭什么掌控你的思绪?就只因为你爱上他,他就可以任由你忍受这种得不到的痛苦,任你去对他低声下气,乞求他的爱吗?哼!他是什么东西?不,只有失败的蠢蛋,才会甘于做ài情的俘虏,聪明人可以自己终结这苦楚。”所以有一天她会杀了庞辙严。
朝思暮想?牵肠挂肚?小银黯然低下脸,她每一闭眼便想到夏雷锋,姐姐说对了,他恨不得躲她躲得远远的!夏雷锋当真怕她杀他?
小银心中一阵酸楚。也许姐姐说的对,这种绝望的感觉比死更冷,从前她和少爷形影不离朝夕相对,而如今她只是盲目的跟着萧红萼,在她身旁,仇恨和血腥令她宛如置身囚笼里,为什么空气沉间得教人窒息?在萧红萼身边,在亲姐姐的身旁,比死更冷更冷。
是夜,柳梦婵煮了一壶茶打算端进去给师父喝,她子着柴火,一边煽着风,好控制火候。噼啪作响的火势燃亮了她的脸,她注意到炉边搁着的一盆清水,趁着月色,她端详起自己素净的容颜。
为了扮起男装,长发全扎在脑后,没有美丽的发簪,只有一顶小宽帽罩在顶上。也没有胭脂水粉,只有苍白的一张脸。
柳梦蝉轻轻抚着自己的脸,想起萧红萼那张绝色艳丽的容颜,她叹气。那样美丽的女子庞师父都不爱了,何况是她这个女扮男装、长相平凡的女人,更别提萧红萼那婀娜的好身材,给她多大的打击了。
柳梦蝉再一次沮丧的叹气,她好喜欢师父,他那山一般健硕的体魄,令她多想被他保护。
柳梦蝉甩甩头,甩掉不切实际的遐想,她拎起茶壶转身步进师父房里。
庞辙严趴在案上睡着了,一旁搁着摊开的书籍,书页伴着透窗的冷风翻飞,她放下茶壶,轻手轻脚的过去将窗子拉下来,然后拎起一旁几上的袍子资回他身旁,她很小心很轻的将袍子罩上他身子。
温情闪烁在她眼底深处,没想到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下山了。她子师父沉睡了的面容,那一对浓眉衬着刚毅的脸庞,吸引她全部目光。
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贴近庞辙严的脸,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还有那热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脸畔。
她嫣颊绯红,仿佛是着了魔,亦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的脸贴近再贴近,然后她颤抖地将自己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唇。猝然,庞辙严睁开眼。
“你干什么!”
柳梦蝉慌张退开,撞倒了桌上茶壶,瞬间陶壶在地上摔个粉碎,刺耳的碎裂声打破这夜的宁静,她惶恐地望着师父震怒的容颜。
“师父”完蛋了,她惊恐得连连后退,双颊瞬间羞馍得胀红。
庞辙严严厉的皱起眉峰,这小子竟然亲他?!该死的!他绷紧下颚,冷冷开口。“柳梦寒,你以为你在干么?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没这种癖好!”原来这小子喜欢男人!
癖好?柳梦蝉眼一瞠焦急地挥手道:“但是师父,我其实是--”
“别说了!”他铁青着一张脸,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尽量耐心地说道。“为了避免日后相处尴尬,你马上去收拾好东西离开。”
他赶她走?柳梦蝉急出眼泪。“可是,师父,我是女--”
“我知道。”他不耐烦地道。“我知道你一直希望自己是女人,师父早就从你的眼角眉梢行为举止看出来了,但是,梦寒”他语重心长,爱莫能助地子着柳梦蝉。“尽管如此,你毕竟得接受自己身为男儿的事实。”
什么事实?天啊!柳梦蝉压住胸口,诧异得再后退一步,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她用力再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非常认真严肃地告诉师父。“师父,我其实是女--”
“柳梦寒!”庞辙严忽而上前怒火冲天地抓住柳梦蝉的肩膀,用力地摇晃她,他气呼呼地咆哮。“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咱们师徒一场,我不想你难堪,你走吧!”
天啊!难道她真的扮男人扮得这么成功吗?难道胸部小就不像女人吗?柳梦蝉心碎地瞅着师父冷酷的脸,她颤抖着双唇,呜咽地问师父:“师父,你真的要赶我走?”
庞辙严回避柳梦蝉那可怜兮兮的眸子--他知道“梦寒”喜欢他,但,先别说他最怕感情的包袱,而且--老天,他是男人啊!
“唉!”他挥挥手。“你走吧,你放心,我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你走。”
他难道不会舍不得她?好无情,好冷酷,梦蝉呜咽一声转身哭着跑出去,她感到羞愤和绝望,于是脚一蹬跃上树梢,疯狂地施展她的盖世轻功,比飞鸟还快地盲目地连飞了好一段路,羞愤加上心碎令她比平时的速度更快,有如一道光影掠过一片又一片竹林。直到脸上的泪痕干了,才疲累不堪的跃落地面,伤心地抹抹脸--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为什么听不进真相?柳梦蝉望着前方陌生的山景,她闯进了陌生之地。
歧路徨,她啜泣着深深吸口气,呜也许她该再回去好好和师父说清楚,她是如假包换的女人,方才师父许是气头上才听不进去。
好!就这么决定。她下定决心的点点头,转过身了--哇呀!她惊惶得连退几步跌倒地上。诧异的睁大眼又眨眨眼,老天,几时她的轻功这样厉害了?长长蜿蜒的小径无限延伸,早已看不见师父住处
“不会吧?!她抬头看天色已呈淡紫,天要亮了,她竟飞奔了一夜。想到师父距离她已非常非常遥远了,她万念俱灰地蒙住脸放声恸哭。
“师父啊--”
江南,寒冬夜里,京城的春花酒馆照旧人声沸腾地营业。
今夜酒馆里姐妹们好不兴奋,女人杀手夏雷锋被街上巧遇的玉蝶儿拉近酒馆里,众姐妹一见到潇洒风流的夏雷锋,纷纷一拥而上。
“爷,近来过得可好?”凤儿帮他暖酒。痴迷地痴望他线条优美的体格,精瘦的体魄,使得他全身近乎完美。
玉蝶儿暗暗掐了凤儿大腿,挤进她跟夏雷锋之间。“爷,你好像瘦了,没人帮你补补身子吗?”啥,他那棱角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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