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的面貌,
偷走你的视线,
让你无法忽略,
我的存在。
依凡无聊地在蒂芬妮珠宝店内四处浏览,等待贪婪的伊莎贝拉挑选又美又昂贵的分手礼物,突然间,他被店外可笑地趴在橱窗玻璃上的人影吸引了好奇的眼神。
那是一个气质清新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个纯朴的大学生吧!简单的衬衫牛仔裙,黑亮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她那张秀丽的脸庞几乎整个贴在玻璃上,渴望的神采在蔚蓝的瞳眸中闪烁,不过,她注视的对象并不是他,而是一个典雅的珍珠胸针。
瞟一眼仍在犹豫不决的伊莎贝拉,依凡摇摇头,随即悄悄踏出店外,来到女孩的身边,他将双手背在身后,陪着那个女孩看了好半晌,而那女孩却始终不曾注意到他,只专心一意地盯着那个胸针看,仿佛只要她多看一会儿,胸针便会自动归在她的名下。
“好漂亮是吗?”
“是啊!真的好漂亮呢!”女孩依然趴在玻璃上赞叹地喃喃道。
“好想要是吗?”
“是啊!好想送给妈妈啊!”女孩子渴望地说,还是趴在玻璃上。
“好贵是吗?”
“是啊!我就是省下一辈子的零用钱也买不起哩!”女孩子叹息地道,依然不曾想要瞧瞧是谁在和她说话。
“我送你好吗?”
“不好,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接受你的礼物?”女孩想也不想的就拒绝,眼睛还是盯着胸针直瞧。
“你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怎么知道我们认不认识?”
“我不认识你的声音。”女孩简单地回道,双眸依然凝注在玻璃窗内。
依凡真是词穷了,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女人呃、女孩子哩!
他想了想又说:“也许我们不太熟,所以,你不记得我的声音了。”
“是吗?”
片刻后,女孩终于不太情愿地将胶着在胸针上的视线转过来,她看着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笑了。
多甜美的笑容啊!依凡不由得暗叹。
“我认得你是谁了,我在报章杂志上看过你,”女孩点点头“可是你肯定不认得我,所以,我们还是不算认识。”说着,她又看回她的宝贵胸针。
见鬼了,我不比那该死的胸针好看吗?依凡懊恼地想道。
他又注视着她半晌后说:“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我们不就认识了?”他再次劝诱。“如此一来,我送你那个胸针就不算”
“不要!”女孩又一次断然的拒绝。“我又没有被你抛弃,干嘛接受你的分手礼物?”
抛弃?分手礼物?
狈屎!原来她认得他这个“习惯”该死的媒体,好的不张扬,光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真应该去控告他们破坏名誉才对,可是他们好像也没说错哩!
他往上瞄了瞄蒂芬妮的招牌,他的确都是在这儿让即将“被抛弃”的女伴挑选“分手礼物”的,不是吗?
真***该死!
“达令,我选好了!”
正当他在暗自诅咒间,忽闻娇滴滴的呼唤声传来,依凡反射性地拍拍女孩的手,说了一句“等我”后,旋即进入,在帐单上草草地签了名,随即又冲了出来,可就在这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那女孩居然已经消失了!
她溜了?
他不敢置信地向前冲了几步,朝四处张望,再往右跑至转角处看过去
没有?
他没料到,居然有女孩会拒绝他的接近?
* * *
席若水往后退两步,严肃的审视半晌后,才扯出一抹微笑,满意地点点头。
“ok,可以了!”
小蜜闻言,马上迫不及待地与化妆镜中的女子来个“相见欢”可刚一对上眼,便立即倒抽一口气,指着镜子尖叫“那那不会是我吧?”
哇!太夸张了吧?她是这么粗俗冶艳的女人吗?跟华西街的流莺差不了多少嘛!
她忍不住往前凑近些,想看得更仔细天哪!难怪她觉得整个脑袋变得又沉又重,席若水到底把几斤粉抹到她脸上来了?
“漂亮吧?”席若水还兀自洋洋得意地炫耀着。“我这一手化妆术堪称举世第一,连爷爷都自叹弗如呢!”
“是喔!是喔!我还觉得奇怪,史蒂芬史匹柏怎么没请你去替他们的外星人化妆哩!”小蜜喃喃地嘲讽道。
席若水却没听懂她的意思,他边收拾着满桌的化妆品,边不屑地回道:“我才不要替他们那种没气质的人工作哩!一个个鼻孔都在头顶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河马哩!”
小蜜翻了翻白眼,再朝镜子望一眼,随即厌恶地转开眼去。
算了,至少这个浓妆把她的真面目完全遮掩住了!她安慰自己,并戴上碧绿色隐形眼镜,接着起身走到床边拎起那件薄如蝉翼的晚礼服,她挑高眉毛左瞧右看。
“我说水哥啊!我是请你帮我挑一件性感点的晚礼服,你帮我买块窗纱回来做什么?”
“最性感的就是那件啊!”席若水无辜地说。
“这‘件’?”她轻蔑地甩了甩手中的薄纱。“这叫一件衣服吗?是不是少缝了什么东西上去?譬如内衬什么的?”
“no,no,no,”席若水摇着食指。“这件晚礼服没有内衬,也不能穿内衣。”
小蜜错愕地张大嘴“不能穿”她顿住,而后大吼“放你妈的狗臭屁啦!我是去出任务,可不是去卖肉,你叫我这样光溜溜的出去?”
他好辛苦地挑了好久哩!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即使她不喜欢,也不必这样凶巴巴的嘛!席若水不由得委屈地噘了噘嘴。
“可是,是你叫我找那种性感”
“没错,是性感一点,”小蜜仍然怒气冲冲地扬了扬薄纱。“可却不是裸露!懂吗?妈的狗屎啦!这件有穿等于没有穿嘛!”
“那”席若水迟疑了好一会儿“那我那件先让你穿好了,”他说着,慢吞吞的走到角落边拿来另一个包装盒。“我本来是要改了给自己穿的。”
小蜜的怀疑神情直到他打开盒盖,取出一件黑亮的丝绸晚礼服之后才收起来,她一声不吭地就抢过来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好像太长了耶!”
“那是当然,”席若水咕哝道。“你又不高,大概所有的晚礼服你都得改过才能穿哩!”
小蜜瞪他一眼“那还不快点动手?”她随手扔过去,刚好盖住席若水的头脸。“我的时间快到了,迟到了你负责喔!”
说着,她一屁股坐到床上,并抓出床底的袖珍电脑开始敲打起来。
席若水叹口气,也坐在化妆椅上忙碌着。
“小蜜。”他唤道。
“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席若水停了停,又补充解释。“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变换这么多种角色去接近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小蜜没有马上回答,她看着电脑萤幕沉思片刻后,才转眸瞄他一眼。
“因为要拐男人的心,就必须先知道对方喜爱的是什么样的女人,问题是,从以往的纪录上,我们可清楚的看到,从大他十岁的老女人,到清纯的大学生,都曾是他狩猎的对象,而且,由过去一个多月来的观察,我也看得出来他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喜爱的,但分手时也确是绝对的厌烦。”
“所以呢?”
小蜜耸耸肩。“所以,无法知道他到底对哪种女人特别钟爱罗!”
席若水用牙齿咬断线头,又问:“然后呢?”
小蜜指指电脑。“因此,我只能先让电脑帮我从他过去交往的对象类型,及相处时间的长短,来选择出最大的可能性,也就是清纯甜美的女孩、狂野性感的女人和典雅大方的大家闺秀。”
“我以这三种身分来接近他,再找出会让他宠爱不久即厌倦的因素,而为了避免在我尚未找出原因之前。便被他封杀出局,所以,我也不能和他进展得太快,每次相处都得在他厌倦之前就及时退开才行。”
“有道理。”席若水点点头。
“而且,他过去所有的女人都是自动缠黏上去的,俗话说得好,得来不易才会懂得珍惜,所以,我最好是以退为进。”
“的确没错。”
“等我抓出原因之后,自然就能找到俘虏他的方法,届时,应该只会剩下其中一个角色,其他两位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善哉,善哉!”
“所以,再麻烦也得忍受,了解吗?”小蜜非常严肃地说。
“了解了。”席若水也很严肃的回答。
十五分钟后。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小蜜尖叫着,而席若水依然不断地将束腹拉扯得更紧,就只差没把脚顶上她的背了。
“因为来不及放腰身了嘛!来吸气,小蜜,用力吸气啊!”“吸你个死人头啦!再吸我就扁了啦!”她哇啦哇啦大叫着。
“好,越扁越好!”“我***扁你喔!”她口不择言的骂道。
* * *
他穿了一身的米白,只有衬衫是黑色的,无懈可击的服饰,完美地衬托出他匀称的骨架,也更凸显出令人心跳为之停止的男性魅力,看起来英俊得不可思议。
他慵懒地双手交抱在胸前,斜倚在落地窗边,克霖则去为他们端酒。
大厅里挤满了盛装的绅士、小姐,耀眼的灯光照耀在人们华丽的衣饰上,这是一场纯粹社交性的高级宴会,参与者“几乎”全是他熟识的人
除了那个频频发出开朗笑声的女人,那头狂野奔放的大红髻发,灵活流转的绿眸生动妩媚,还有那被裹在贴身黑丝缎晚礼服内,美得几乎让人吞下舌头的性感胴体深深吸引着他,她或许不是在场最美的女人,却绝对是一个会令人口乾舌燥的诱惑女神。
他不由自主地直盯着她转动身躯时轻摇款摆的臀部,看着她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散发出自然的撩人风韵,然而,最令人心痒难耐的却是她在绝对的性感中,又隐藏着天真无邪的诱惑魅力,光是远远看着,他的腹下便悸动不已。
依凡肯定自己并没见过她,否则,她一定会深深的镂刻在他的心版上,就像现在,他相信即使他们分手后,她的倩影仍会保留在他的记忆库里。
“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克霖把酒杯塞进依凡的手里,同时转眼顺着依凡的视线望过去。
“哇!好好正点的女人喔!”
依凡没有出声,脸上习惯性地挂着那副一向无往不利的迷人笑容,他举杯向刚好面向这儿的红发女郎敬了敬。
红发女郎歪着脑袋打量他两眼,随即也举杯回敬,然后转向她的同伴不再理会他?
依凡皱起眉。
克霖却赞叹的低呼了一声“酷喔!”他眉开眼笑地咧开嘴。“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不被你诱惑的女人哩!”
依凡眯了眯眼,旋即将酒杯递还给克霖,两只长脚立即朝红发女郎大步走过去。
红发女郎不经意地瞥到依凡的行动,她似乎颇觉得有趣地笑开了,甚至还向她的同伴说了几句话,使得她的同伴也转过头来,并笑个不停。
狈屎!他从来没有成为别人取笑的题材的经验,他该怎么反应?发怒?或老一笑置之?当他在那张俏皮的笑脸之前站定时,他决定要一笑置之。
“我叫”
“我知道你是谁,”红发女郎很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自我介绍。“我想,很少有人会不认得你吧?”
依凡笑得更深了。“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而我却不知道你是谁,你不觉得这样似乎有点不公平吗?”
红发女郎上下瞟他一眼,而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玫瑰,大家都叫我玫瑰。”
“玫瑰?嗯你好,玫瑰小姐,”他笑眯眯地颔首“不知你是否愿意赏脸和我跳一支舞呢?”他伸出手来邀请着。
玫瑰依然是一脸不在乎的笑容,她向同伴低语几句,而后将手搭上依凡的手。
“有何不可?”
她的神情态度虽是一迳的满不在意,但当他的手温暖坚定的握住她的,而另一手环住她的纤腰时,他竟感到自她的娇躯上传来一阵轻颤,如果他的感觉没有错误,以他过去的经验来判断,这个外表狂野惹火的红发女郎,内在应该是个相当稚嫩的青苹果。
但是,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表里不一的行为呢?难道她是个急于长大的小女孩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你多大了?”
她的眉微微一挑“喂!亏你是个知名的大人物,难道你不知道问女人的年龄很不礼貌的行为吗?”玫瑰抗议道。依凡微微一笑:“抱歉。”
灵活的翠眸轻眨了两下,玫瑰的双臂突然爬上他的颈项,她状似诱惑地舔了舔嘴唇。
“吻我我就原谅你。”她呢喃着道。
依凡的双眸倏然一亮,随即不顾众人的侧目,猛然拉着她就急急地往花园走去。
玫瑰错愕地被他拉着跑,嘴里则莫名其妙地喊着“你想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来到了杳无人迹的花房后,他终于停下脚步,当她正才想喘几口气时,却又猝然被他紧拥住,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见他的俊脸急俯下来,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他的唇坚决但轻柔地舔吮着她的唇,直到它们与他的相贴合。
依凡桑德斯向来不是一个会浪费时间的人!
玫瑰被他的迫不及待吓坏了!
天哪!怎么会是这种感觉?
以往有类似这种亲热的任务时,沈光乙总是交给席若水去进行,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去“实习”;而学校里的男同学们在她的眼里,都是又锉又幼稚的小男孩,根本无法让她产生兴趣。
所以,在她极为有限的亲热知识里,接吻就是两个嘴巴相碰触,然后舌头跑来跑去的互相吃口水,以前她觉得这种行为真的很恶心,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那么做?
可她完全没有料到,此刻她瘫在他强壮的手臂里,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飘出了身体,心思完全无法集中了。心口急速跳动的脉搏越来越剧烈,身体也越来越热,仿佛身处在火炉中似的。
他男性的坚硬紧紧的贴在她柔软的腹部,同时带给她恐慌与兴奋的刺激感,使她不自觉的战栗起来。
而她的轻颤似乎更刺激了他,他的唇开始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梭巡,一次又一次地把唇贴在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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