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私下询问的结果,张真真表示希望趁机立威,让邹家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否则她一个人回去还不照样受苦,以前她对邹家有愧,可以不计较,现在就是为了孩子也要挺起腰杆来。不过再三要求不要打人,就是去表一个态。
对于这样的决定,在听了姐姐经历之后张善气得眼都红了,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转身叫了张家的两个堂兄弟和叶家的两个表兄弟——林航和叶明,攥着邹文走了,这回情况有点特殊,邹文一大早来岳母家看老婆,打人就要在婆家打,就是打给婆家人看的。
这一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邹文神色尴尬,脸上还有个巴掌印,是岳父打的。其他人都是满脸怒气。
这在村里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很多年轻一辈的都不知道还有这风俗,家里的长辈就为他们讲古,顺便叶爷爷当年的彪悍事迹又被宣传了一边,大家恍悟,原来叶家有这个传统,暗想这叶家的闺女可不好娶,要慎重。
到了邹家,张善就把邹文当着邹家人的面打了一顿,他外公的事迹他也听过,反正顶多就是一年他姐不理他,值了,那位姑奶奶日后的日子过得很好,婆家人都不敢对她大声吆喝,深怕再来一个拿扁担的。
邹家都是斯文人,他们家是二十年前才搬来,不清楚这里的习俗,还是林航笑眯眯的告诉他们,这家伙还恐吓只要张真真受了委屈,他们这些兄弟都可以上门,今天来的才是三分之一而已。
张真真也没有立马搬回去,叶芙留她在家里安胎,起码等三个月了再回去。叶芙要等着邹家人三催四请才放人,这么轻易就让女儿回去,那些人哪里知道姑娘的金贵。
她还打算就是日后张真真回到邹家,也要隔个两三天就要去一趟,一坐就要坐半天,要防着女儿老实被欺负了也不吭声。之前家里事情多,疏忽了女儿,叶芙一直很愧疚,也是没想到之前和和气气的邹家会出这种事情,叶芙把这一切都归咎到邹静一家身上,他们一回来她女儿就受苦,对上门赔礼道歉的这一家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反正她不怕翻脸,翻脸她就留着女儿在家,家里还养得起女儿和外孙。
叶父拿了水桶在院子里给蔬菜浇水,这段时间每天都是晴天,快一个月没下雨了,一些老人纷纷说今天夏天恐怕要闹旱,如果他们这样的水乡都没水了,恐怕其他地方境况更差。
一些谨慎的都在家里囤积了一些水,大家都是吓怕了,想着有备无患。不过目前情况还好,河里水位也高,人、牲畜、农作物都不缺水,就是以前老天会帮他们浇水,现在要人工。
家里这些还是省事的,水田才是让人头疼,现在又没有水泵抽水,都是人工从河里一桶桶挑到田间,位置远的,挑的人肩膀都是肿的。累不怕,就怕影响收成,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现在儿子们都在家里,这种累活自然轮不到叶父来做,叶父便在家里浇水。
想起卢明远刚刚过来希望帮忙挑水,叶父拿着水瓢的手就不自觉的用力,这帮人怎么能够这么不成器,这么厚脸皮,连水都要别人帮忙挑,他们的田地原本就是最靠近河边的那一带,已经比别人轻松上不少,那是不是以后收成都要他们做,当初直接送田地而不是送粮食还有意义吗,和着就是他们瞎折腾。
“砰砰”敲门声
叶父把花洒放在一边,去开门,看着外面的人,问道:“请问?”又看见陌生人旁边的人:“找阿林他们?”旁边站的是良子。
良子站在门口,后面是一辆越野车:“叶叔,这是韩子章。”
叶父有些惊讶的看着韩子章,看了一会笑呵呵道:“小韩变化挺大的,一下子都认不出来。”
“你们认识?”良子原本还想当介绍人来着,结果发现这两人是认识的,难道韩子章早就来摸过门,不至于吧。
叶父很快就为他解惑:“这可是阿衡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会不认识,是吧,诶,先进门。”叶父忙把人引进来。
“救命恩人?”良子更惊讶了,他单知道叶衡和韩子章是高中同学,没想到还有这层渊源,救命恩人,他还折腾啥,直接要求以身相许呗!
“阿衡落水是小韩救上来,可不是救命恩人。”等人进了院子,叶父就要关门。
良子马上喊等一下,又跑回去和韩子章搬了几箱东西,第一次上门,怎么可能不准备礼物
韩子章对着叶父道:“带了一些各地的特产回来,一点小小心意。”
叶父生意场上这样的场面也见得多了,知道对方这点东西不在眼里,也不虚伪的推脱来推脱去,只是随口客气道:“真是太破费了!”
“叶衡和叶林麦天在家?”韩子章边走边问。
“阿衡去邻居那帮忙,有人骨折。叶林他们在田里干活,家里就我和他们母亲。我让人去喊一声。”
“不忙,我也没事,可以等一会。”
叶父想着叶衡出去有点时间,叶林他们也快干完活,都快回家了,也没再坚持。
三人进了屋内,中间还出了点问题,大门口的墙壁和大门的空隙有限,人挤进去没问题,几个箱子就有问题,最后还不得不把东西拆出来弄进去,气氛变得有点窘迫。
叶父干咳两声:“见笑了。”
韩子章神色自然:“安全为上。”
“今天就留下来吃饭,我让你林阿姨准备,有什么忌口?”叶父泡着茶问。
“那就打扰了,我们随便。”
良子也附和道:“林姨做得菜什么我都爱吃。”
叶父一笑,去通知在大棚里浇水的叶母准备饭菜。
叶父见韩子章视线在客厅的照片墙上停留,也习以为常,凡是第一次来家里的人都会被吸引,墙上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放着近百张照片。
“这些都是我们一家子选出来比较有意义的照片。”
韩子章看着其中一张照片,目光中带着怀念和温柔:“这是叶衡参加省英语演讲比赛。”照片上的叶衡一身黑色的小西装,留着齐耳的碎发,稚气的脸上还带着忐忑却极力保持镇定,笑容有些不自然。旁边是同样的装束和面容,不过表情自信,带着得体的微笑。
叶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想了想道:“是啊,左边那张是刚上台的时候,紧张的很。右边那张是进入状态了。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省级比赛,虽然成绩不理想,但是意义重大。”
“她的成绩已经很好了,那次比赛全校去了四个人,就她进了决赛。”
“你知道,哦我忘了你们是同学,不过她老是说自己是以垫底的身份进去,丢人,最后决赛也没拿奖,一直不让贴出来,不过我想着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省级比赛,所以给她留着,而且这照片也拍得很好,把她的表情抓得很到位。”
韩子章微微一笑,照片是他拍的:“不过在学校里她常说,垫底才是实力,第一名参加决赛,最后一名也参加决赛,多出来的分也是没用。”
叶父倒是没听过这话,无奈的摇头:“这孩子就是歪理多。”
“这是她运动会跳高拿了第一。”韩子章指着一张照片说:“手上的鲜花都是在领奖的时候给学生拿着拍照用,下领奖台就要还回去,结果她拍完照就拿着花跑去找同学,后面的人都追不上。”还是他追上去提醒,才知道搞了乌龙,自己不好意思还回去,把花往他手里一塞,脸红红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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