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俗话说 ‘一夜夫妻百日恩’,现在的人就可以不顾及了吗?”心蕊挣扎地问。 “你是说———性爱?” 心蕊的脸红到耳根了,不敢答话。保守的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与任何男人讨论过这样的事情呢!这一次,她如不是想弄清楚云峰对那件事情的真实想法,她是不会提这个话题的。 “这个嘛,也不是很重要的因素。现代人嘛,尤其是很多男人,并不是非得和喜欢的女人上床的,逢场作戏的事情屡见不鲜。有钱的男人更是如此了,不可能把每一个有关系的女人都娶回去吧!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啊!” “这———也可以吗?” “你不会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吧?”罗文笑了起来“幼稚得不知道有‘冲动’这个词吧?” 罗文已经说得够直接的了,心蕊也不再好意思问下去。忙把话题扯到窗帘的花饰上面去了事。 这次谈话的结果,是令那件事在心蕊心中彻底地变了性质。“泄欲”一词逐渐取代了原来那些罗曼蒂克的看法,云峰对她的大方愈加让她难受了。这算什么呢?地道的交易吗?她又成了什么人啊?!这种感受令心蕊觉得屈辱。理智地,她认为自己是该离他而去了。可她的感情又让她拿不定主意,结果她还是什么行动也没有采取,日子就在她这样犹豫不决中一天天地消逝着,她和云峰依然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发生。 倒是陆云羽与赵贤已经解决了他们的问题,一家四口又团聚如初了。 他们的裂痕也就是大部分中年夫妇最为常见的那种情况:正当十几年的婚姻生活磨光了所有的新鲜和激情的时候,另一个年轻而善解人意的小女人出现在赵贤的身边了,他情不自禁地就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不久,东窗事发,陆云羽就知道了这一切,立刻和赵贤闹僵了。一怒之下就离家出走到了弟弟家。陆云羽其实并不是真的要离婚,她只不过是气愤不过,做个样子,威胁一下丈夫而已。她知道,像赵贤那种老持成重的人是不会不顾及两个孩子的。。果然,赵贤不得不让步了,结束了那段婚外恋,说尽了好话,保证又保证的,陆云羽这才肯回家去了。 陆云峰在这件事情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竟然是他,特意去把赵贤找了来,劝说他们和好如初的。 “我只是,不想这个二姐老是住在这儿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心蕊是知道他有这样一种习惯:明明是那种真意却偏不表现出来,装成一副很冷淡的模样。以前,他这种个性是很令她欣赏的,认为他这是深沉而不哗众取宠的男人味。可现在,陆云峰的这种个性却让她哭笑不得了,他这么什么也不肯说清楚,这让她该如何定位他们的关系呢?说起来,事情拖到如今这个地步,心蕊也不是没有一点责任的。她的性格天生温和、容忍,而不会采取主动,又尖锐不起来,更加之她潜意识的怀着一些期望,决不肯就此就离开云峰,便一任事态拖延下去而迟迟不愿解决什么了。 但是,这世上的事情似乎是自有其内在的规律的。无论人们自己愿不愿意去面对,它们仍然会起着相应的变化,造成另一种全新的局面出来,让人们再也无法逃避得了。 正当这种看似平静的生活又维持了两个多月后,一个意料不到的难题终于摆到了心蕊面前。 那天下午,心蕊因为身体一直不太舒服就没有去上班,呆在家里看一些服装资料。她读了几页时尚信息,就遇到了障碍,有几个法文单词没有翻译过来,她无法弄清楚意思。忽然,她记起云峰有几本外文大词典,就放在他的书房里的,或许会有一些用处。于是,她就进了没那个她很少去的书房。 云峰的书房很大,也很舒适。不仅有一面墙的书架,还有一张长长的沙发椅。曾有很长一段时间,这就是他躲避她的地方。现在他不怎么来这里了,但还是明显地在躲避着自己,不是吗?他的姐姐一走,他们不就是又开始分房而居了吗?想到这个,看到那个萨克斯,心蕊不禁发了一会儿愣。摇了摇头,她就开始在书架前搜寻起来。只一会儿,她就找到了那本法文词典。那本书又厚又重的,不过才捧了几分钟,她就有些吃不消了,手臂酸涩起来,干脆就在那张书桌前坐了下来,仔细地翻看着。查到了那几个单词以后,心蕊把书放回了远处。正准备离开时,她一晃眼看见书桌上散乱地摆放着信纸、原子笔、档案夹之类的物件,凌乱不堪。真像是一个不会收拾的孩子!心蕊心中泛起一股柔情,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就着手整理起来。 很快的,一切东西都井然有序了。只剩下一本日记似的册子忘在了外面,拉开抽屉,她想把这个私人东西放好。就在此时,无巧不巧地她就看见了抽屉里那个大大的公文袋。而且那上面居然写着她的名字,笔迹却是云峰的。 “怎么会有给我的公文呢?”心蕊奇怪极了,顺手就拿起了它。 既然是写明给她的,心蕊就没有任何顾及了,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公文袋,好奇地看了下去。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林林总总地,有五、六条款项。每一条都是关于对她的补偿条件的,房子、存款、车子应该说,这样的优厚条件是很少见的。 云峰真是慷慨啊!心蕊想笑,泪水却疯狂地涌了出来。拭了拭泪水,她再看了一遍这份协议书,她把目光定在了“陆云峰”那个签名上,心里像是有一把尖刀在割着一样的疼痛不已。原来,他陆云峰早就准备好了离婚的;原来,他的决定是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原来,一切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她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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