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位置一放,床头立即隐约显现出了一面闪着金光的铜镜——没错,就是我梦中所见的铜镜。 在我的梦境中,我变成了铜镜,不断遨游于仙山圣水。 “那你是怎么来的呢?或者说,怎么被镶嵌到这个床的床头里面去的?”如果铜镜真的在这个实心的床头木里面的话,那么她一定是被人为地镶嵌进去的。 “我不知道,”她看上去真得一脸迷茫“我既是沉睡的苏醒者又如新生命刚刚诞生,前生往事我一点想不起来,只是见到你之后,又好像突然知道了很多事情,那个文姜朋生的故事是最清晰的,我想,这个故事或许跟你我有关,至于我从哪里来?怎么会在铜镜里?或者说我本身就是个铜镜,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但是这房子原先的屋主是房东的叔叔——张三顺的,所以我的事情他应该知道。所以我跟你一起调查这件事,其实也是想了解一下我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想了想“首先不知道这床是原来的房主张三顺弄来的,还是房东弄来的,可惜房东死了,一本至关重要的日记也无法找了,还有对面那个神秘老头究竟是什么人,也让人匪夷所思。那个老头我前几次见他,明明给我善意的提醒,怎么又突然性情大变,要拿我做什么‘葯棍’。” 我想到昨晚差点被做了“葯棍”就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而我的的确确也是被眼前的“许安妮”所救,可是“她”对于我究竟算怎么一回事呢?一时间,我心乱如麻。 “其实,昨天中午我见到你之后,就预感到你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所以我很担心你,也不想让你再追查下去了,后来回到酒店之后我更是坐立不安,有很强的预感你会在这里出现,所以我就赶来了,正好撞见老头要对你不利。” “你昨天和那个老头是怎么对战的呢?我听你说‘暹逻谶术’什么的?” “嗯,这就是连我都感觉不可思议之处了,我似乎对什么都不知,但又似乎什么都通晓,我当时感觉出老头身上的杀气后,就突然知道了那是暹逻谶术。” 我有些怅然地说“如果我要是像你这样就好了,什么都博学了?” 博学?我突然想到许安妮本身就是个很博学的人。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控制了许安妮的身体?你的博学会不会跟许安妮有关?” “嗯,你这么说也有可能,你还记得你跟许安妮第一次进这间房间吗?那时你们看到‘撒旦的使者’之花后,都受了那花的迷惑,你们的灵际之门打开,我就进入了许安妮的‘灵池’。” 万物中,只有人的灵魂住在额头一带,称为“灵池”之地。民间传说中,人在受了惊吓或者被妖魔魅惑之后“灵池”就会打开,三魂七魄就会有些跑出去,通俗的说就是“吓着”、“吓掉了魂儿”大多见于小孩或身体虚弱者,他们由于“灵池”比较薄弱,在受到惊吓后,更出现精神萎靡,嗜睡等“失魂”症状,多以为感冒,但吃葯打针无效,几天,十几天甚至数月不能恢复。 但经神婆神汉等“收魂儿”往往立竿见影,很快就好。几千年来民间都知道这种现象,但直至今日却没有合理的解释。 “哦?那花真的是‘撒旦的使者’吗?” “你以为我骗你啊?没错,邮件是我编的,但是花的介绍可是真的。” “那,花的图案明明刻在这个床头上的,怎么现在突然没有了呢?” “我想,这个‘撒旦的使者’图案本来是配合铜镜来达到某一种功用的,但是从我的灵体由铜镜转移到了许安妮的身上之后,花的功效自然消失,所以消失了也就顺理成章了。” 她说到这里,我的心隐隐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