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挟着细雨肆虐舞过,弥漫了整个天空,远远地嗅到了雪的气息,已是严寒冬季。 此时离玉儿姐妹失踪已有大半年,用尽了所有办法寻找,依然没有她们的任何消息。凌痞内心已经彻底绝望,整天借酒浇愁,昏昏沉沉度日。年仅二十一岁的他苍老憔悴的象个老头,不修边幅精神委靡,一帮手下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大。 所有朋友都对凌痞失去了信心,不再浪费口水劝他振作,任他糊涂度日,偶而有空就上家里来陪他喝几杯,或者给他送点吃的。他们都知道凌痞心中的结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开的,或许这一辈子,他都很难再振作起来了,除非美丽的玉儿重新归来。 甾州刚下过一场雪,虽然这两天出了太阳,但一些角落的雪团并没有化尽,夜里特别寒冷。 夜幕降临,凌痞照常到离家几条街的“红檬”酒吧买醉,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猛灌啤酒,一直喝到深更半夜才踉踉跄跄离开,街上几乎不再有什么人影,偶而有车辆经过,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丝声响。 天真的很冷,又起风了,凛冽的寒风一阵接一阵刮过大街,卷起地上的塑袋纸屑放肆狂舞,空气中夹带着鬼哭狼嚎的风鸣,仔细听去,又如午夜鳌妇幽怨悲啼,在这悄无人声的夜里分外凄厉,让人禁不住打个寒栗! 凌痞的满腔酒意被冷风一吹,醒了几分,不过浑身燥热仍让他感觉脑袋象顶着一个笨重的大铁球,想着生死不明的玉儿,禁不住再次悲伤难忍,疯疯颠颠冲上去抱着一根路灯杆狂拍猛踢,折腾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对面大厦时明时灭的霓虹灯破口大骂:“你***眨什么眼睛?是不是在嘲笑老子?靠靠靠,老子砸死你!”不由分说捡起一颗小石子使劲朝对面砸去。 一辆急驰而来的小轿车做了替罪羊,石子“咚”地砸在车轮胎上,弹到一边落下,将专注开车的年轻司机吓了一大跳。 “哈哈哈,砸中啦,老子砸中啦!”凌痞仰天狂笑,有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 轿车“嗤”的一声停下,司机摇下窗玻璃探头看了看车胎。 “阿强,怎么回事?”坐在司机旁边睡觉的老头被刹车声惊醒,睁开惺忪睡眼问道。 “没事,一个疯子扔了颗小石头过来,砸中了轮胎。”司机淡淡笑了笑。 车窗摇上,轿车缓缓开走了。 “呵呵,疯子,我***就是疯子!”凌痞抖抖索索站起身,用手拂了一下搭在前额的头发,做了一个很酷的甩头动作,歪歪扭扭继续朝家的方向走。 风停了,世界又处在一片宁静之中,忽然,有婴儿的啼哭声从旁边树荫下传来,哭声很真切,仿佛就近在耳畔。 靠,怎么会有婴儿哭?该不是遇鬼了吧? 凌痞用力晃了晃头,晃去了几分醉意,睁开朦胧醉眼四下望了望,什么都没瞧见,哭声也停止了。 真***见鬼了! 凌痞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嘀咕着骂了一句,抬腿就走,可还没等他走上五步,哭声又响起,而且越哭越起劲,似乎在向谁示威一样。 凌痞愣住了,循着哭声找去,只见不远处树荫里的花坛边放了一个厚实的棉布包裹,婴儿哭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凌痞不加思索走上前抱起布包一看,原来真是一个婴儿,看样子是被人遗弃的,大概刚满月的样子,肥嘟嘟的小脸红通通的,应该是被冻的吧! 天杀的,这么冷的大冬夜敢出来扔孩子,真够毒的,不明摆着把孩子往死路上赶吗?这下该怎么办?难道我抱回家去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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