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像也没她想象得那么悲惨。
除了得偶尔应付方燕心血来潮的騒扰外,就是与她八字不对盘的言仲夏了。不过那无所谓,她多得是办法可应对。
“笨蛋歆”
看吧,又来了!
一听到后头传来的叫唤,她极不淑女的朝天空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当作没听到。
“我说笨蛋歆,我以为你只是人呆了点、脑浆缺货了点、iq低了点、气质少了点,再加上反应慢了点,没想到你连听力都差,唉”
步伐倏地煞住!
真n、忍、无、可、忍!
她猛然回过身。“言仲夏,你又想怎样了?”
“昨天为什么没来上课?”
“和男朋友约会,怎样!”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又是为了她那个白痴堂妹。
三不五时的被她拖着去参加那群朋友的聚会,然后在朋友们:“你堂姊怎么和你差那么多!]的评论下,享受女皇般被赞叹的虚荣。
就为了这个,害她跷掉好几堂课,她真是受够她那任性幼稚的堂妹了!
一把火气正旺得无处宣泄,言仲夏最好别不知死活,在她情绪糟到杀人无罪的当口来招惹她!
“男朋友?你?”言仲夏状似讶异,头挑得好高。“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存心找死的壮士?说来让我景仰一下。”
“关你什么事!”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要奉劝那位仁兄,生命可贵,别这么想不开。”
他就把她瞧得这么扁吗?
先是方燕,再是他,她就这么一无可取?
“是不是只要我交了男朋友,你就会滚得远远的,不来碍我的眼?”
“问题是,荆轲已经死了,而且不会再有第二个。”那绝对、绝对要具备“风潇潇兮易水寒”的基本认知,他不认为有谁会这么和自己过不去。
“那个”身后传来陌生的男音,方歌一时气不过,没多想便一把拉了过来。“就是他啦,有话你自己跟他说。”
“我?”无辜的男孩眨了眨眼。“我怎样?”
“你不是说要追我吗?有人奉劝你别想不开呢!”一记火眼金睛射了过去,传递着“你敢否认试看看”的警讯,为了摆脱言仲夏,她已经不择手段了。
男孩看了看言仲夏,又看了看方歆,有所领悟地轻笑出来。
“又吵架了?”校园公认的第一美男子言仲夏与闯祸精方歆不和的传言,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方歆这才注意到,她手气还真不是盖的,这顺手拉来的路人甲长得还不错耶,文质彬彬的,尤其笑起来的温柔神情,真的很好看。
因为太讶异自己百年难得一次的好运道,一时反应不过来,只会傻呼呼地盯着人家瞧,以至于没瞧见言仲夏刹那间的怔愣。
从没见过她用这么痴迷的眼神瞧过谁,难道她是认真的,不是在说笑?
“不是说要去看电影吗?再不走来不及喽!”男耗拍她的脸,提醒道。
咦?这家伙挺上道的耶!
冲着地让她扳回一城,难得占了上风的分上,她毫不吝惜地赏给他一记甜笑,主动勾住他的手臂。“那还不快走?”
看着相偎远去的身影,言仲夏失神站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又僵硬地收回
一直到离开言仲夏的视线,方歆抽回手,退开一步。
“很抱歉利用了你,还有,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不是要去看电影吗?”他笑笑地娣凝她。
“呃”方歌以为他在调侃她。
老实说,半路认男友实在是很丢脸的一件事,刚才太火大,只顾着在言仲夏面前争一口气,现在才想到要羞愧。
“我、我还有事”先落跑了。
“不问问我过去找你,有什么事吗?”他冷不防冒出一句。
咦?她不解地回过头。
“你不是路过?”然后刚好倒霉被她逮到?
“不是。”他愉快地勾唇。“巧得很,我正准备去找你面试。”
“面什么试?”
“应征男友一职啊!没想到我都还没开口,你就迫不及待告诉我,我录取了,着实教我受宠若惊。”
不、不会吧?
她运气向来是衰得连上帝都为她哭泣,要不然怎会倒霉得招惹到方燕与言仲夏这两尊瘟神,害地几度气短寿命?
难道说,老天爷终于也看不过去,难得垂怜了一下这个倒霉得空前绝后的女人?
“你、你认识我!”他们明明没见过面啊!
“时有耳闻。”他答得很保留。
但长期在言仲夏的“训练”之下,她已经学得很有自知之明了。她近乎自暴自弃地道:“是胡作非为出了名吧?”
男孩轻笑,柔声道:“那也是别人无法取代的珍贵特质啊!”这算褒还是贬?
“是哦!至少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会闯祸的女人了,对吧?”
算他聪明,选择了不予置评。
“我是国贸三乙的庄克群、诸多指教,方学妹。”
“呃,我”习惯了和言仲夏拳来脚去,从没被异性这么彬彬有礼地对待过,她一时不知怎么回应。
“会很为难吗?原谅我顺水推舟的卑鄙,我是认为,既然我们都联手合演一出戏了,那么不如就演到底,我并不会逼你接受我,只是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试着和我交往看看,如果真的不行,我尊重你的决定。”
人家都说成这样了,她还能怎么办?
想到能从此摆脱言仲夏,嗯光这一点就值得一赌了。
晚上七点整,言家的开饭时间。
言孟春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言仲夏正好由外头回来,顺手将书本丢向茶几,纸袋中的饼干则正好砸到啃了一地瓜子壳的言立冬。
[言仲夏,你吃了炸葯啦!”言立冬放下跷高的腿,一脸莫名其妙。
添好饭走出来的言孟舂,看见小弟正打开饼干啃着。
“咦?那不是你早上要我做给歆歆吃的吗?你没交给她!”
言仲夏不发一语,神情阴郁地起身上楼。
“哎要吃饭了,你”“你们吃,我先去洗澡。”
下楼来的言季秋,恰好与他擦身而过。
“二哥”
言仲夏没吭声,直接进房。
“二哥今天怪怪的。”
“谁知道!八成月事不顺。”言立冬咕哝,一包饼干已经被啃了一半。
“呃!那个立冬,二哥是男孩子,不会有这方面困扰的,等你再大一点,自然就会”称职的好大哥,自认有义务担负教育之责。
言季秋在一旁闷笑。
大哥大概还不知道,他们家小弟早熟得有多不像话!
在一般小孩都还在包尿布、抢着吃乖乖时,立冬的初恋就已经在幼稚园时期如火如荼地展开,懂得怎样泡马子,横刀夺爱了。
“先别研究二哥的月事问题,大哥,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言孟春看了眼小弟手中快要见底的饼干,叹气。“可能和歆歆有关吧!”
“为什么他的情绪会和方歆有关?”
言孟春沈吟了好半晌。
[还记得仲夏那年的联考失常吗?”
“当然记得。”那让言家上下扼腕抱憾了好久,哪有那么轻易淡忘。
“其实,仲夏早在联考之前,申请保送甄试就已经通过了。”
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那场病,他都可以上一流的公立高中,根本不必抱病去参加联考!
乍闻真相,大受打击的两人张着嘴,连蚊子飞过都忘了要合上。
“大、大哥,你开玩笑的吧?”言季秋笑得阴风惨惨,声音严重颤抖。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这些时日替人懊恼地捶心肝捶到快要内伤的手足情深,又将情何以堪!
回过神后,言立冬用了最快的速度冲去翻桌历。“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
“我是认真的!以仲夏的能力,都有本事把歆歆惨不忍睹的成绩给拗到有这所不算差的五专可读,自己又怎么可能失常到这种地步!泵且不论考出这样的分数是不是蓄意,歆歆的成绩是他一手拉上来的,他相当清楚她的程度到哪里,要考出和她相去不远的分数绝对不成问题。”
“拷!和方歆一样的分数怎样?有糖吃吗!”言立冬踢踢桌脚,强烈产生想扁人的。
“你们还不懂吗?别看他们这样打打闹闹,其实仲夏很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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