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搜到罪犯,枪毙不过寻常的。”
阿拐几个人来到供销社时,见外面已经围着数百村民,不禁地皱起眉头,转头交代余付所长几句话,余付所长从旁边的警员接过喇叭,说:“村民们,我们是山镇派出所的,经过县城批准的,要搜查村供销社。据我们线报,这里窝藏里通缉犯,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聚集在这里,妨碍我们的工作,谢谢各位!拜托各位了!”村民们闻言,议论纷纷,只不过主动让出一条道来,并没有离去,毕竟他们也想看看到底出什么事儿。
小冷见到余付所长带人来了,迎上去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余付所长会意地点点头。余付所长有意无意地盯着铁手寒说:“各位,我们是山镇派出所的,这是我们是的介绍信和搜查证。”叫人把它递给了铁手寒,铁手寒知道这声势估计不会假的,稍微瞄了一下,还了回去。余付所长还是盯着铁手寒说:“我们已经把手续给你们看了,你们是不是也把介绍信和暂住证给我们看呢。”铁手寒把介绍信给了余付所长,阿拐看到这种情形,一咬牙唤来一位山青帮员,私语了几句,那帮员走上前道:“领导,也让我看看这介绍信是什么样子?”一把夺过介绍信,然后撕了放到嘴里,边啧啧地说:“这味道还不错。”
铁手寒指着说:“你们”阿拐却打断地说:“我们什么,你一没有介绍信,二没暂住证,我们也可以说你是案犯的同伙,来人!先把这几个人圈起来。给我搜!”余付所长有点头大,只好带着人搜查去了,留下阿拐带着十多个人,守着铁手寒等人。
商场楼上楼下一阵阵乒乒乓乓和唏哩哗啦的声音,谢小英听到这种声音,不禁地抱住谢小敏痛哭了起来,铁手寒等人直握紧双手,冰冷的直看着阿拐,仿佛周围的温度凝固了一般。阿拐见惯了这种场面,无所谓地玩起袋子里的枪,想和我山青做对就是这个下场,偶尔望向铁手寒他们,只见那双因怒火过度而冰冷的眼神,又仿佛是杀过成千上百人后凝结成淡漠的眼神,心底不自然地一惊。
忽然后门外传来林香的声音“你们不能抢走他爸留下的东西,天啦,你们这帮强盗。”“老东西,还不放手,找死来。”咚地一声。“阿妈!”谢小敏等三人,奔向后门口,左手抱着外甥女,小孩子正哇哇地哭着,右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昏倒在地,口鼻都流出血来。“阿妈!艳儿!”“阿妈!你怎么呢?”谢小英和谢小敏匍在林香的身旁,不断用手摸着林香的脸和身体,哭喊着。铁手寒毕竟是有练过功夫的人“你们俩先让开,我来看看”什么也不顾地替林香推宫过血后,见林香悠悠醒来,哇地又吐了口血。
这时,余付所长见这边动静大了,赶紧带着人过来。铁手寒对着余付所长说:“你们平时就这样执法的么?这个谢家村供销社可是省政府批准的第一批试点,到时候叫你们的厅长和省长解释去。”余付所长头大如斗,知道这事现在已经闹大了,不禁地犹豫了起来。阿拐从背后走来“你横什么横,你们窝藏着罪犯,按法律讲也是犯罪分子,到时候谁告谁还不一定呢?”铁手寒冷顶了一句“那你们搜出罪犯了么?”阿拐狠道:“少啰嗦,带他们走,叫谢居安带人来换,不然叫他们回来收尸吧。”铁手寒见势不对,阻拦地说:“我说兄弟,这老人家都重伤了,可是要送医院,到时另出人命,还有这卖场也要有人看护吧。”阿拐想了下,说:“好吧,既然你们能配合我,这样吧,我也不逼人太甚,你们四个和这个姑娘跟我们走吧。还有,你们通知谢居安,三天内不把人带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他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锁腿回来时,看到外面围满人,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隐入人群,看到铁手寒四人和谢小敏被带上车。一众人上车走了,锁腿急忙奔入供销社卖场,只见满目凌乱,陈列好的商品散落得到处都是,酒缸、酱油缸、醋缸碎得不成样子,还在滴流到地上,听到后门的哭声,连忙跑到后门,看到谢小英正哭抱着林香、游富才抱着女儿,茫然于当地。
“怎么回事啊,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警察么,简直是强盗、土匪,连我阿爸留给阿妈的金戒指都从手上抢走,还把阿妈她踹成重伤,扬言叫小安把什么人三天内带来,不然要替大家收尸。这是什么世道啊!”游富才断断续续地叙说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锁腿握住双拳,忍不住仰天长吼,冷静下来,知道接下来的事有很多要办,就决定先把卖场的门关掉再说,然后等总队派来的人时再做下一步安排。林香在谢小英搀扶下,去宿舍躺下。
山镇派出所,已经被山青帮人塞满了。区所长从县城开会回来,看到这种状况,连忙追问余付所长:“老余,这是怎么回事?”余付所长把事情重述了一遍,区所长大骂:“老余,你真糊涂啊,你和他们掺合在一起。别的我不说,这些人你给我劝出派出所,犯人先不要审了,不要上扣,关在我办公室里吧。”心里一阵暗苦,你得罪谁不行,却来得罪省厅领导的朋友,只能采取些补救的措施。
当余付所长把区所的话带给阿拐的时候,阿拐冲进区所办公室,骂道:“你算哪根葱,敢打发老子,信不信明天叫人收拾你。”区所一阵恼火“原来是阿拐啊,我跟讲了吧,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就不允许你们在山镇里糊乱生事。”阿拐准备从兜里捣东西的时候,被余付所长抱住,口中仍大骂:“姓区的,明天要是你还在这位置,我阿拐从你跨下爬过去。”区所长可不管这些,连忙叫人把谢小敏和铁手寒几个人送到他的办公室。
谢小敏认识区所长“大叔,你是这儿所长?”区所长点点头为他们倒了开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从县城回来的,你们今晚在这将就一个晚上。明天的事,我自会安排。”觉得这事很严重,按理是向县局报告,但牵涉到厅长,不得不越级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