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齐射,这种火力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他们怎么可以打这么远!”
其中还有不敢相信的清兵嘶声裂肺的喊道。
同时也有清兵喊道“他们没机会射第二发了,我们冲啊!”清兵的千总同样看出了其中的机会,一挥手,顿时,整个正面阵线的清兵一拥而上,像破堤而出的潮水,汹涌的冲过来。
不能不说,那一排齐射威力是十分壮观而惊人的,但此刻所有的清兵都相信,只要他们冲上前去,胜利依然是他们的。
“冲啊,冲上去,他们的火枪就是一根烧火棍。”
很快,那些拿着大刀和长矛的清兵就漫过了前排的鸟铳手,朝着不远处区区三百人构筑的单薄阵线冲了过去,但就在他们满怀希望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第二波弹雨再次倾泄了过来,同样是三百人的齐射,威力惊人,扑倒的士兵密密麻麻的滾倒在地上,冲在前排最凶猛的士兵立刻就被清空了一片。
在汹涌前进的大队面前,及时回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摔倒在地上,仅仅只是受伤的清兵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很快就被后方的人踩成肉泥。
冲在最前排的清兵已经想回头了,但后面的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挤着向前涌,使得他们身不由主的向前冲着,只是祈祷着第三轮子弹不要落在自己的头上。
上天总是很希望作弄人的愿望,第三轮齐射再次出现,又是成排成排的士兵倒下,明明离那单薄的阵线看起来如此近,可为什么就是冲不上去。
拿着千里镜的把总早就停住了脚步,从千里镜中看见那近三百名武装农夫正在更换火枪上的子铳,速度之快,骇人听闻。
转眼的时间,又是第四轮排枪打了过来,而此时,清兵也不过是向前推进了几步而已。
“掣电铳,是掣电铳。”那名拿着千里镜的把总终于发现那里不对劲了,一支区区三百人的队伍,面对几倍于己的敌军,居然敢离开自己的有利地形,有恃无恐的开到这种宽阔地带来,如果说他们没有什么依仗,打死都不会相信。
清兵千总脸上青白相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第五轮排枪打出去的时候,那些冲锋的清兵再也承受不住,呼啦啦的向后退去,正如他们的冲锋一样,又如潮水一般的退却了。
这次近三百人的武装农夫没有向前冲击,而是抓紧这一点一滴的时间,重新把子铳上满弹药,因为两翼的清兵已经就位,正虎视眈眈的向这边看着。
溃逃的清兵再度整好阵形,那名拿着千里镜的把总站在千总面前,说道“是掣电铳,一定是掣电铳。”
“什么掣电铳?”千总黑着脸问道。
“小的也只是听过,据说制作起来极为不易,就连当年北京城的崇祯也不过才装备了几把而已,想不到在这个偏僻之地竟然能看到这么多。”
“一个小小的土财主!”那名千总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随即面露笑容,说道“此物真乃利器也!纵然有此利器,他们终究只有区区三百人,今日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那些掣电铳全都抢过来。”
说完,他看向已经准备就绪的两翼清兵,黑洞洞的火炮也往前推了几步。
同时,孙永金也笑眯眯的看向离城门越来越远的清兵,此刻,他们再想回头已经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