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来了,来了,就来开门了,稍等一下。”
打开房门,只见一个陌生的黑衣人站在门外,焦急地说道:“紧急情报,紧急情报,委员长请你赴高阳就职。”
路修身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已离职,与高阳无关,请委员长另派高明。”
黑衣人听到路修身这样说,更加着急了,说道:“你先别关门,先看看电报。”
夜已很深,月亮悬于苍穹,洒落的银辉照亮了整个庭院。路修身坐在书桌前,焦急地翻阅着手中的电报。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高阳危矣”几个大字上,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他埋怨黑衣人为何不早拿出信函,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黑衣人默默地站在一旁,说道:“请休息片刻,明天一早派车赴高阳。”
路修身心中着急,说道:“情况万分紧急,容不得耽搁时间了。”他慌忙跑向里堂,边穿衣服边与李溪溪交待相关事项,无非是多穿件衣服,按时吃饭之类的。
李溪溪知道高阳是路修身的心血,没有劝说什么,只是说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高阳需要你,我们这个家庭更需要你。”
路修身点点头,说道:“待赶跑了小日本,我回来接你。”
李溪溪说:“不用,明天我也将启程赴高阳,与你共同守护高阳城。”
路修身知道李溪溪的性格,性格刚强,决定了的事情任谁也改变不了。他没有再劝说什么,只是说道:“我走了,照顾好自己,明天与父亲母亲缓缓的提,别让他们担心。”
李溪溪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你放心走吧。”
在路修身走后,李溪溪泪水瞬间充满眼眶,哗哗直流。她思前想后再也不能入眠,干脆坐了起来,拿起纸笔,在纸上写道:
夜 问
莫问是何年,总觉半生梦一般。望月清辉多少事,无言,斟满银杯醉几番。
望眼泪不干,收拾流年夙愿还。长忆家国路途远,窗前,一轮明月照无眠。
清早,李溪溪收拾好了心情,用轻松的表情与父亲路廉洁提到:“高阳遇到一些事情,需要路修身过去一趟,昨夜路修身已奔赴高阳城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将赴高阳协助路修身,万望父亲同意。”
路廉洁虽然是个乡间汉子,但也知晓一些天下大事,见李溪溪说的轻松,理解了她的一片苦心,返回卧室,拿出一个布袋说:“我虽不知高阳出现什么事情了,既然修身半夜赶路,事情必定重要。这是一些银元,你带去高阳,或许能解一些燃眉之急。”
李溪溪见公公送给自己银元,说什么也不要。路廉洁着急了,说道:“这是给我未来的孙子,你先替我保管着。路修身从小就能吃苦,长大了也没有享受几天安稳日子,不能再让我的小孙子受苦了。”,说完,揉揉眼睛。
李溪溪见公公如此说,接过银元,说道:“我会带到高阳,谢谢父亲的支持,待高阳恢复正常了,我们回家来接你。”
路廉洁点点头,叮嘱道:“注意安全,路上别心疼钱,多买点吃好的。”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院子里,照亮了整个房间。
李溪溪走出房间,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湛蓝如洗,没有一丝云彩。她又看了看远处的山峦,山峦连绵起伏,犹如一条巨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呼吸一下路家寨的空气,打开院落的大门,朝父亲挥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