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碧,你有委屈就尽情哭吧,不要憋在心里边。”病床上,我紧紧抱着她,抚摸着她如云秀发与细削香肩,嗅着她淡薄如缕的发香。
她头枕在我右肩上不断抽泣,我感觉到肩膀都已经湿了,而我自己,鼻尖泛上酸意,双眼也变得湿润起来夕阳投射入病房,我们彼此的影子被光线拉长,映在墙面上又紧靠在一起。时间似乎被无限放缓。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病房门“吱丫”一声打开。
我以为是依依回来,扭头一看,进来的居然是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打头的是一位四十多岁年纪的女警官。一股怒气不由得从心底升起,我管你们什么人,进来之前门都不会敲?!
大小姐瞥见有人进来,立马和我分开,她背对着病房门,把身子坐正,用手擦着眼泪,我连忙递了几张纸巾给她。
“陈亚一,你醒了?哦,林小姐也在呀。”带头进来的那个熟女女警,她也知道现在场面比较尴尬,缓了一阵,才说出这句后。
我把心底的不满压下去,表情尽量装得平静,对女警官说道:“警官,我刚醒过来不久。请问你们几位过来找我是?”
那位女警官轻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甲一第二区西五分区警署的三级警督丁祯颖,你和林小姐的这起绑架案现在由我们警署负责。
林小姐那边的笔录在上午已经录完了,陈亚一你如果身体方便,我们想现在进行笔录。”我醒过来之后,医院肯定有人通知了警署。
眼前这位熟女女警官虽然长得还不错,但表情连同声线都给人一种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感觉,让人不由得心生疏离感。
再加上他们刚才没敲门就直接进来,撞破我和大小姐,令我更加不悦,但我毕竟经受过社会的毒打,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口不对心。
“丁警官,真是辛苦你们,要你们再赶过来一次。我身体没什么,可以进行笔录。”丁祯颖听完后,没有回答。
只是点一点头,对她身后明显是属下的另外那两名警察说:“你们准备一下,把那张茶几搬过来,拿两张椅子!再把东西拿出来!”
“丁警官,真是抱歉,我先回去了亚一,我把所有事情和丁警官说了,你也说清楚就行。”大小姐用纸巾匆匆擦干净泪水,站起来后,头也不回就离开了我的病房。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让外人看见她那泪痕满脸的模样,所以她走得很快,我连道别都来不及。此情此景,眼前这几个警察真是越看越讨厌。算了,尽量压抑住自己,应付完这几个货,再继续安慰大小姐吧。
令我奇怪的是,眼前这位已经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着手下忙碌的丁祯颖警官,穿着贴身诱人的女警制服。
虽然也是英姿飒爽风韵动人,但在眉宇之间,总有一股令我捉摸不透的情绪存在,我一开始以为是警察职业特有的那种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感情的冷漠,但认真看又不是,似乎是对我的一种不满,一种不屑。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意见?因为刚才看见我抱住大小姐?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丁姐,可以了!”那两名警察把茶几摆好,搬来两张椅子坐在后边,拿出一台小型摄像机放在茶几上对着我,同时拿出一台录音机,最后掏出本子和笔。
“陈先生,你准备好我们就开始吧,请你把昨天晚上的经过说一遍。”丁祯颖把腿放下,换了一个稍正规的坐姿。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除了语气冰冷,眼神流露出一种蔑视,根本不像询问受害者,更像在审问犯人。奇了怪了。
她态度为何越来越讨厌?瞧我不顺眼?我先把疑惑放下,稍稍在头脑里回想一下,再把事情经过由头到尾说了一次,一直到我昏迷为止,当然隐瞒了那台定位器。这台机器太敏感,如果说出来,甚至会牵涉到我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因为是在至根大师的提醒下才专门准备的。在我忆述期间,三位警察都没有插话,茶几后边两个不断地拿笔记下一些重点。丁祯颖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她是在留意我的表情,看我有没有说谎。
“陈先生,有一点我要问清楚,叫走林小姐的那个电话是打给你的?为什么没有直接打给林小姐?”在我说完之后,丁祯颖开始发问。
“是这样的,我们那时候一起参加朋友聚会,电话里边那个人说打不通嘉碧的手机,所以打了给我。我当时不知道给我电话的不是真的兰蕊,那些绑匪真是很狡猾。”
“是什么聚会?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打不通林小姐手机改为打给你?”“聚会是我一对夫妻朋友,那位妻子刚生完孩子,要办“寻幽”聚会,当时我们都在和其他人做ài。
因此手机都不在身边。我早一点完事,就接到了那个电话。”丁祯颖点点头,缓缓说道:“今天上午林小姐说,她在聚会上,是你对她说,她爸出了事,之后被你拉走的。是不是这样?”
我整个人一呆,这什么意思?怀疑我编那话出来骗大小姐离开?简直岂有此理,但那个电话确实诡异,首先不是我亲自接的,是王哲愚那个私人助理三十号看见有电话打入之后递给我的。
对面的假的兰蕊也用了改号和变声软件。这个假兰蕊很了解我们身处的地方,还有风哥与保镖开车过来接人我略微思考一下,说道:
“我刚才也说过,当时正在和那个妻子做ài,电话交给了一起参加聚会的传送集团总裁王哲愚的私人助理保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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