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秦越已经跟大部分贵妃都见过面了,你现在突然要我撤下他换上别人,岂不是在打她们的脸?咱徐家虽然势大。
但要说为此同时得罪陇西李家还有江南的皇后家族实不明智,你父亲也不愿意看到的。”
“这个混蛋!”徐曦盯着秦越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这才几日,大部分贵妃就都跟他见过面了,她竟一点消息也没有,看来秦越背着她干了不少事啊。
但她即使不甘也得承认,徐厉说的话是对的,要是被王公公巡视时发现作为负责人的秦越不在岗位上而因此调查下去,麻烦就大了,洁白的手指攥成了拳头被徐曦捏的啪啪作响,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
“事到如今本宫也懒的扯你那些旧事,不过你得知道,要是秦越再在你手里受到了丁点伤害,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滚!”
秦越没敢转过头。
但听见徐厉往外走的落寞脚步声,他便心思明了,不得不说,徐曦为他这番出气他还是很感动的,如果单单将他视为练功的人偶,又怎会连一丁点的伤害都要追责。
甚至不惜跟亲人反目,虽然里面似乎还有点隐情,但至少现在,秦越能感受到自己在徐曦心中的分量。他将木桶里所结的冰块那棒槌打成碎冰,双手捧起一部分。
但还未来得及将之装入盛冰的容器,就感觉手臂被人扯住了,锋利的坚冰棱面一不小心就在他掌心划了一道扣子,不可挣脱的巨力传来,秦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带着走向寝殿里,他回头一看,徐曦板着的俏脸一言不发,估计是刚刚上火,所以还未等一个时辰结束就想把他再捆起来吧。
秦越被扔到了华美的大床上,徐曦扑倒他身上,恶狠狠的压住他的双臂道:“现在满意了是吧,过不了多少天,你就能出去见其他的贵妃了是吧,或许还有你的相好?”
“我去面见其他贵妃只是徐管事派给我的任务罢了,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相好我倒是有一个。”在徐曦发作之前他又赶忙道“她现在可正骑在我身上呢。”“哼,相好这个词太难听了。”
徐曦脸色略有好转,但架势仍然不依不饶。趁此机会,秦越摊开了手掌心,露出了被鲜血浸染的红色透明晶体。“你看,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少年平静的说道。
丝丝凉意从血色的晶体上沁出,给屋里带来一丝清爽,徐曦怔怔的看着少年手中的冰块,汩汩涌动的活血让它看起来充满异样的美感。
“你。”不知为何,一种难过的心情突然涌现在徐曦的心中,她看向秦越苍白的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飞快的跑下床,打开梳妆台上的珍宝匣子,手有些颤抖的在里面挑挑拣拣。
最后拿出一个小瓶子,又立刻转到秦越身边,用袖口轻轻拂去早已融成血水的冰块,小心翼翼的撒上灰白色的药粉。“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会没事的。”
徐曦拉起秦越的另一只手,双手扣起放在胸前,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又略过了床头的麻绳,上面干涸的暗红色血迹诉说着她昨晚施加在少年身上的累累暴行。
而床上,少年的目光柔和平静,只是虚弱而苍白的脸让他看起来有些脆弱。徐曦闭上了眸子,眼角突然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她将螓首埋在了少年的胸口,良久。
“我原谅你了,仅此一次。”番外暮晨(染潇月篇上)永和十九年,大秦皇宫。连绵的细雨将天幕紧锁,阴沉沉的压在京都上空,这样的潮湿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而朝堂之上,臣子们的心情也随着从东海前线传来的战报眉头紧锁。
“数万将士填命于海沟,两国船舰皆重创,而据内线所报,都铎又积极运送了不少新式军舰,准备投入到对大秦的战事当中。”
“传令下去。命工匠再造龙雀数十艘,加急送往战场。”“陛下,算上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国库已经捉襟见肘了。
哪能支撑再造数十艘龙雀这么精良的船只啊。”良久之后,帷幕后传来了一声疲惫的叹息。“寡人的内帑还有多少,都一并拿出来吧。”
谁知跪在大堂里汇报的中年士子以头抢地,涕泪横流道:“回陛下,您的内帑早在上月就已按您的要求充当军饷了。”
朝堂之上一片沉默,没有人再说话了。
“哎”赢虔悠悠的叹声在大堂中回荡着“众爱卿退朝吧,军费的事容寡人好好思量一番。”众人闻言,只能鱼贯退朝,很快,偌大的朝堂只剩下刚刚秉言的中年人。
“肖爱卿为何不退朝啊,难不成还有什么机要的事情要单独跟寡人汇报吗?”帷幕被一双骨节粗大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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