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很抱歉!亲爱的浅蓝,这事情是教会决定的,也不是我能作主的,唉!原来是误会一场,早知道,我就不会跟方先生收下这笔钱了。”
“我也不知道呀!浅蓝!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有钱都会送来教会,所以当了那发夹以后,我当然就是想,要拿过来才行!没想到唉”
方酩仲似乎也很懊恼这样带给尤浅蓝麻烦。
心思单纯的尤浅蓝,没有想太多,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唉!罢了罢了!”
她的双肩下垂,视线难过地盯着面前的桌子,下意识地,她捧起桌上的绿茶喝了一口,她没注意到,摆在桌上的绿茶,另外两都没人动过,而她更没注意到,在方酩仲跟牧师之间,暗中使来使去的眼色。
“没关系吧?浅蓝,真抱歉!你帮教会这么大的忙,我们什么也帮不了你”“快别这么说,牧师,我不要紧的努力”
突然来的一阵晕眩,眼前的景物顿时迷蒙了起来,叫她说话有些困难“咦?”尤浅蓝困惑地摇了摇头,想把话说完“我想我努力跟他道歉也许他就会”
声音终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方酩仲探头看向她紧闭双眼的睡容,在确定她已经没有意识后,那张国字脸,瞬间露出了邪恶狂妄的笑容。
“哈哈终于昏倒了,这下可好,可以任我摆布了。”
“-!等等你不能在这里干这种事,被教会发现,我会被开除的。”周琰德连忙阻止方酩仲想要解开尤浅蓝衣服的企图。
“那要在哪里?”
“附近有户人家最近都出国去了,”他说的是之前欧阳肆租好,要他把人带来的房子“我们去那里办事吧!”
“办事?”方酩仲愕然地看着他。
“当然!你该不会只想拍照片吧?”
周琰德那一向白净柔和的脸蛋上,浮出了一个至奸至险的笑容“反正干完这件事后,尤浅蓝也不可能原谅我了,不趁这机会享用一下她,那未免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吧!”
“呃?这”方酩仲迟疑了,原本要报复尤浅蓝的意志是这么地强烈,可是当听到另外一个男人一样想强暴她时,男人的嫉妒心冒了出来。
“不行!我们都不能动她。”
“不能动?”
周琰德讶异地看着方酩仲,随即呵呵地笑了出来“嘿!提议要拍luo照威胁她的人是你,可不是我,怎么?该不会这会儿心软了吧?”
“这”方酩仲低着头,全身颤抖着,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宽扁的鼻子也紧皱了起来“是没错!但是我我绝对不许任何人碰浅蓝!”
猛抬头,跟着一拳就朝周琰德挥了出来。
“啊?你你”周琰德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指着他,金边眼镜后的双眼,写满了惊愕。
方酩仲愣愣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的拳头,怎么回事?他刚才没打到周琰德呀!为什么他要捂着口鼻呢?
再一次,他抬头看向周琰德,这次,他发现不对劲了!他指着的地方不是他,而是他的身后。
他猛一回头,就看到两个警察站在门边,中央则站着欧阳肆,在欧阳肆的后方,还有教会的干事跟另外几个警察。
“你陈先生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周琰德先惊声叫了出来。
方酩仲看着欧阳肆那面无表情的双眸,感到阴冷至极,今人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几乎要站不住脚,一听到周琰德指着欧阳肆“陈先生”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但彻底战败,而且可能赔上一生,甚至拖垮老父亲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
***
“咦?这里是”
一张眼,发现自己竟然在家里,一时间,尤浅蓝以为自己在作梦,突然一个阴影,挡住了她眼前的阳光。
“醒了吗?”
“啊你你回来了?”
当她看到欧阳肆一脸温柔地坐在床边,俯瞰着自己的时候,她露出的笑容,是那样的真心甜美,激荡起欧阳肆心中阵阵的暖意。
“对呀!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生气?”尤浅蓝一脸不解“啊你是说监听那回事呀?”
“嗯!”看来,尤浅蓝还记得,欧阳肆心想不妙,他深情地在她额前印上一吻“还生气?”
“嗯有点啦!可是那也不能全怪你”“喔?怎么说?”
欧阳肆早就有所准备,当尤浅蓝起床后,会先跟他大吵一架,但他万万没料到,她竟然这么大方地原谅他,非但毫不在意,似乎还很欢迎他。
“怎么说呀?这”尤浅蓝摸了下头发,该现在告诉他吗?说她打算跟他一直在一起,直到他厌倦她为止,她是该说的,可是得先解决发夹的事情“啊!对了!为什么我在这里?我明明去南部了呀!”
“嗯这也是个小笔事,不过,你得先把刚才的话说完才行,对了,你等一下,我有东西要送你。”说完话,欧阳肆便起身。
“啊?可是我等一下,我不是说过别送我东西了吗?你又啊!”这会儿,她瞪大双眸,万万想不到,那对钻石发夹怎么会在他的手中“这这”她结结巴巴地,心中充满着无比激动的情绪,可是却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再送你一次,希望你要钱跟我说,千万别又把它给当了。”
“不会!不会!”
尤浅蓝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她跪坐在床上,战战兢兢地从欧阳肆的手中接过钻石发夹,这牵挂着她好久的东西,终于回来了,她也终于
她抬头看向欧阳肆,将钻石发夹捧到胸口的位置,就在那块玉佩的旁边,跟着玉佩一起贴紧着她的心脏。
她终于敢放心的说了“我爱你。”
她那纯真的神情是如此认真严肃地说出那三个字,认真的叫欧阳肆感觉自己拥有全世界。
“我知道。”他轻柔地点头。
“所以,”她不自觉地摆出一副说教的样子“我希望,就算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可以!”他轻柔地插话进来,可是她并没有注意到。
“但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管那有多么地短暂,”说这句话时,她眉心间那浅浅的忧伤,勾动了欧阳肆的心弦,她果然是真的深爱着他,虽然不是霸气的爱,却是体贴关怀跟无比温柔的爱情。
“我们彼此之间,也不要互相欺瞒任何事情,因为那真的很令人伤心,你如果想要监视我就告诉我,我甚至可以跳艳舞给你看,但我不希望不希望咦?”她突然想到,刚才欧阳肆好像有讲一句话的样子。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尤浅蓝努力地回想着,她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所以想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是可以是不是?你说可以什么呀?”
“没错?”欧阳肆半跪在床边,刚好平视着尤浅蓝的眼睛“我可以,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啊?”尤浅蓝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可是某种激动,猛烈窜升的情绪,让她无法思考“什么在一起?一辈子?”
“傻瓜!”
欧阳肆笑笑的抚上她那一头黑色柔顺的发丝“我是在跟你求婚。”
“啊——”又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
老天!
欧阳肆无奈地想,这女人难道就不能做一点正常人会有的反应吗?老是用尖叫声来作为结尾。
***
“你说什么?这玉佩这玉佩是他妈妈的遗物?”
在半年后的婚礼上,尤浅蓝瞪着欧阳亚,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放在红布袋里的玉佩“这么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能送我?”
“你就要当他的妻子了,不送你,送给谁呀?”张如雅在一旁死命地试戴尤浅蓝那一堆价值不菲的钻石珠宝。
“可是他很久以前就送我了耶!”
“你是说来给人羡慕的呀?真是够了”
方铃取笑着她,可是尤浅蓝笑不出来,欧阳肆跟她求婚的那天,她忘记了,忘记寻求欧阳肆的保证,寻求希望两人的未来再也没有欺瞒的保证。
结果,他不但连她那时被下迷药,差点强暴的事情没告诉她,得让警察来通知她去做笔录时才知道,甚至到了今天,她也只知道他无父无母,完全不知道他的一丁一点,真实的家庭背景,还有为什么他跟欧阳亚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用钱却比欧阳亚还要大方的多,他的钱多得简直是莫名其妙。
一想到这儿,她就开始皱眉了,她不想这样糊里糊涂地就嫁人。
“怎么啦?”
张伶俐正在帮她整理手套,第一个看到她那紧蹙的眉心,还有泪光开始闪现的明眸。
“我我不要嫁了!”
“耶?”
这句话一出,新娘准备室的一群人,全都震惊地转头看着她,她一嘟嘴,狠下心,她可不能这样放任欧阳肆,就跟教小孩子一样,真该打的时候,还是要打。
“叫欧阳肆来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谁都不嫁!”
她放狠话的消息,很快地传到了欧阳肆的耳中,当他一出现时,所有的人也都十分有默契地退让开来,当然,也是很有默契地,一起挤到监看新娘准备室的监听设备车那里,去看精采画面。
***
“原来是这种小问题”
听完尤浅蓝的抱怨后,欧阳肆一脸不耐。
“什么小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呢!你想想,跟你说过多少次要将心比心了,要是我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你,让你从别人口中知道,你感觉会好过吗?”
“嗯”欧阳肆没有反驳,因为她说的对!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对了!你等一下!”
欧阳肆突然抬头,对着天花板某着角落喊着“全部关掉!”
“啊?”尤浅蓝困惑地看着他,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他叫她关掉什么?
“啊!”她突然了解了“你又在监听!”
“嘿!”
对于她的指控,欧阳肆双手一摊,露出无辜的神情“我只是想帮婚礼留下美好的纪录而已,如果你知道有在拍,一定会很不自然呀!对不对?”
“咦?这好啦算你说的对!快!继续”
她想听他说出她先前问的问题,关于他的父母,他的钱从哪里来,她渴望知道他的一切一切,这样以后,要说给他们计划生的那堆小孩听,也才有点故事可以说。
“好吧!话说从头喽”
于是,欧阳肆开始用最平淡,听来最事不关己的口气讲古。
讲他那个桀傲不驯的母亲,在年轻偷溜离家的时候,遇上了他那混血儿的父亲,然后他父亲如何在一次保护母亲的意外之中丧身,又说他母亲生下他以后,是怎样染了重病不幸过世
就在他被众亲戚踢来踢去当皮球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有一群父亲的事业伙伴,留给了他一个庞大的产业——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而当他父亲的合伙人一个个去世后,整间赌场的产权,也全部落在他的身上,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比一样是欧阳家出身的欧阳亚,还要有钱的缘故。
好啦!既然说到这,请问新娘可以嫁给他了吧?-
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