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因为从那之后,只要白水做了什么过于煽情的事情,我就想到他是在网上找到的。
“最近我看了很多电视剧撩情的精选,云家那些小姑娘特意给我看的。”白水这次倒是十分老实,凑过来于我四目相对,两人的睫毛都碰到一块了,鼻息相闻,可惜他却有点疑惑的皱着眉:“你说两个人这样看着就会真的有触电的感觉吗?”
我想眨眼,可一眨眼,就会跟白水的睫毛碰到一块,他睫毛比较长而且密,我碰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睫毛根的颤动。
可他这么老实的交待自己刻苦的学习撩情套路,让我都不知道怎么接口了,云家青壮都在面对鳞片人时死了,留下来的男孩子都是少年,其余老中青少幼五代都是女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堆横跨各个年龄阶层的女性,有吃有住还有闲,她们凑在一块除了搓麻将就是八封看电视,没在这院子里整个空间天天跳广场舞就算看在我这伤员的面子上了。
将白水这样一个长得好,高冷又有身份的男蛇扔在她们堆里,这完全是满足她们对爱情幻想的设定啊。
“这是今天云空他奶奶给我的。”白水轻轻的咳了一声,将一叠纸递给我:“你看下是不是有用。还有啊,云空他娘给了我一部手机,连微信什么的都帮我注册好了,她和一些云家其他人每天给我发一些鸡汤,都是女人不容易啊,如何作一个好男人啊,要不你有空也看一下?”
我都听懵了,接过那叠纸一看,第一页是照顾女病人的注意事项,不多也就三页纸,一百四十六条吧,当然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后面一大堆纸就是例举什么女人病了,老公出轨,然后女子报仇将老公全家杀了;要不是杀了老公,还有就是女子重病抑郁,打开煤气罐全家都一块死了。
这些事例上时间地点人物都清清楚楚,有的还有网址链接,但明显都是一些鲜血淋漓用生命谱写虐待女病人的恶性案件啊。
“云大娘,真不容易啊!”我突然有点同情的看着白水,这些天里,我伤重,睡的时间多,也并没有多在意是不是有人找白水。
可在我的映像中,连帅哥他们都不太敢主动找白水,毕竟是神蛇啊,灭世护世都有他们,一旦发怒,这一院子里的人都不够他吞的。
“云家的大妈们每晚在你睡了后,都会带着云家上一代十几个大妈给我做思想工作。”白水低低的咳了一声,脸更红了,双眼带着深深的无奈:“让我别嫌弃你,一定要好好待你。说如果男人病了,女人肯定会好好照料的,所以女人病了也得反过来。每晚都来,有时你午睡时,她们都会来……”
“你没发现,有时你午睡醒来,房间垃圾桶里的瓜子壳都快要堆满了吗?”白水瞄了一眼院子外面的凑在一块偷偷说话的大妈们,语带着深深的无奈:“明显她们怕说没什么用,还将活生生的例子送到我们面前来了。”
顺着白水的眼睛朝窗外看去,只见三五成群的大妈,时不时朝里面瞄,却只是瞄了一眼,跟着又去看别的地方了。
果然无论你多大年纪,有什么成就,是什么身份,在热心大妈眼里,都是需要热心指导和帮助的对象。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威武高冷如白水,也没有逃离过这些大妈的“魔爪。”
“那个孟瑶是他们特意找来的?”我看着白水,突然有点好奇,当他被一堆壳着瓜子的大妈围在中间,一边劝他不要始乱终弃,一边吐着瓜子壳,还七嘴八舌的说着怎么照顾一个女病人,甚至将那些“杀夫”的案例讲给他听。
那画面过于美好,同时也过于辣眼睛,我实在感觉自己脑洞转不过来,怎么想那画面都想象不出来。
怪不得白水听到孟瑶说梦里杀了她老公时,十分老实诚恳的表态,如果出轨直接自尽,原来已经被摧残得不行了。
“你想笑就笑,你抖什么。”白水有点恼怒的扭头看着我,紧皱着眉:“你看,抖得肩膀都颤了,有这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