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是新娘潭。”郭怀雄指了指潭边的瀑布,轻声道:“现在正是雨季,你们看那潭水像不像一个女人在梳妆。”
我们还真没心思看这个,可他手一指,我们立马发现,潺潺流水的瀑布当真如同一个女人站在水潭里,慢慢梳落着头发一般,更诡异的是那女人似乎正半侧着头,勾勒出一个诡异的笑,一双从瀑布流水中因为石壁盯着的空洞黑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那个侧脸明明是水流和后面的石壁组合而成的,可我试着朝旁边走了两步,却见那个侧着的头似乎也动了一下,两只流水中的眼睛沉沉的盯着我们。
“请君入瓮啊。”郭怀雄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掏出罗盘转了转道:“我用方位找,这里山水已然被牵动,帅哥的山鬼血脉根本感应不到。”
“不用!”白水冷哼一声,抬手一挥瞬间将整个瀑布给冻结。
“幸好现在是雨季,怕山洪爆发所以不让人参观,要不这样,我们保不准就被抓了。”郭怀雄讪讪的将罗盘收起。
白水将瀑布的水全部冻结后,又突然一挥手,只见瀑布上的那个因为水冻结呈现得更加明显的新娘立马头以下全部碎裂。
本以为冰碎后会露出瀑布后面的石壁,可冰一碎,却见无数鲜红的血水从新娘断头处朝下涌流,跟着一瞬之间,整个潭水都被染红,破裂的冰块慢慢变成了残破的肢体带着白色的婚纱漂浮在潭里,就好像白水瞬间震碎的并不是一个流水显出来的幻影,而是一个真正穿着婚纱的新娘。
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夜色慢慢涌了上来,被冻结的瀑布瞬间又流下水来,只不过这次全是鲜红的血水。
原先白色水花勾勒出来的新娘身影因为血水,变成了一个浑身鲜红的新娘身影,这时不再是一个侧脸,而是一个满是怨恨的正脸看着我们,原本空洞的眼里居然有着腥红闪过。
“新娘潭的名字是因为有个接亲队路过时,突然掉入了潭中,将新娘淹死了,满怀欣喜待嫁的新娘怨气不散,聚成了那道水影,这地方经常发车祸,有时还有人看到新娘招手叫小孩子下去玩,然后趁机淹死他们,这里曾经被禁过,后来我爹地用鲁班术在下面栽了树,又重新挖了个水潭引走了怨气,才解的禁。现在怕是上流有人做了手脚,勾起了新娘的怨气。”郭怀雄掏出一把木匠用的直尺,看着我们道:“看这个血水流个不止的样子,怕是泰国黑衣阿赞的手笔了,他们总喜欢用这些重口且恶心的东西。”
苏家跟东南亚那边的降头法师都有着联系,他们没有趁机去龙虎山闹事,怕也是想趁着陈无灵死了,夺走那条蛇骨和那枚神卵。
“邪术而已。”白水冷哼一声,又要冻结那道如同穿着血水婚纱的瀑布。
却听到低低的哭声传来,跟着那个浑身鲜红的新娘居然从瀑布里走了下来,她原本模糊的五官慢慢变得清晰,只见双眼被剜掉露着两个血窟窿,一张脸上全是用刀划出的伤痕,穿着婚纱的身上都有着无数的划痕,整个人似乎都被划开了。
血水顺着她的婚纱滴落,她那张血肉翻转的脸露着痛苦而绝望的表情,血窟窿的双眼却能准备的盯着我们。
“这怨气也太重了吧。”帅哥搓了搓肩膀,朝白水嘀咕道:“是你冻的寒气太重,还是这鬼新娘招来的寒气啊。”
“是她。”我看着那位浑身都是自残伤口的新娘拖着长长的血色婚纱一步步的朝我们走过来,瞄了一眼白水道:“你帮我们找陈起语,这个女鬼我们来对付,她怕是自愿搞成这样的,看她的样子,怕是肚子里还有一个。”
白水点了点头,瞬间朝着瀑布冲了过去。
只是他刚刚一动,却见原本失去新娘的身影变得正常的瀑布里,突然涌出一道古怪的身影,瞬间将他缠住。
而那个鬼新娘张着嘴哇哇的大哭着,那嘴里连舌头都被剪了,随着她的哭声,一个个的鬼影从血水的潭水里涌了出来,慢慢的将我们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