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父母官,居然如此畏惧颜家,连他自己也觉得十分窝囊。
“李县令,你说这柳怀柔到底是不是逃犯!”颜老太太问道。
此问题一出,李县令吓得上下牙直打颤。
她知道这老太太是想自行处置柳怀柔了,可又找不到台阶下,只有从他身上开刀了。
他要怎么回答?要怎么回答才能令老太太满意?
若说柳怀柔的确是逃犯,那么,柳怀柔就一定得让官府处置才行,可若说她不是逃犯,那么颜家人又有什么资格私自惩罚她?
这个问题,真真是难到他了啊!
他搓揉着双手,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她,的确是逃犯,不过,受害者颜家愿意从宽处理,自行私了此事,那么本官相信王法也是可以变通的!”
“那李县令的意思是?”李县令已经说得如此明确,老太太依是要逼着他讲得更加通明,好让众人觉得颜家既厚道又宽容。
“本官的意思自然是将柳怀柔交给受害人自行处置,生死存亡皆是你们商量的结果!”李县令说着,对带来的官差们一挥手道:“我们走!”
这可令颜老太太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赫连桀气得几乎想立即摘下李县令的官帽,却被柳怀柔紧紧揪着手。
刺痛的感觉,让他保有一丝理智,知道一切静观其变为好。
至少,柳怀柔算是逃过被官府制裁这一劫了。
只是,这颜士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为什么要谎称他已经死亡,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做,只会让颜母在今日这样的场合丢尽脸面吗?
还有,他要亲自处置柳怀柔这一举,究竟是好是坏?
赫连桀想不通,柳怀柔也想不通!
他的面具戴得太深,让人看不到他真正的面孔,是敌是友,终究是个迷团。
“这本来是我们颜家的家务事,劳烦各位这样跑一趟,今日这事就到这吧,没事了,大家都散去吧!”老太太开始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