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这么一说,刘楚的父母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刘楚的父亲红着眼睛,满脸的愤怒: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拿了钱,就要放过我们家小楚。盗亦有道,盗亦有道啊!”
刘楚的母亲毕竟是没多少见识的农村妇女,满脸热泪,已经有点语无伦次: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家小楚哪儿得罪了诸位?这钱都给了,怎么还是不放过我们小楚呢!”
中年男子看到老两口哭成了这个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的难受。
他想到了自己满头白发的母亲。
曾几何时,自己弟弟过失杀人,他也曾苦苦哀求警察和死者家属,希望他们网开一面。
眼前这一幕与影响之中的场景重叠起来,不断地煎熬他的内心。
“两位不要着急,我这就让他把钱还给你们。只要刘神医配合,一切都好说!”中年男子话里有话地说道。
“我们,我们不要钱!不要钱!只要你们答应不为难他就好!我不知道你们要他干什么,但是只要他能做到,肯定都会依你们的!”刘楚的父亲连连说道。
刘母也立即附和道:
“是啊是啊!我家小楚是个好孩子,他一定会按你们说的做,一定会!”
“阿黄,把钱还给他们,这次干活的钱,我一分不要,全部给你们分了!”
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说的斩钉截铁。
“什么?老大,你……你真不要钱了?”
黄毛皱眉。
他作为心腹骨干,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老大的个性。
这次的足足有五百万人民币呢!
老大就算好心与大伙儿平分,也有六七十万之多。
现在他竟然放弃了。
他可是知道,老大在外面看似风光,但是家境实在不好。
眼下还有一个老母亲躺在特护病房之中,半身不遂,全靠药物吊着。
中年男子眉头一挑:“阿黄,怎么,翅膀长硬了,我说的话也不信?”
“浩哥,还是……还是算了。我们不要这钱了还不行吗?”黄毛一脸纠结地说道。
中年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钟浩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是是是!”
黄毛忙不迭把银行卡递了出去,根本不敢再多说。
旁边的小弟又惊又喜,但全都不敢多说什么。
可是,刘楚的父母完全不敢要啊!
二老都是一个劲的往外推脱,仿佛这张银行卡便是烫手山芋一般。
“两位,你们就不要推脱了,你们拜托的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只是你们儿子得罪的人太厉害,要怪你就怪他们吧!”钟浩苦笑地说道,随即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他的脸上也是写满了无奈。
如果换一副场景的话,他也不愿意去为难两位老实巴交的农村老夫妻了。
看他们饱经风霜的脸,以及手上的茧子,这两位无疑都是苦命人。
看到他们,就如同看到自己的父母一样。
当初,父亲还在的时候,二老也是起早贪黑,费心费力的把他和弟弟拉扯大。
“收下吧,求求你,收下这些钱吧!”
“如果不够的话,我们家里还有一些积蓄。”
刘楚的父母唯恐这些人真的要对自家儿子不利,依旧在苦苦恳求着。
除了这些,他们也别无他法。
黄毛一听还有别的积蓄,眼睛就是一亮。
其他的一些混混们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很是心动的样子。
不过,碍于钟浩平时在他们心中树立的威信,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敢造次。
再说刚才的时候,作为头儿的钟浩已经明确表示,这次的花红他直接不要,直接分出来。
钟浩看似粗犷,但是心思却是细腻的。
他何尝感觉不出来自己这般兄弟此刻在打什么鬼主意。
于是他朝刘楚父母怒斥道:“你们要是再说的话,我就把你的嘴堵上!你们的要求,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岂料,刘楚父母不知道他的好意。
“你不能这样啊,收钱办事不好吗?”刘楚的父亲一脸恳求地说道。
“是啊!实在不够,我们让小楚再拿,他收入不错,应该能拿出一些来。”刘母也哀求道。
“小黄,赶紧把他们的嘴封上吧!”
钟浩满脸的苦意,下了命令。
没办法,他真的不能听下去了。
不仅是因为这种哀求无异于再继续刺激自己这帮贪心的手下,更是因为这对他真的是一种煎熬。
可是,他的话说完之后,黄毛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一动不动。
拿着胶带的那个火锅用脚轻轻拖着地面,眼神有些飘忽,不敢和钟浩对视。
钟浩的眉头一皱,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