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做新鲜的鲨鱼肉可真是不简单,那家酒楼却能做到,而且那位大厨做的菜可真是”说着,贺屏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不过那家酒楼的菜价真是贵得可以,要不是贺某还有几分薄产,恐怕也吃不起啊!哈哈哈!”
他那还叫薄产?那自己不就是个草根了么?
“嘻嘻,眼前有福眼前享,甜月也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念着锅里的人。再说了,比起那没见过没吃过的大厨的菜,甜月还是更愿意相信贺伯伯您的厨师的手艺!”滴水不落的话就将贺屏风暗示甜月离开碧水山庄的话给顶了回去——她还要采红云罗树的花粉呢,现在被老老实实地赶走了怎么行?
“呵呵,那是的。”贺屏风干笑两声掩饰尴尬道。
桌上还有甜月日思夜想的海鲜,想当初她每天是无蟹不欢,可自从到这个世界后每天吃的不是肉就是面粉,就算偶尔就两条鱼也是不新鲜的,但似乎碧水山庄这里的海鲜在烧前都还是活的,于是甜月一手抓一只龙虾,一手拎着半块螃蟹没有丝毫形象可言地大吃着。
一顿丰盛的晚宴在众人的心思各异中匆匆结束,如获大赦的舞女们都在领了银子后的第一时间鱼贯离开了。
甜月几人被安排到庄园东南角的一个院落中,院中有一座阁楼,共三层,每层一个房间。两边还各有一个耳房,是给下人住的。为了照顾不会武功的奶娘,甜月和她一起住在了一楼,朴京和俞妙手住二楼,柳青柳红住在三楼。
似乎是在晚宴时喝了太多的果汁,半夜里甜月被阵阵挥之不去的尿意给憋醒了。睁开眼,对面床上的奶娘睡得死死的,外面风声入耳,透过薄薄的纸层甜月能看到窗外瑟瑟摇曳的黑色竹影,院里有几道木门年久未修,又合得不紧,吱吱嘎嘎的声音在半夜里诡异地响着。
神经粗大条的甜月可管不了那么多,掀开薄被,起身下床,捂着肚子打开了一直承受着风力重击的门。一阵寒风迎面扑来,差点让她喘不上气,披在肩上的散乱头发也随之飘舞起来。感到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丫的你个死小黑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还出来乱晃,吓谁呢!
现在甜月也顾不得说他什么,她真的是很憋!轻声将门“吱呀”一声关上,直奔茅厕。一阵泻洪过后,感到浑身舒坦的甜月心满意足地出来了,却发现自己一点睡意也无,精力十足的她便开始赏起月来。
天上的月亮白又白,恩,白又白
搬了把小凳子坐的甜月托着腮帮子看着天上的月亮,古代的星空如大家所说的确比现代要清晰得多,甜月看到了很多从前都没见过的星星,漫天星斗又围绕一个月亮,甜月傻忽忽地笑了笑,能在这样的星空下瞻仰它的魅力,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忽然一阵悉悉梭梭的声音在竹林里响起,甜月收回心神仔细倾听,那声音却又一下子消失了。不是吧?别吓我
甜月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低声道:“谁?”
无人应答。
忽然又一个白影在她眼前一闪而逝,受惊的甜月轻踮脚尖,下一刻已出现在屋顶上。白影哎,那就不是小黑喽?
“到底谁在那里?”
“离开你离开”一个沙哑的女声在四周响起,甜月也分不清声音的来源之处。
“管你什么鸟神鬼怪,在我甜月大人面前还不速速现形?”甜月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又拗起来了,丫在她面前装鬼?有没搞错!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良好市民,接受科学文化熏陶的好青年!
但那女鬼似乎就此没了反应,一切声息如同沉入海底般不可寻迹。不死心的甜月等了大半夜,除了偶尔路过的蚊子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