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飞的很快,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功夫,便又回到了那地洞处,看来他始终还是喜欢那地洞,毕竟它在那地洞生活的时间太久了。
仇氏姐妹见面自然是一番撕心裂肺的痛哭,可是哭着哭着,她们竟然同时向楚怜花看去似乎是同时提到了楚怜花,脸上竟然都带着羞意,尽管记忆未曾恢复,但这些天来的生死经历,却使得他们的心仍是走到了一起。
司徒南仍然没有清醒过来,但看他的面色,明显是好了许多,几个人实在是太累了,谁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倒下便睡。
黎明的到来总是伴随着黑暗,楚怜花在梦中似乎又梦到了许许多多可怕的场景,他甚至梦到了龙侠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对着自己哭,而流出来的泪水竟然全是血色的。
从噩梦中惊醒,楚怜花睁开了眼睛,入眼处是一片血红,他以为自己仍然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来,这次他看清楚了,他已经不在地洞中了,而是身处与一个陌生的地方。
楚怜花大惊,这一切未免太突然了,他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刚刚移动,便又被拉了回来,原来自己的身体上竟然上了一条大大的锁链,他整个腰部、大腿以及臂膀全部都被这锁链给锁起来了。
楚怜花反应不过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要面临危险了,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一定是有那个环节发生了问题,否则绝对不会发生这个突然的变故。
答案很快就清晰了,这个时候,这片血红的房间外走进了一个人,红光之下,楚怜花一开始并不能看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待那人走近之后,楚怜花这才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貌,这一下楚怜花真是惊讶到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此人正是那司徒南,也就是那司徒依然的父亲,那个让楚怜花费了很大劲才救出来的那个司徒南。
楚怜花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司徒南桀桀一笑,道:“怎么了,没想到么?还是不认识我了呢?”
楚怜花惊道:“你你究竟是谁。”
司徒南道:“我是谁,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来说,的确是一个陌生的人,不过我也是一个与你有关系的人,因为司徒依然的缘故,我们注定要纠缠到一起了。”
楚怜花到:“你到底是谁,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必再与我拐弯抹角,你既然能骗的了我,自然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了。”
司徒南突然仰天狂笑,到:“那是自然,我从来都是一个不甘于平庸的人,即便现在这个世界是黑龙国的天下,但是我从来都不甘于平庸,我照样能够打出一片天地来。”
说到此处,司徒南用手撕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展现在楚怜花面前的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孔,虽然陌生,但是楚怜花却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嫉妒和愤恨。
司徒南狂笑道:“本来到手的猎物,竟然生生被你给抢走了,我不得不佩服你对女人的吸引力,可是,你别忘了,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实力说了算,你还是不够阴险和狠毒,你还是比不过我的,你终于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包括你的女人们。”
楚怜花心里一股子发毛,在现时世界之时,他就曾经在上官云身上领略过这种疯狂,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他仍然能再次遇到这样的人。
那人阴笑道:“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必再隐瞒你了,我就是那司徒依然最初喜欢的人,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楚怜花道:“你是那个叫胡不忘的人。”
那人,也就是胡不忘笑道:“恩,你很聪明啊,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必再与你废话,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那份藏宝图,那个死谷的具体位置,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楚怜花道:“你说什么藏宝图呢,什么死谷,我根本不知道。”
胡不忘脸色一沉,道:“你还要嘴瘾么?你的女人可都在我的手上,我虽然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可是我并不敢保证我大哥也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啊,他的脾气可是怪的很,我怕你没有多少时间来与他谈条件了。”
楚怜花道:“我的确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死谷这个名字。”
胡不忘阴森森一笑,道:“不急,你还有半天的功夫,还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会儿,不过现在已经是三更了,过了今夜,你倘若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哼哼,到时候,你的女人们可就要遭罪受了,她们一个个都那么漂亮,错过了怪可惜的”
楚怜花大怒,骂道:“奶奶个熊的,你要敢动她们一下,我一定活剐了你。”
胡不忘却是不搭理楚怜花的愤怒,嘿嘿淫笑几声,走出了那间红屋子。
楚怜花心焦如焚,却是无可奈何,此时他是一个没有了能量和武功的人,根本就无法挣开这锁链。
就在这个时候,楚怜花的衣服里面一阵抖动,那可爱的小白爬了出来,他跳到了地面之上,便成了一个怪物的模样,张开嘴巴,用里面的利齿咬断了楚怜花的锁链、
楚怜花喜出望外,他差点忘了还有小白这个超级帮手宠物。小白嘎嘎怪笑两声,跳到了楚怜花的怀里,楚怜花看到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淡了下去,终于消失不见,他知道,小白又让自己再次隐形了,胡不忘虽然见过自己的隐形,但是他绝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隐形,他很可能会认为自己隐形是因为有那小白所幻化的飞行器的缘故,自己离开了那飞行器,便无法再隐形了。
楚怜花迅速走出了那红屋子,看到胡不忘,轻轻的跟了过去。
胡不忘走到了一处砖瓦房子前,在门口喊了一声,走了进去,楚怜花尾随而入,见到胡不忘在一个男人面前行了个礼,那个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与胡不忘打了个招呼,楚怜花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差点没有惊呼出声来。
那个男人楚怜花再也熟悉不过了,正是他凤凰城之中的那个大仇人,也就是秦斯斯的父亲秦四海。
秦四海看了一眼胡不忘,打了个手势,转身走到屏风后的一处木架之前,伸手在木架的花盆左右摇了几下,只听“支嘎”几声,花盆一侧的墙壁上开了一道门,竟是一处暗室。秦四海朝胡不忘使了个眼色,闪身走了进去,胡不忘紧跟而入,又听得“支嘎”两声,那暗室的门又闭了起来,与那墙壁严丝合缝,仅从外表望去,丝毫看不出这里会有一道门。
楚怜花知道这暗室关住了就不会再被轻易打开,所以他便在秦四海开门的那一霎那,轻轻地冲了进去,提前二人进了那暗室。
这暗室内却灯火通明,想必秦四海也是时常在此独处,暗室内别无他物,一桌、一椅、一床,其余便只有一个橱架,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陶罐。
秦四海从中取出一红色陶罐,倒出一颗丸药,递与胡不忘,道:“兄弟,这丸药已所剩不多,看来你我不免又要受那大法师老贼的一番折磨了。“说到此处,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之事,双手竟抖了起来。
胡不忘也是颤声道:“大哥,你我二人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如今真的可以翻身了么?”说话间已是接过了药丸,吞了下去。
秦四海也吞了颗药丸,脸上神情似笑非笑,道:“上天眷顾你我,虽然找不到柳飞星,虽然司徒南那老家伙自杀了,可我们却找到了那老家伙的女儿,柳飞星与司徒南当初所生的那个婴孩,其实就是这司徒依然,如今我们知道了那小子可以从司徒依然身上得到那藏宝图,那么进入死谷的方法,我们也就指日可待了。而且如今在这世上,唯一可以叫柳飞星说出死谷之谜的便只有这个婴孩了。”
胡不忘道:“大哥,难道这司徒依然真的与柳飞星是这种关系不成。”
秦四海沉默片刻,才道:“这司徒依然的身世其实是个大秘密,其中牵涉许多,我们今后成败与否,也要全赖于他。“胡不忘道:“一个小小女子,对我们又能有何帮助。”
秦四海又笑了一声,一字一句的道:“只因这个司徒依然是柳飞星与司徒南的儿子,柳老贼的亲外孙女儿,你不知道,柳老贼其实又三个女儿,大女儿是柳奇星,二女儿是柳飞星,小女儿就是那黑龙国的首席女法师柳飞絮。”
胡不忘“啊”的一声,惊道:“这怎么可能,柳飞星竟然与司徒南有一个女儿。”
秦四海道:“她有女儿的事情,除她之外,如今便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或许便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的孩子还存活于世吧。”
胡不忘脸上也慢慢露出喜色,道:“正是,有了这个司徒依然,母子连心,她心里纵有再多秘密,为了自己的孩儿,也得一并说出来,即便那小子不肯将从司徒依然那里得到的藏宝图给我们,可是有了司徒依然的这个秘密,我们就可以威胁道柳飞星了”
秦四海道:“不错,任谁也想不到这司徒依然便是司徒南与柳飞星所生的孩子,只因就连司徒南自己,到死也不知自己与柳飞星那一夜情竟然会让柳飞星生下了司徒依然,正如你所说,这孩子在我们手中,柳飞星无论藏了多少秘密,也得全部说出来,旁人或许不知,她能撑到今日,苟活于世,装疯卖傻,多半是因为牵念这个孩子。”
胡不忘道:“大哥,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这个变化,也实在是太过叫我即惊又喜了。”
秦四海缓缓坐到椅子上,说道:“兄弟,你也坐下,此事说起,话便长了。”见胡不忘坐了下来,才又续道:“当年柳飞星与柳奇星姐妹俩被柳老贼安排去接近流花国王爷司徒南,便是为了能套出那个能左右老贼性命的死谷之谜,可老贼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上官姐妹俩竟然在与司徒南接触的一年多之后,同时爱上了比她们大上许多岁的司徒南,皆不愿做出欺骗与伤害司徒南的事情。”
胡不忘听到此处,笑了几声,道:“这老贼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那司徒南倒也真是个多情种子,采了两朵姐妹花。”
秦四海冷笑了一声,续道:“司徒南当年还不到四十岁,样貌十分年轻俊美,两姐妹迷恋上他,也是情理中事,哼哼,只是那老贼的如意算盘虽打的好,却想不到会横生出这许多枝节来,他担心时日久了,司徒南会觉察出他的意图,终于将错就错,使出那最后一招来。”
胡不忘道:“我只知司徒南最后被迫逃出了流花国,却不知这其中的究竟。”
秦四海道:“当年柳家姐妹同时爱上了司徒南,可司徒南却只选择了柳飞星,柳奇星苦求无果,加之她性格本就十分怪戾,索爱不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诱骗司徒南的目的,想借此离间柳飞星与司徒南的关系,可司徒南非但没有怪罪柳飞星,反而将柳奇星赶出了流花国。
柳奇星因爱生恨,从此变得更加颠狂,终日口口声声说要杀掉司徒南那个负心汉,可她却不明白,司徒南从未对她动过心,又哪里谈得上负心二字。”讲到此处,秦四海停顿了一下,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眼中透出些许失意之色。
胡不忘见他久不说话,便轻声叫道:“大哥,大哥,后来又如何?”
秦四海身子抖了一抖,干咳两声,接着道:“柳奇星虽变得似颠似狂,柳老贼却正因此生出那一计来,他借口身体不适找人反复去流花国唤回柳飞星,司徒南虽明知这借口是假,柳飞星只要一走,便可能永远回不来了,可柳飞星终究是老贼的亲身女儿,他也阻拦不得,无奈之下,也只得任由上柳飞星离去。”
“可是没过几天,柳奇星突然又回到了司徒南身边,只是此时的柳奇星已是面目全非,她被柳老贼挖了一只眼珠,割了一只耳朵,伤了喉咙,身上还连带十几处刀伤。”
胡不忘“啊”的惊叫一声,道:“这老贼狠毒到如此地步,竟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残害若此。”
秦四海却连声冷笑,哼道:“回时是飞星,去时是奇星,这便是老贼的计谋了,姐妹俩相貌生的一模一样,老贼叫姐姐自残其身假扮妹妹回到司徒南身边,如此而来,柳奇星便可长久呆在司徒南身边,年长日久,自然会套出那死谷之谜来,因为老贼心里明白,司徒南即便瞒了所有人,可在柳飞星那里,他却是毫不设防的,柳奇星想要永远留在司徒南身边,唯一的交换条件,便是想方设法从司徒南口中得到那死谷之谜。”
胡不忘道:“老贼这一招真是阴险毒辣,他就不怕司徒南认出这个柳飞星是假的么?”
秦四海道:“老贼叫柳奇星如此自残身体,就是为了令司徒南确信无疑,两姐妹身材样貌虽相同,可性格却千差万别,于是老贼便弄瞎柳奇星一只眼,裹上纱布,令司徒南无法从眼神中辨别出真假来,割一只耳朵,则是让柳奇星听觉受损,与人相处遇到难处时,便可装聋不答,免得会错意,答错话,露出马脚来,而弄伤她喉咙,则是叫柳奇星少言少语,言多则必失,身上再割个十七八刀,这种伤虽不致命,好起来却极慢,时间拖得越久,司徒南陪在她身旁的时日便越长,那死谷之谜,便越有可能会透露出来。”
胡不忘越听越奇,又问道:“可那真正的柳飞星又到了哪里?”秦四海道:“柳飞星回来后,老贼软硬兼施,却始终问不出什么来,一怒之下,挑断了她的脚筋,将她关在了一处隐秘的地牢之中,终日不见天日,任其自生自灭。”
胡不忘叹道:“那老贼可真够狠毒的,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身女儿。”
秦四海又是冷笑了几声,道:“这又算得了什么,你还不知那老贼么,他的毒辣之处,又何止这些。”胡不忘点了点头,道:“也是,在我心里,那老贼实在是比恶鬼还要可怕百倍。”
秦四海续道:“之后哪一年,老贼从未去看过柳飞星一次,似乎她的死活,对他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他的心思和希望,已然全部放在了柳奇星身上,也幸亏如此,才给了我机会,叫我从柳飞星哪里套出许多秘密来。”
“老贼当时怕她自尽,从此少了一个对付司徒南的筹码,又怕人多口杂,便只派了我一个人去看守柳飞星。起初几个月,她对我不理不睬,冷面相向,我也不在意,只是好言相劝,以礼相待,希望多博得她一些好感,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等到了机会。”
胡不忘道:“她可是说了些什么?”秦四海道:“那倒没有,只不过就在那段时日,我慢慢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她开始还想处处隐瞒躲避我,可是这种事岂是躲得了的,她的肚子逐渐变大,我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我旁敲侧击之下,她也隐瞒不住,只得承认了,并央求我不要将此事告诉老贼,我心里明白,她是怕那老贼知道后,以此来要胁司徒南。”
“于是我便答应了她,之后还常常给她带些补品、补药,组她安胎,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对我的戒备之心也越来越小,一个女人若怀了孩子,她的心便会变得温软许多,许多事物在她眼里也会慢慢变得美好起来。终于有一日,她与我说了一句话,令我欣喜不已。”
胡不忘道:“她与你说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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