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允冲一压差点跌坐在地,连忙喊人。
“万万不可,老板不准我们踏进他家一步的,违规的会被开除唉!我先走了。”男孩挥挥手走楼梯下去。
“怎么会有人定这种古怪的规矩呀?你真不是普通的怪耶!”睨了挂在她手臂上的睡美男一眼,她忍不住叨念。
“哦,有够重的。”才走了两步她就不行了,她好不容易转过身将门踢上,已经喘个不停了。
她四十七公斤的娇小身躯,扶着一个一百八十几公分,至少六十几公斤的大男人,根本走不了几步路。他高大修长的身躯就渐渐滑向地面,然后她一个踉跄,两人全跌趴在地。
“哇——好冷!”她跪坐在地,被冷飕飕的地板冻出一阵鸡皮疙瘩,而他居然还能睡?!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功力。
她实在很想比照先前模式替他盖条被子了事的,但一想到今天寒流来袭,夜里只剩八度,他再怎么勇猛也绝对会感冒的,因此,她深呼口气咬牙再扯住他的臂膀,努力的拖、用力的拖,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拖回床上。
“你倒好,不仅可以呼呼大睡,还一点都不必为了感情烦恼,真羡慕你!”
她实在抱不动,他大半的身躯全拖在地上,路过电视柜时,他的头撞上dvdplayer的边边,他闷哼了声,眼睑掀了掀,神志不清的看着摇晃的地面。地震了吗?
没听见他的闷哼声,她用力将他再次拉高些,改为揽住他的腰,拖着他继续往房间迈进,她边拖边叨念着。
“白皓菱呀白皓菱,你也争气一点,早就知道他是别人的,怎么可以放纵自己去当坏女人呢?你没看电视吗?演坏女人的走在路上都会被丢鸡蛋唉”
她辛苦的将他拖进他的房间,在门口时为了使力,她几乎是用跳的将他往上提,害他的头直直撞上门柱,原本半昏睡的他这下子是真的痛醒了。
痛死他了!他才想叫她温柔点,却听见古里古怪的话,什么坏女人?这女人在碎碎念什么呀?
“他再帅也只是个室友,你不可以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你再不听劝,最后的手段就只剩搬家一途了,你要这样吗?万一被谭姊知道了,就算她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你还有脸留在那里吗?到时连工作都不保,你真的要为了个男人,丧失人性的尊严吗?”
再帅也只是个室友?何允冲的眼睛发亮。这是在说他罗?什么沉沦什么执迷不悟,听起来似乎挺顺耳的呢!
她重重叹口气又拖着他前行。“还怪我一直躲他,一天到晚为这个跟我发脾气?!我这是为他好耶,我如果早管得住趴趴跑的心,干嘛要天天躲他呢?我明明想见他想得要命,但不保持距离我多怕自己变野兽呀!”
变野兽好!最好天天变,时时刻刻都变,他很欢迎的呀!何允冲咧开嘴无声的笑着。
“算来还是你最好命啦!又是谭姊的宝贝,又能呼呼大睡,你都不知道我失眠几天了!”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来到他的床边,她偏头咬了他的肩头一下,藉此泄愤。
他咬牙闷哼,心头却乐透了,立刻将她这阵子的古怪想通了。
原来她是因为喜欢上他才苦恼的躲开他呀?等等!喜欢上他该是件普天同庆的好事呀!怎么她会这么痛苦?还痛苦到失眠?这心态太奇怪了。
她偏头聆听了会儿。奇怪?她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他醒了吗?怎么可能,他只要睡着,天塌下来都惊不醒他的。
她放心的将他丢上床,才倾身想替他拉上被子,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来不及惊呼尖叫,已经被摆平在床上了,身上还压着一个目光炯炯有神的大男人。
“你”白皓菱张大了嘴,眼里闪动着大大的恐慌。他听见了吗?
瞧着他贼兮兮的诡笑,她的恐慌快速的以倍数成长。天!他真的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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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醒了呢?”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是上床时才醒的。
“还不都是你,拉着我东撞西撞的,不醒才怪!”他说是这么说,脸上却一点介意的神态都没有,反而很乐似的。
“东撞——天呀”
“我没骗你,你摸摸看!都肿个大包了。”拉着她的小手捂上他的头。
真的肿起来了。
“对不起喔!”她愧疚的抚着他的包包,突然又想起事情严重了,急忙又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嗯我想想,大约是在你说自己是坏女人,会被丢鸡蛋时醒的,我觉得你不像呀,放心吧!不会被丢鸡蛋的啦,”他大方的安慰她。
“天哪”扯着他的衣襟,她绝望的闭上眼。这意味着他什么都听见了,这下子她想不搬家都不行了。
他好笑的俯身啄了她的鼻尖、红唇两口,令她倏地僵硬了娇躯,连忙奋力推拒着他。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样?”他皮皮的笑问,很想再吻上去。
“起来啦!”她又捶着他的胸膛。呜——她是罪恶的渊薮!被他吻了居然还窃喜不已,她快要愧疚至死了。
“不要!喂,我刚刚听了半天就是没弄懂,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喜欢上我呢?”他侧身一手支着颊,一手抚着她红通通的小脸蛋,好奇的问道。
“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她皱着脸蛋求道。和他贴在一起,她很难抗拒早已沦陷的芳心。
“不行!你要先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不然就让我抱个过瘾。”想起她之前的逃避,他惩罚地捏捏她的鼻子。
“别这样啦!”她努力挣扎着,想逃离他火热的身躯。他怎么可以这么自在的和她亲昵拥抱呢?谭姊呢?他把她摆到哪里了?
“先告诉我,为什么?我有什么不好?让你这么不想喜欢上我?”他这么出色、这么多人觊觎,喜欢上他,放鞭炮庆祝都来不及了,他才不信喜欢上他的人会痛苦呢!
“我才没有喜欢你!”她尖叫出声。
说破了,她就真的不能再留下来了,呜——她不要啦!
“是谁说不可以再执迷不悟,我再帅也只是室友,为了怕自己变野兽只能躲着我,是谁——”他的记忆可好了,她刚刚的热情表白,他可以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她。
“别说了,那是——”她揪着他的衣襟,红着眼眶急得快哭了。
“别告诉我,你说的是某个前室友,我不会相信的。”
虽然心疼她的难过,但他今天一定要听见她的真心告白,不过他拷问归拷问,还是温柔的送上轻轻一吻,安慰她的眼泪。
“你怎么可以这样毫不在乎的抱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亲热呢?”她怨怼的捶了他一拳。她变坏女人,他要负很大的责任,老是这样勾引她。
“别的女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抱别的女人了?又和哪个女人亲热了?”他气急败坏的吼道。她居然怀疑他偷腥?
[我说的是我,你怎么可以抱我?她呢?她怎么办?”她咬着下唇,坚持不肯让泪珠滑落。
“谁呀?”难不成她有妄想症?以为自己成了第三者?别闹了好不?
“谭姊呀!你明明是她的人,你怎么可 以对不起她?”她哭喊出声。
强烈的自我厌恶,再加上看到他的不思悔改,她气得手脚并用的将他踹下床去,翻身跪在床上哭。
“你说什么?”跌坐在地的何允冲惊愕地瞪着她,他没听错吧?
“我错了不应该,你更不该对不起她,我求求你别再错下去了,回到谭姊身边,好好向她认错吧!她人这么好,一定会原谅你的,你们重新开始吧!我明天就搬走,不会再介入你们的生命之中。”
她两手捂住脸庞啜泣个不停,她早该在陷进去那一刻就这么做的。
“白皓菱你给我说清楚,你说我是谭莲的什么?”他跳起来瞪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女人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呀?
“你和谭姊的关系还用得着我说吗?”她的情绪早就溃堤了,满心的委屈。为何要让她遇见他呢?
“你这白痴!我和她的关系的确不必由你来说,你给我听好了,她是我妈,我是她儿子,听清楚了吗?”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