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的读书人,至少狄咏眼中的甘奇,就是那不折不扣的读书人,也是未来朝堂上的士大夫。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让此事的狄咏心潮澎湃不止。甚至狄咏都止不住在想,想着甘奇有一日能站在朝堂列班的最头前,有一日甘奇也成为相公。
那该多好?
那该有多幸福?
那一日的大宋,又该是什么样的大宋?
狄咏带着这一份憧憬,舞动着刀枪辗转腾挪。
年轻的苏轼苏辙,正在为那些帖经墨义奋笔疾书,也带着对这个国家与民族未来的憧憬,带着自己为国效力的抱负。
吴承渥答着帖经墨义的题,信手拈来,甚至跳背入流,兴许他也是世界上第一个能把四书五经跳着背的人了。
饿了面饼馒头,渴了喝凉水,连坐在小小的马桶上,吴承渥依旧不忘考题,口中念念有词,背诵着一段一段要填空的字句。
累了趴上一会儿,浅浅一睡,又起来写。
直到策论的题再来,吴承渥呆在了当场,呆了许久许久,止不住泪流满面。
巡视的军汉兵丁路过巡视,看得呆呆的吴承渥,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见过太多,不禁心中在想,这又是一个答不来题的考生,都急哭了。
忽然军汉听得吴承渥一声呼喊:“拜谢恩师,苍天有眼,拜谢恩师……”
军汉吓得一跳,提着腰刀磕了磕吴承渥的桌案,呵斥道:“你再喧哗一语,立刻将你赶出考场。”
吴承渥忽然破涕一笑,也不管军汉的呵斥,提笔急书,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落笔的字迹都歪歪扭扭起来。
吴承渥连忙换了一张纸,从头再来。
这一刻吴承渥的激动,无以言表,只想着出得考场,一定要到甘奇面前跪拜大礼,不连磕几个响头,不足以表达此刻心中的感激之情。
此时的苏辙,也是惊喜不已,他倒是未背什么文章,却是头前想过许多次的答题思路,早已浮出心上。
唯有苏轼,看得考题微微一笑,心中夸赞了甘奇一语,提笔就写,一笔字干净利落,一篇文,流畅非常。不得多久大作写完,苏轼已然开始百无聊赖,时间还太早,早到苏轼还得吃两顿饭,百无聊赖的苏轼甚至开始抠着考场的墙壁来打发时间。
时间实在打发不过去了,苏轼还微笑着喃喃自语:“甘道坚,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害得我在这里如坐牢一般难过。”
待得一切考罢,出门的考生还要再次接受检查,所有考生都是面色苍白,两脚虚浮,慢慢从考场一个一个走出来。
甘奇再一次到得门口来接,看着考生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着考题,讨论着各自的答题情况。
不远之处,有一帮人正围着甘正谈论。
倒也不知是不是甘正故意要在甘奇附近停留谈论,甘奇也懒得去猜。
只听得甘正一通说完,众人个个竖起大拇指来夸奖:“端念兄以此般思路来行文,当真高明得紧,比我等高明许多,此番高中已是十之八九了。”
便听甘正答道:“你们的也不差,东华门外若是唱了你们的名,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众人互相拱手,有谦虚,有夸奖,有交流。
此时正见吴承渥接受完搜查,出门而来。
(最后一章免费的了,明日就上架了,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老祝先去市医院,明日尽量多更,爆肝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