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文抄不用说,只怪甘奇读书太多,李清照大名鼎鼎,大宋朝的词,数来数去,就那么七八个人了。
针针小朋友似乎等不及了,只等甘奇一落笔,已然拿起桌案上的纸,也不在乎墨迹干没干,飞奔几步上前献宝:“姑姑,你看,甘先生写完了。”
小姑姑摸了摸针针的头,算是奖励。小针针极为享受,站在一旁甜蜜的笑。
低头再看词作,面色微微一变,口中一语:“好一曲《渔家傲》,唱与诸位细细听。”
琵琶声起,小口轻张,还能看得贝齿雪白,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婉转动听,还有小姑娘特有的清脆。
一曲唱罢,赵宗实直接起身,击掌说道:“好,好,极好的词,更是贴切,美不胜收,好词好词。”
为何赵宗实这么激动的夸奖?因为这一曲,看似写冬日之梅花,傲立枝头,不顾严寒独自开。其实是在夸人,夸一个人高洁的品格与美貌,也在夸这个人与众不同,得造化独爱,连明月都沾了这支梅花的光,才显得格皎洁。夸赞中,却还有一份绝世而独立、不与众人比的意思。
这一曲,岂能不让人觉得甘奇这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赵宗实就等着这一遭呢。
一旁的赵大姐听得似懂非懂,还拉了拉吴承渥的衣袖,吴承渥自然明白,连忙低头去给赵大姐解释。
赵大姐更是喜笑颜开,直说几个:“好,好,好。”
吴承渥内心也在想:原来这才是甘先生真正的功力,头前帮我写的情书,不过牛刀小试,什么千里共飞花、愿得一人心,比之这曲借梅赞人,差得远了,佩服佩服!
只见那唱完曲子的赵宗兰,也是低头含羞,显然也是极为满意。
唯有甘奇,此时又觉得不对劲,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忽然打了下去,喃喃自语:“不争气的手,什么不好写,非写这个。”
吴承渥凑过头来:“先生,佩服啊,当真佩服之至。”
赵宗实一边看自己的妹妹,一边又去看甘奇,似乎意犹未尽,开口笑道:“甘先生既然如此好的雅兴,不若再填一曲?”
赵宗实的笑容,让赵宗兰羞涩不已,又听得赵宗实的话语,赵宗兰连忙起身一福:“哥哥们恕罪,小妹失陪了。”
哥哥们倒是不会怪罪,知道自己妹妹脸皮薄,看着小妹抱着琵琶,拿着那一张纸就下去了。
赵宗实还帮小妹解释一语:“小妹今日许是太劳累了,时候不早,下去休息了,甘先生勿怪。”
甘奇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
这回赵宗实看向了大姐与吴承渥,该办另外一件事情了,这件事倒是好说。
赵大姐也心中了然,回头示意下人抬礼物上来。
吴承渥已然走出桌案,到得甘奇面前,大礼拜下:“先生之才,如子建八斗,似文曲下凡,还请先生收下学生。”
甘奇连忙也起身去扶,说道:“不必如此大礼。”
吴承渥起身,先生奉茶,然后一声大喊:“上拜师之礼。”
几个大箱子往上抬,甘奇笑得那叫一个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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