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话语说罢,抬头看着甘奇。
甘奇连问话都不答,而是直接说道:“包龙图,学生有一诗,直抒此时胸臆。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包拯听得诗文,微微有些惊讶,想了想,面色缓和了一些,问道:“你这首诗可是藏了一个谜语?”
“包龙图见笑了,学生为此诗取了个诗名叫作《石灰吟》。”甘奇恭敬答道,这首诗当做一个谜语也是不错的,谜底就是石灰。说的就是从石头变成石灰的过程。
一旁的甘正似乎也有些惊讶,惊讶甘奇这么一个不学无术之辈竟然能开口吟诗,转念一想,连忙开口说道:“包待制,此诗定然不是甘奇所作,包待制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包拯斜眼看了一下甘正,摇摇头并不理会,而是又与甘奇说道:“诗是好诗,借着诗说清白,颇有一些才智。但你也不必把事情说得这般严重,粉身碎骨倒也不至于。本府问你一个问题,农夫辛辛苦苦种下的田,你为何要把禾苗拔了去?可有此事?你又作何解释?”
此时的包拯,似乎有些期待之色,大概是下意识期待着甘奇能做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甚至更期待甘奇回答压根就没有此事。
甘奇点点头说道:“回禀包龙图,拔除禾苗之事确有,学生之所以这么干,并非胡作非为。学生主要是为了能给同族村民们谋一份更好的营生。”
甘三爷刚才都未说话,一直让儿子出言,此时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甘奇就道:“胡说八道,麦苗都没了,今年收成全无。佃农们能不能过得这个年关都是另说,你却还在此狡辩。”
甘奇却不去看甘三爷,而是抬头看向包拯。
包拯微微点头示意,说道:“甘奇,你好好说个清楚,族中宿老在此,你也合该与他解释一二,避免误会。都是同族之人,同心协力才是应该。甘老丈,你也不必激动,且听甘奇说清道明。”
甘三爷闻言缩了缩身形,包拯都开口了,他一个平头百姓,哪里还敢出言再说。
此时的甘奇,也不藏着掖着,开口说道:“学生家在城外码头旁有二百余亩田地,虽然田地不差,但是一年到头出产也不多,佃农辛苦一年,也不过堪堪饱腹。学生心想,既然家在繁华汴京之外,何不依托汴京之繁荣做点其他事情,多赚一些营生,提高一下族人生活用度,所以筹划了个相扑场地,经营相扑总比种田赚得多。头前学生也结识了狄枢密,狄枢密对相扑之道也颇为喜好,所以学生便与狄枢密之子一道开始了这件事情。还请包龙图明鉴。”
包拯听得连连点头,当听得狄枢密之时,有些意外,开口问道:“狄枢密?”
“是的,正是狄枢密。”甘奇答道。
包拯沉默片刻,不知想了些什么,然后开口说道:“嗯,此事就到这里吧,甘老丈,本府倒是觉得甘奇有些头脑,此事是个误会,罢了,各自归家。一族之人,当团结相亲。”
甘三爷不敢多言,但是甘正仗着身份,却还出言说道:“包待制,学生所言句句属实,万万不可听信这厮一面之词啊,他一个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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