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若隐若现的乳沟。这个想法令他血脉偾张了起来,赶紧摇头撇开脑里的黄色废料,眼光落到她下半身穿的及膝同色窄裙。映竹整体的打扮颇像个作风保守的女主管。他从没见过她装扮得如此老气过,还把长及腰部的青丝一丝不苟地绾在脑后,差一副厚框眼镜,她便成了他高中英文老师的翻版!
尽管如此,他还是为她势血沸腾。
也不知道被他瞧了多久,映竹才发现他热情的眼光始终流连在她的衬衫领口。双颊倏的涨红,她已经穿得够保守了,他还可以胡思乱想!
“总经理!”清脆的声音将正平从绮思中唤醒,回过头瞧,发现秘书站定在门口喊他。
“什么事?”他像个被人打扰好事的好色鬼般恼怒。
“你要求召开的各部门主管简报会议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和蓝小姐。”高秘书必恭必敬地报告。
“好,我们马上去。”正平朝她点头后,转回身面对映竹。“映竹,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就过去吧!”
“没问题。”映竹拿起记事本,跟着正平走向会议室。
*** *** ***
会议一直开到中午才结束,映竹和楼家父子共进午餐后,回到父亲的办公室休息。
十几天的清闲日子,让映竹在第一天上班感到有些疲累,掩嘴打了个呵欠,脱下脚下的高跟鞋,仰躺在黑色的皮的南沙发上小息。
根据她今天所听到的简报,德昌科技在正平回国接掌的两年后,业绩成长了两倍。这虽然跟两年来的市场景气大幅成长有关,然而正平从国外引进的新技术、新观念,以及他将大部分的时间、精力投注在公司的努力,也功不可没。
她闭上眼睛,揉了揉头皮上紧绷的神经,决定将公司暂抛一旁。
可是公事可以抛,私事却挥之不去;想到晚上答应和扬鹏约会,她不禁头痛起来。
昨晚为什么如此冲动地答应?
是因为扬鹏的诚恳,还是她下意识想逃开正平?
或者她只是想让正平嫉妒,想确定他究竟有多在乎她?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浅薄、没信心了?
是因为孟婷的一番话吗?
她想知道正平是否因为失去云琵,才回过头来找她。
可是她既不敢、也不愿问正平,只好旁敲侧击,或许可以从扬鹏那里问出端倪。毕竟云琵是扬鹏的妹妹,他不可能不知道。
叹了口气,将自己埋进沙发里.就在她恍恍惚惚坠人梦乡之际,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她不情愿地起身接起话筒。
“喂。”
“映竹,抱歉打扰你休息,我这边还有一些资料想让你看,是我带过去,还是你到我办公室来看?”电话中传来正平低沉的男性嗓音,让映竹睡意全消。
“几点了?”她问。
“两点多了。”
没想到她竟然躺了近一个小时。她拢了拢头发“我十分钟后过去你那里。等会见,正平。”
映竹到浴室补过妆后,将长发重新在脑后绾成髻。对着镜中略显苍白的双颊苦笑.她发现自己并不像孟婷所说像个二十岁的少女。
三十岁跟二十岁毕竟有差别,起码脸色不像十年前那样红润。老了,她在心里感叹,青春像小鸟一样不复返,如果她再不把握的话,还有多少个十年能让她虚耗?
她想起正平那位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全身散发出青春的光彩,正平可曾注意到?
走出办公室,映竹沿着楼梯走下正平位于十一楼的办公室,希望藉着这短距离的散步,将脑中的困意完全打发掉。
十一楼除了总经理办公室外.还有会议室,及一间豪华的会客室。
她经过高秘书的办公桌,顺口问她“你是孟婷的小姑,对不对?”
高明媚狐疑地眯起眼睛打量映竹。“你认识我大嫂?”
“是呀,我跟她是大学同学。上回跟孟婷见而时,她跟我提过你。”映竹温和地说。
高明媚也称得上是美人胚子,气质、谈吐都不错,正平真的对她一点都不动心?映竹边打量她边想。
“原来你就是”明媚恍然大悟,眼前这位气质出众的美丽女人可不只是副董事长的千金这么简单,原来她就是大嫂口中让总经理魂萦梦系的初恋情人。
怪不得今天冰块会举止反常,一双眼睛老是火力十足地盯着这个大美人看,恨不得将人家吞进肚子里去似的。
“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很多,请多指教。”映竹朝她点头,走到正平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两响。
“请进。”正平亲自替她打开门。
映竹微愣了一下,纳闷他是否一早就等在门口。
“要喝咖啡吗?我请高秘书泡杯咖啡进来。”正平将她迎进办公室,示意她坐在那组墨绿色的皮质沙发上。
映竹点头。或许一杯咖啡可以振奋她委靡的精神。
“高秘书,麻烦你送两杯咖啡进来。”正平以内线电话吩咐。
“我这里有一些公司最近几年的经营计划,我们等一下边喝咖啡边谈。”他将办公桌上的一叠资料抱在手上,走到映竹身边坐下,顺手将那叠资料放在原木方几上。
映竹好奇地浏览正平的办公室,发现整个房间的设计非常简单雅致;成组的电脑设备,黑檀木的办公桌,以及米白色墙壁上的那幅海景画,给人的感觉,就像它的男主人一样,稳重、信心十足。
“那幅画画得不错。”映竹赞道,白色的浪花泡沫拍击峥嵘的岩石,与蓝天、燕鸥连成一气。
正平闷不吭声,衡量着该不该告诉她作画的人是谁,考虑了一下,决定有所保留。
“画的是花莲海岸。”他略过重点不提,这时候刚好高秘书将咖啡端进来。
正平一直到高明媚退出办公室后,才拿起方几上的第一份卷宗,开始为映竹解说。
“电脑业最近几年的发展相当蓬勃,我们除了投注在硬体设备的生产、开发外,对电脑软体业务也投人资金发展。”
“嗯,我知道。对了,我们在新竹和淡水不是各有一家工厂吗?今天只见到淡水厂的于厂长,倒没看到新竹厂的刘厂长。”
新竹厂的业务繁忙,刘厂长赶不上来。我这里有一卷新竹厂的录影带介绍,你要不要看?”
“好呀。”
正平起身从档案柜里取出录影带,放进沙发前的录放影机里,用摇控器打开电视电源,开始放映新竹厂的介绍。
“新竹厂主要是生产笔记型电脑,厂内大部分采用自动化设备,应该跟你在矽谷所见的差不多。”
当影像开始放映时,正平端起咖啡品尝,眼睛直视荧幕。
映竹开始时也很专心在看,没多久便发现正平的侧面要比录影带的内容好看。鼻端嗅闻到他清爽的古龙水味,眼睛看到的是他修长的浓眉、卷长的睫毛,及那时时对她散发热情的深幽双眸。
他的头发黑亮丰厚,非常吸引她的眼光。漂亮的眉眼下,一管挺直的鼻梁,连那抿着的嘴唇都有让人心跳加速的本事,饱满、性感得令人想人非非。
像恒星吸引行星,呼吸不稳的映竹顺着吸力朝他倾靠过去,影片中的旁白已变得有些模糊。
“映竹”正平突然转向她,粗糙的男性脸颊正好贴上她的红唇。
映竹惊愕地倒抽了一口气,时间似乎在这刹那停格,连呼吸也屏住了。迎向正平的眼光,只觉得那对眼瞳亮得吓人,深沉的尽头似乎有两簇火焰燃起,她赶紧移开脸。
“这是你第一次吻我。”他性感的丰唇朝上扬起,带着一抹陶醉。
“对不起。”她羞愧万分地瞪着他颊上的红色唇印。
“你道什么歉?我高兴都来不及!”他温柔地笑道.古铜色的大手轻抚着她柔嫩的粉颊。“我等了好几年。”
他这一说,更让映竹无地自容。他颊上的红印,嫣红刺眼的嘲弄她,那是她刚才补过妆的杰作。
“我帮你拿条毛巾擦一下。”她仓皇失措地起身避开他,走向洗手间。
“我自己来就行。”正平跟在她身后走进去。
映竹已经拿了条毛巾,在水龙头下沾水扭干。
“我闯的祸,我来擦。”映竹坚持要替他抹掉唇印,仿佛可以藉此抹掉她刚才的失常。
正平任她动手,像光圈的火热眸光投射在她那两片诱人的红唇上。
真希望刚才一亲芳泽的是他的唇。可是脸颊也不错啦。他正暗暗自喜时,感到一阵清凉,毛巾在脸颊上擦拭,这可把刚才两人亲热的证据给销毁了。正平心里竟觉得怅然若失。
“擦干净了。”映竹满意地道,正准备转身洗干净毛巾,却被正平一把搂住。
“我要吻你。”他没等映竹回答,低头便攫住柔美的芳唇深深吸吮。
他渴望已久的芳唇,就跟他记忆中一样温润柔软。轻轻辗压,趁着她惊讶地喘息时,探进舌头访寻幽境。
这次他将给她全新的印象,不再是七年前的粗鲁、生涩,尽管没做很多练习,他却学会放缓脚步,轻怜呵爱那两片如玫瑰般柔软的樱唇。
映竹的嘴像天堂般,让他更为放肆地予取予求。浓郁香甜的咖啡芳香,从交缠的舌尖往返传递,正平的吻更加狂野。
阵阵酥麻在映竹腰脊间窜起,难以置信的甜美贯穿全身,似乎也抽离了她所有的力气,只能软弱地倚偎着正热烈吻着她的男人。
紧紧攀住他强健的臂膀,情思如满涨的潮汐,阵阵波浪荡得她神魂颠倒。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怎么跟七年前他的吻,或是艾力克吻她的感觉都不同?
艾力克虽然吻技高超,可惜她心如死灰,无法引起共鸣。而正平七年前的吻,又粗糙鲁莽得教她生气。不像这次这般的柔情似水,爱意缠绵。
狂热的火焰随着他舌头的每次进出而燎烧得更猛,以她青涩的恋爱经历,只能毫无招架之力地任其摆布。
霸道的舌头来回探索她柔软的口腔,每次的纠缠、吸吮,和他牙齿的轻咬逗弄,都让她意乱情迷,浴潮泛滥。还有他那只搂在她腰部的手,及在背部揉捏的另一只大手,像两把火钳灼烧她的身躯。这是纯感官的享乐,是她这辈子从未体会过的男欢女爱。
低切的呻吟飘进耳里,映竹好讶异那奇怪的声音是怎么来的。小腹中升起的烈火,又怎会烧得她胸部疼痛?
颈部像被小虫咬到般酥痒,但感觉又好像不一样,所以她才会仰直颈项任由正平的唇恣意吮咬,甚至一路吻向领口。
这种全身无力地融化在他的手中,任由他拨弄的感觉,难道便是欲望?
映竹的心好慌、好乱,脑中倏地闪过一道危险意识,但很快又被正平热情双唇、双手所淹没。她无力地闭上眼睛,理智在情欲的隙缝中挣扎生存。正平已不再是七年前那个静静等在一旁、只等她回眸一笑就心满意足的男孩,他现在是个攻击性强、充满欲求的男人。而他现在就要她!
这个想法令她害怕。她不能任由欲望将她吞噬,她必须推开他,可是力气到哪去了?
“总经理,总经理”高亢的女声迭声响起.将两人从情欲的迷雾里唤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