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结了吧。”
跨出网吧,便听到一阵响亮的警笛声,有一大队警车在我们面前飞快地驶过。平静的城市突然出现这样的情景,街人行人的脸上也不免显得有些荒乱。我心头一凛“嘿!看来还真出了点大事件。”
“管它这些干嘛。”周宇明又拍包腰包,对我笑道:“兄弟,今天玩得高兴,呆会儿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一顿!”
“宇明,说实在的,若兰的事”
我虽然没有急着追问关于若兰到底有什么事,但却一直挂在心口上,这会儿正要开口,却突然被包里响起的国际歌打断了。我抓出手机一看,上面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有些茫然地接通了电话,还没开口问话,一段清甜、干脆的女声传入我耳中。
“喂,是孙队么?我是邓咏诗,今年特警学校毕业分配到你们局里工作的。今天我本来是要来报到的,不过刚才我发现了城北银行劫案的几个疑匪,现在正在跟踪他们。现在我向您汇报一下”
电话那头的声音说得很急,不过我却很快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心暗笑,这样的糊涂女警,连个电话都拔错号,还想着第一天上班就抓贼立功。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搞恶的念头,我也是个什么都敢玩的人,于是清咳了两声,装出深沉的声音怒斥道:“混帐!你警校毕业的,怎么有组织,没纪律。这么大的事,不事先请求上级,居然敢擅自行动!你还要不要当警察了?”
“孙队,我”
电话那头的小女警显然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斥骂给震住了,声音变得有些委屈,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我拼命地强忍住笑意,柔声说道:“呵呵!别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犯人不会乖乖等着我们抓,咱们做警察的就得学会随机应便。小邓,这次你做得很好。”
“孙队,你你很有幽默感”
若我此时能见到对方的表情,肯定会笑死人不尝命的。我故意咳了两声,压低了声音又接着说道:“好,小邓,你现在继续跟踪疑犯,随时向我汇报情况,还有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孙队,我明白了!”
我挂断电话后,周宇明一头雾水地望着我问道:“兄弟,你搞什么飞机啊?”
我于是将这个笑话跟我这损友分享了一下。他听了之后,可是笑前扑后仰,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连声对我笑骂道:“兄弟,你丫的可真行,笑死我了!”接着转了转眼珠,又笑道:“可惜不知道那个女警长什么样。嘿!一般没脑子的女人应该都很漂亮。”
这会儿,我心里却有点后悔,刚才只凭着自己一时兴起,我这么胡弄,且不是把一个经验值为零的女警,送到一个可能发生危险的处境里。但若是打个电话过去道歉吧,事后给她查出是我捉弄她,女人心眼儿小,把我给逮了,安个扰乱警务什么的罪名,给拘留个十天半月的,那可就不值了。
“兄弟,喝酒去吧!”周宇明心情大好,挽了我的肩膀,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
在大街让晃荡了几圈后,我们捡了一家像样的餐厅坐定。从前没来这家光顾过,里面环境还不错,只是音箱地老是反复放着老鼠爱大米的歌,感觉很掉价。周宇明豪爽地点了许多菜。接着便叫服务员先提上两件啤酒来,看架势是准备和我豪饮一番了。
我们抽着烟,等着上菜的这段时间,依稀听到旁桌的客人聊起关于刚发生的银行劫案。我看旁桌的几个朋友大概也是喝高了,说起话来不着边际,一会儿说是三十几个悍匪,持着ak47,背着火箭筒,冲进银行,摞倒了一大片,还干掉了十来个警察。一会儿又说是银行里的职员做内应,上演了什么美国好莱坞电影里一样的偷天计划,抢走了银行一亿现金,后来越说越玄,就差没把基地组织和本拉登这些给扯出来。
我在一旁听得连连摇头,周宇明更是听得索然无味,这时菜都陆续端了上来。我着实饿了,周宇明却是酒性大发,连接叫我干杯。我本不是好酒之人,但能与朋友痛饮,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于是碰杯即干,以至一发不可收拾。
“兄弟啊,我说日子过得真快。这一转眼,就得他妈要毕业了。”
“是啊,老周,岁月催人老嘛。”
“哈哈!人老心不老就行了。子渊,说实在的,以后琢磨干点什么?”
“呵!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做人嘛,反正也就是混口饭吃。何必认真呢?”
周宇明也是个很少认真的人,这回认真问我一次话,我却含笑了事,不由白了我一眼“兄弟,别再来你那套消极思想。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摇了摇头道:“呵呵,是啊!说正经的,你说以后能干点什么?”
“我”周宇明想了想,没有答话,却少有地叹了口气“唉!现在这社会算了,我们接着喝!今天非得让你趴下不成!”
“呵呵!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来吧,今朝有洒今朝醉!”
我们这顿饭也不知吃了多久,可能是因为要面临毕业了,像从前那种悠闲的时光,将一去不返了。这意味着为了生活不得不各奔东西,难得再像以前一般瞎混了。于是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就那么天南地北地乱侃着,一直这店里的客人都**,我俩却似乎正在兴头上。整整两件啤酒几乎都均分到了我二人的肚中,后来我都忘了再问他关于若兰的事。
我们就这样一直喝着酒,说了许多肝胆相照的话。至于后来结帐之类的事,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我知道周宇明那小子酒量比我好。我喝趴下了他会拖我回学宿舍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