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占据了沿海营寨的雇佣军与济州兵正在打扫战场,加固防御工事。往来繁忙的人群之中,带队巡视的香香来到了中军大帐,打算和高顺、陆杰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战略走向。
方至近处香香忽然发现高顺就倚在中军大帐门前的帅旗旗杆上,紧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便笑着走上前去问道:“高大哥,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哦对了,陆统领呢?”
高顺见是香香唤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一些,顺手指了指身后的大帐道:“陆杰这小子在里面睡着了。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今天这一仗他又打得那么玩命,人不累坏才怪了。我看一会儿晚饭都不用叫他吃,就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香香摘下头盔扔给亲卫,理了理额际的乱发,再接过亲卫递过来的她平时爱吃的果脯零食,这才一边吃一边向高顺问道:“高大哥,你刚才在想什么?是在想我们下一步的动向吗?哦,要不要来一点?”
高顺也不客气,他和香香在襄平、带方那里合作了也有半年多,清楚这位郡主平时洒脱的个性,就抓了几块过来送入口中,人则沉吟道:“不瞒郡主说,今天这一仗我们的确打得很漂亮,也顺利的抢占了滩头营寨立足,可是我总觉得这一仗是不是打得也太顺了一些。香香抓果脯的手嘎然而止,迟疑着问道:“这话怎么说啊?”
高顺道:“据细作打探回来的消息,胡虏在整个北平和右北平,拥兵有三十余万众,其中的半数人马被主公与魏蜀二公的联军引到了易京,北平城留守的军兵有五万,那么这样算过来胡虏仍该有十万余众就驻扎在沿海来守备各处紧要登陆点。郡主,十余万众是什么概念?而今天我们碰上的才多少?我好歹也在右北平呆过好几年,比较了解右北平一带的地型,适合抢滩登陆的地方并不算多。统算起来海防线也并不长,胡虏完全可以集结重兵在几个要点进行防守的。正是因为顾虑到了这一点,主公预定着打出一条海上通路地计划才会拖了这么久,因为不管是主公、我,亦或是我老友赵雷。都认定这抢滩一战会是一场要拿人去堆出路来的硬仗,可是今天这一仗也未免打得太轻松了一些。”
香香想了很久,猜测道:“会不会是易京那边攻得太急,司马懿临时又把沿海一带的胡虏兵马给调了过去?”
高顺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觉得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机率太小了一些。易京那里的地型易守难攻,一个擅守的大将,只消三万左右地人马就可以挡住十万大军,令其不能前进半步。如果换作是我或是赵雷。再带上夷泉的精锐兵将,我敢说只要用两万人就能挡住二十万!而在来时主公不止一次的告诫于我,司马懿的统兵之能天下少有,只怕远在我之上。这样的人带了十五万的人马去易京抵挡联军的二十五万人马,早已是绰绰有余了,根本用不着再把沿海守备的军兵调动过去。再者说来。我们现在占据的营寨离当初雇佣军地大本营不远。可以说是这片地方就是雇佣军的根本立足之地,就海岸地型而言,也是右北平少有的几处适合登陆的地点之一,胡虏对这里地守备更应该重中之重,没理由只留了两万兵马在这里。司马懿如果似主公所说的那般,更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香香把一块果脯扔入口中,狠狠的嚼了半天才咽下肚去。又想了很久。香香才默然点头道:“高大哥言之有理!细想一下。今天这一仗胡虏是有些败得不像话,也就一开始在岸边打得还像那么回事。等到我们开始攻打营寨地时候。胡虏就已经开始溃逃,后面来地那一队援军也是看了一眼就跑了这班胡虏一向都自恃武勇、目中无人,可今天的举动与他们一惯的作风不太像。”
高顺沉吟道:“亦或许胡虏们有别的什么变故也说不定希望这只是我多虑。我已经让熟悉周边环境的佣兵四散打探小心戒备,以防我们误中胡虏奸计。”
“小心为上。只是下一步高大哥打算怎么做?”
高顺道:“按主公给的计策,我们抢滩成功之后不必急进,先寻一处可供大军立稳脚跟的地方驻守,与易京联军成东西呼应之势。之后我们并不攻城掠地,而是多以轻兵游骑寻隙侵扰胡虏,最好是能在胡虏北平与北地新城之间地粮道上多动手脚。胡虏大军三十余万日费甚巨,而这些胡虏只知劫掠不知保守农田春耕秋收,北平周边都被他们破坏得很厉害,自收不足,粮草全赖北地新城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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