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一钱则陈述着天师的厉害,指出它的征途将是剑仙。
三人争论着,踏进客栈,见凳子上坐着一肥的流油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青衣,系黄丝带,长发编成一绺一绺的小辫,戴着一头箍,箍上插着羽毛。
在他手边,放着一把伞,一张狰狞的鬼面具,较伥鬼面目还要可怕许多。
李老三一推余生,恭顺的道:“鬼爷,这就是那喊回我儿子魂儿的小子。”
巫祝放下酒盏,斜眼看余生,“小子,你见得到鬼魂?”
余生装傻摇头,“看不到。”
巫祝一笑,拿起桌上的油纸伞,“啪”的打开。
余生正奇怪,忽见伞下浮现一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来,仪态万方,楚楚的看着余生。
“啪”,油纸伞合住,女子化成一缕烟,回到了油纸伞中。
余生回过神,见巫祝冷笑看他,“当真看不到?”
余生扫了其他人一眼,见他们一脸迷茫,显然那鬼只有他看到了。
“看不到。”余生狠狠点头,怕你个鬼,他只是不想拂了乡亲好意。
巫祝眉头一皱,“小子,收你为徒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抬举是谁?”余生嬉笑道,“我确实不认识。”
“啪”巫祝一摔杯,里正忙按住赔罪,“这小子失了管束,野惯了,鬼爷您多担待,多担待”
里正又回头教训余生,“你个臭小子,鬼爷看得上你,是的你造化,做巫祝怎么了,不比守着客栈强。”
余生仰头,“张叔,你不懂。我这客栈未来可是天下第一客栈。”
“哼。”巫祝一笑,将酒盏内棪木酒倒在地上,“就凭这农家浊酒?在城内喂狗,狗都不喝。”
里正有些不悦,这棪木酒还是很好喝的。
“不错,你饮得这坛味道不纯,正是用来喂狗的。”余生不客气道。
“好小子,伶牙俐齿。”巫祝皮笑肉不笑,“我倒要看看你这破客栈怎么个天下第一。”
他将酒坛推走,“若只是说大话,莫怪我不客气!”
里正听他说的重,忙又告饶几句,又训了余生几句。
“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里正说。
巫祝脸色这才缓了些,“我暂住个三五日,你们好好劝劝他。”
巫祝笑着说,“实在不行把他绑到城里,见见世面。见识了繁华,到时赶都赶不回来了。”
里正与李老三一怔,这真的是收徒?
巫祝也觉失言,忙对里正道:“我只是惜才罢了,不想埋没了这好苗子,他若做巫祝,前途不可限量。”
里正与李老三忙附和,点头称劝劝余生。
巫祝又笑起来,双腮都抖动起来。
在粮食奇缺的世界,他能这般油腻,也难怪里正会认为做巫祝是余生很好的出路了。
余生后退在天师身旁,“你们城里人都这德行?”
天师低声道:“我怀疑这巫祝另有所图,收徒太热切了。”
余生谦虚道:“哪里,分明是某人天赋太高了。人家不说了,不能埋没好苗子。”
“是吗?天师冷笑,“那你就等着被绑走吧。”
“对,一定是另有所图。”余生立时改口,他扫了巫祝一眼,忽然有很不好的想法。
天师见他哆嗦,于是问:“你知他所图为何了?”
余生低声:“这孙子,不会好男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