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对你”陆?怒不可抑,她早该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因为由第一次见到西武正泽起,她就知道,他绝对是个掠夺型的男人。
只是怎会唉!一切都怪她,是她太自私的跑掉,否则养父也不会找上妹妹,让她成为代罪羔羊。
不过,嗯等一下,陆?脑中乍现了另一种想法——
她跟夏霁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举止上的落差却很大,如果只是短暂的见面、交谈,或许很难察觉两人不是同一人,但若是长久的相处下来,则难保不会露出马脚来。
而夏霁已经在这宅子里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以西武正泽的精明,不可能没发现,所以
正当她继续往下想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记男声——
“我可以进来吗?”是西武正泽的声音。
卧房里的两个女人同时吓了一大跳,先回神的夏霁倾身抱了陆?一下,作出最后决定——
“姊姊,我走了。”放开陆?,她向后退了一大步。“试着去爱他,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
离开卧房跑入庭院前,她以唇语无声的一遍遍说着:
别了,我的初恋,我最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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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走了进来,西武正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很快地来到她的身旁。
“樱子说你的药茶还没喝,所以我帮你送来了。”他迳自说着将手里端着的杯子塞到她的手中,没来得及瞧她一眼,他就发觉了被拉开的门。
“窗外起风了,你才刚起床就将庭院的门全都拉开,会感冒的。”转过身,他去将门合上。
而他身后的陆?仍旧没开口,她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又拉回视线看了手上的茶杯一眼。
看来他真的对妹妹很好,难怪她会动了心!
没听到她的声音,正泽以为她真的不舒服。
“怎么?真的感冒了吗?”他飞快地走了回来,伸手就要触及她的额头。“谁叫你昨夜那么调皮,硬缠着我不放”
话没说完,他的手就僵在她额前约两公分的地方,西武正泽的脸色骤变,锐利的眸光飞快地在室内一阵搜寻——
“她呢?”他问得突兀。
“谁?”陆?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的小霁!”他大喊着,伸手将她揪了起来。
可恶,真是可恶,他居然没想到她有交换回身分的打算!
“小霁?”陆?故作不解。
果然不出她所料,原来他早已知道夏霁不是她。
“你妹妹。”正泽咬牙切齿的说着,他的眸子里耀动着骇人的怒火。“她该死的到哪去了?”
“你果然是知道了!”她故意卖起关子。
看来他不仅是知道了夏霁替代她,还一眼就能认出她和夏霁的不同.哪怕两人的脸蛋、身材几乎一模一样。
“我告诉你,她要是丢了、或躲起来,我会要你跟陆家付出代价!”他撂下狠话,匆忙转身,就要冲出去找人。
看着他的背影,陆?轻轻一笑。
“她还说你非常、非常爱我呢!没想到这就是你对爱的表现?”心里有了肯定的答案,让她顿时起了顽皮之心。
原来她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娶她,他的心早就被另一个女人给俘虏了。
正泽停下了脚步。“真是个小笨蛋!”他低咒一声,接着说:“我从头到尾要的就是她,只是不小心将你误认为是她!”他恶狠狠地抬起头来,瞪着眼前的陆?。
收到他肯定的答案,陆?掩嘴轻轻一笑。“那请西武先生以后好好照顾我妹妹了。”她弯腰,对着他深深一鞠躬。
“这点你不用担心。”无心再与她交谈,现在他一心只想着赶快追回他的宝贝夏霁。
他转身就要追出去,陆?却又喊住他。
“她方才从庭院走的,我想不可能绕到大门去。”她好心的提醒着。
“该死!她一定又想爬墙了!”低咒了一声,他健步如飞的跑过去拉开了通往庭院的门,没顾虑到打着赤脚,就要往外冲。
“我很好奇,你怎么能一眼看出我不是夏霁?”陆?的声音由他身后飘了过来。
“因为你们眼神不同,还有她身上所穿的衣服,从贴身的内衣裤、睡衫到上衣、裙子、外套,全都是我亲自选的。”
没空再理会她,他很快地沿着细石花径,奔向林荫的那端。
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穿着,陆?恍然大悟,原来她的败笔,竟是这一身衣服呀!
不过,又有何妨呢?
妹妹呀,你一定要幸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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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霁不知道是不是伤心时,脚步就会变得蹒跚缓慢,连带爬墙的速度也大不如前。
一手挂在墙头上,夏霁一脚往上一跨,然后再将整个身子撑起,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跃到墙上了。
但,她犹豫了,双手僵着的攀在墙上。
只要攀过这面墙,从此之后,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想着想着,她的眼眶忍不住地泛红,泪水在她的眸子里打转。
“你似乎是爬墙爬习惯了!”她的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糟了!她都还没离开就开始这么想他,连幻听的毛病都出现了,这下若回到台湾,她该怎么办呢?
吸了吸鼻子,她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突然使尽力道,撑起身子就要往上爬。
她的腰骤然一紧,被人由身后给紧紧抱住。“你还不下来!”西武正泽咬着牙,脸泛铁青。
这声音?这抱她的感觉?天啊,她不仅有幻听,还开始有幻想的症状出现?
“你再往上爬一点试试看,我一定把你锁在房间里一整个月!”他的声音已是隐忍不住的低咆。
“啊!”尖叫一声,夏霁不敢相信的回头看——
是他?真的是他?!
吓了一大跳,霎时她双手一松,身子很自然地往下坠落,不过却正巧落在他的怀抱里。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攀墙吗?”他的额上有青筋跳动,可见他这次的怒火来得惊人。
“放、放我下来。”夏霁挣扎着,一想起姊姊还在屋子里,她就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你、你认错人了,我是夏霁,不是陆?。”她口吃的说着,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开他。
干脆来个抵死不认好了,否则他一旦发现了她和姊姊联合起来骗他,届时就糟了!
“你是夏霁?”正泽的额上不仅青筋尽露,眼角也开始气得微微抽动。“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夏、霁、对、吗?”他再次逼问,一字字说得异常清楚。
“对呀,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所以我”夏霁点头如捣蒜,但尾音却含糊地不敢说出口,因为正泽的脸色已越来越难看。
“你敢说你不是我的妻子?”一手箝住了她尖瘦的下颚,他逼她与他对视。
她想偷跑已经让他够生气了,现在还急忙否认两人的关系?!
“我、我、我我本来就不是。”夏霁颤巍巍地支吾着,她吓呆了,因为他这次似乎比上次还生气。
“你还敢说你不是!”他挑起一眉来,眼里闪过一簇邪恶的光芒。
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他的双手下移,刷地一声扯开了她的衣领。
“还说你不是我妻子?这些是什么?”她纤细的肌肤上有着他烙印的吻痕,从颈子一路延伸到美丽的双峰,那是昨夜两人激情缠绵的铁证。
“那那那”夏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羞怯地以双手掩住胸前的春光。
“别告诉我那是别的男人做的,否则我会杀了那个人!”他紧紧地凝视着她,眼底有愤燃的光簇。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过了许久,夏霁终于坦言——
“对不起,我、我一直在骗你。”她毫无勇气抬起头来看他。
他是由卧房里出来的,想必已经见过姊姊了,而现在又逮到她,表示已东窗事发。
“但是,你别怪姊姊,她也是身不由己。”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她水潋潋的眸中有着泪光。“而且你不是说过,你很爱、很爱她的吗?”
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已深知他的脾气,绝不可能吞忍任人耍弄的感觉。
“住口!”他怒喝一声,阻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这个女人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到现在居然还认为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
他的怒喝换来夏霁的一阵哆嗦,她吓得想后退一步,无奈却被他紧锁在怀中,不能动弹。
“我对不起!”抽噎了两声,她哇地一声,开始大哭起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她哭得打嗝,还不忘断断续续地说着。
正泽紧紧地抱着她。“别哭了!”见她掉泪的模样,他的心头就又一软。“哭得丑死了!”
他哄着她,拿起口袋里的手帕,一手端起她的脸,开始慢慢地拭去她的泪。
“对不起!”她还抽噎着,双肩抖动。
她就说他是个好男人,好好、好好的男人,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哄她,帮她擦泪水。
“小傻瓜,别哭了。”他低头亲亲她的嘴,再度将她搂回怀中。
倚在他宽阔的怀里,夏霁的唇上有着属于他的味道。“我想,我们不可以再”是的,虽然喜欢,但她却不能再任他抱着了。
因为他有姊姊,他是属于姊姊的,他是她的姊夫。
“为什么不可以!”正泽一句话就堵去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这颗小脑袋、这副小耳朵给我听清楚了——”
他看着她,双手捧住她的头。“从头到尾我要的就是你!”
“你要我?”夏霁脸上有疑惑。
“是的,就是你。”他抽回一手,捏了一下她巧挺的鼻头。“我只爱你,要的也是你!”
“你爱我?”夏霁的心在狂跳,不会吧?她一定是在作梦!
“一年前,我只是将陆?误认是你!”他说得更清楚。
“你是说”误认?那表示他一直是记得她喽?
夏霁惊讶地合不拢嘴。“你还记得我?”
看着她,正泽缓缓地点头。“所以我知道你喜欢太妃糖,我月光下红砖墙上的小精灵。”
轻轻揉着她一头柔软的头发,他将她的脸压回了胸膛。
“这么说,你一直都知道?”夏霁恍然大悟,又抬起头来。
“是啊!”凝视着她,他轻轻地笑着。“我只是没把握,你是不是也爱我。”但在昨夜里,他已得到了非常肯定的答案。
“就是说”夏霁气得噘起了嘴。“你是要我亲自对你说出真相吧?”他真是一个可恶的坏男人!
“是呀,如何?”他宠溺地又捏了她的鼻头一下。“下次不准再爬墙了!”顺道下了禁止令。女人爬墙,绝对不是件好事!
“喔!”应了一声,她已经没有爬墙的必要了。“对了,你是从何时喜欢上我的?”她忽然问。听他的口吻,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她了?
“从第一次遇到你开始。”他毫不隐瞒。
“为什么呢?”
“你吸引我吧!”
“可是我这么粗暴,不是淑女,也不可能成为贵妇。”
“谁说你不是贵妇?”
“我看起来像贵妇吗?”
“很快就是了。”
“真的吗?”
“你怀疑?”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耶,不会讲日语、不会讲英语、不会”
她的话滔滔不绝,仿佛在他的面前,她再也不担心自暴其短,因为她知道他对她的爱。
“没关系,这些都可以慢慢学。”半安慰、半实话,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学得很快。
“如果都要学,好像会很累耶!”要当贵妇,果然不是件简单的事。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呀!”他伸手捏了下她挺翘的鼻,然后想了下,接着说:“不过,不管你学不学,你永远是个贵妇了,因为我说你是,就没人会认为你不是!”是的,只要他说她是,绝对不会有人敢说不是!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