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没惹你,你受不受得了关我什么事。”她就是想躺死在床上,为什么逃邝非得来打搅她不可呢。
“你整天都闷在家里,是不是有病啊?”宁逃邝拉开她蒙在头上的棉被,却被宁天童挥了一拳正中手臂,她的火气马上呈直线上升。“你别不识抬举了,竟然这样对待你姐姐!”
“你要是我亲姐姐,就走开,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宁天童将身子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天童这样反常的行为虽说不是第一次,但以前从没这么严重过,这回连一向对她不闻不问的宁逃邝都感到怀疑了。
“你只要不烦我,我就没事。”
“你一年半载才回国一趟,现在难得成天没事做,你何不去找以前的姐妹淘叙叙旧呢?”宁逃邝诚心的建议着。母亲说得对,天童的确不太对劲,她一向都是快人快语的,这次果真异常得很。
说得也是,她干嘛为了一个臭男人把自己闷到发霉呢!
“唐倩阿姨家的电话几号?”
“你该不会是想去找那个太妹吧?”
逃邝怎么老是这么尖酸刻薄呢?“凌艾不是太妹,她正是你建议我找的姐妹淘。”
“那个烟鬼”宁逃邝满脸的不苟同。
“住嘴,否则你马上出去!”宁天童下了逐客令。逃邝一向和她不对盘,但她特别讨厌她数落地朋友的样子。
“谁希罕呀!”哼!避她要和谁出去,反正她只要遵从母命把天童弄出门了就行了。
宁逃邝嘴里咕哝地念出一连串阿拉伯数字,随即转身离开。她们姐妹每次对话,没有一次不是以吵架收场的。
“我好惨!”这是宁天童今天第十次哀鸣自己悲惨的际遇,她低着头,不停的搅拌着杯中冷掉的黑咖啡。
凌艾浅尝了一口热可可,发现它相当可口。
“看得出来。”她淡淡的说。坐在对面的天童已经哀声叹气一个钟头了,说是失恋了,但她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好让她哀悼的。
“可不是,被同一个男人抛弃两次,这种屈辱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忍受的。”换言之,她没有想办法将任立允大卸八块,已经算是很有度量的了。
宁天童越想越觉得自己优秀,那个男人没选择她,肯定是他日后的损失。
“什么抛弃!人家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爱你的话。”凌艾不客气地落井下石。
“甭提了,我恨死他了!”这几天,只要想到任立允的玩笑和自己的认真,宁天童心襄仍不是滋味。
“是你自己先提的,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听你的暗恋史。”凌艾从一开始就表明对她郁闷的原因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宁天童一个人仍在那里滔滔不绝的抱怨着,还以小可怜自居。
宁天童瞪了她一眼“如果你还算是朋友的话,就拿出诚意来,好生安慰我两句。”她今天是来找安慰的,可不是来找气受的。
“好哇,失恋万岁!”
“你安静一点!”
经凌艾这么一喊,现在每个人都知道她失恋了,不过,四周投来的同情眼光可比凌艾的安慰来得诚恳些。
“我今天真是找错人了。”只怪自己愚昧,找了个头脑简单,四肢又不发达的人出门。
“你不觉得失恋比较美吗?”
如果这算得上是安慰的话,宁天童会毫不犹豫地和凌艾断交。
“呵,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抱怨婚姻。”
“你听错了,我老公是一百分的!”凌艾急着否认,笑得好甜。
“先说好,我不想听你说一些什么结婚真好的鬼话,我已经受够了我姐姐和姐夫恩爱的模样。”那些沉沦情爱之间的人全瞎了眼不成,总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这个失恋的人面前表演你侬我侬的情节,每每让她更加伤心,却又忘不了那个对她负心的男人。
“你根本没对象能让我高唱什么结婚真好的论调,更何况我也没有对牛弹琴的癖好。”凌艾不仅一语正中宁天童的要害,还将她奚落一番。
“算了,是我自己视人不清,你这个人根本没有丝毫同学爱。”
“讲点理,今天一直找碴的人可是你。”看好友也算是够伤心的了,凌艾决定不和忧郁的人计较。“算了算了,到街上去逛逛好了。”她提议道。
“好。”宁天童马上站了起来,坐了两个小时,她也想出去压压马路。
“等等,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间。”
苞孕妇出门就是这么麻烦,随时都要伺候她们的“频尿”症状。
“我先到楼下等你。”说完,宁天童便先下楼去了。
宁天童倚着停在骑楼下的摩托车,试着让自己的思绪呈现空白状态,她今天是出来玩的,所以一定要让那个姓任的王八蛋滚出自己的脑海
饼于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宁天童没注意到逐渐向她涌近的人潮。突然,她被人用一条手帕捂住口鼻,她慌了一下,想大叫,却不慎吸进手帕上的葯物,登时失去意识,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际,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抱起,塞进后车箱。
凌艾一下楼,便左右张望找寻宁天童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个天童也真是的,要先走,也不先跟我说一声。”她越等心绪越烦躁,便自行招了一辆计程车坐进去,嘴里仍不停的抱怨着宁天童放她鸽子。
宁天童失踪两天了。
她明明是跟那个太妹出门的,可是为什么凌艾平安回家了,天童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宁逃邝百思不得其解,只差没委托调查局的人来调查。
宁氏夫妇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却又等不到歹徒掳人勒索的电话,真是教人急死了。
宁逃邝一见到请了两个礼拜病假的任书境回到学校上课,霎时疑心四起,于是找了个下课时间,特地把他叫到办公室问话。
“任书境,我妹妹天童老师,就是前一阵子来代课的那位老师,她有没有去你家?”宁逃邝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的措辞。这次天童会失踪,搞不好就是焰红帮干的。这样的猜测,让她几乎要失去理智。
“天童老师?她不见了吗?”任书境显得很讶异。
装胡涂?她敢说天童被掳的事就算不是焰红帮所为,也一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她失踪了,可能被坏人抓走了。”
“既然老师被坏人抓走了,又怎么会在我家?”任书境越听越迷糊。
宁逃邝翻了个白眼,她总不能回答他:因为你家就是坏人窝吧?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帮忙问一下你外公,这几天有没有抓了什么人?”也许任书境能帮她调查一下,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眉目。
“你是说我外公抓走天童老师?”他压根不相信,外公没理由抓天童老师,更何况上次中枪要不是天童老师在他旁边照顾,他可能早已经没命了。
“天晓得那个臭老头是不是贪图我妹妹什么,上一次不也强留天童在你们家过了一夜?”宁逃邝气急败坏的说。虽然她老是看天童不顺眼,但现在攸关性命问题,天童再怎么说都是她的亲妹妹。
“我外公才不会这样做!”任书境说完就跑开,不理会宁逃邝在后头大声地叫喊他。
他讨厌这个巫婆老师,她平常只会凶人不用功读书,一点也不像天童老师,带他们上了一个月的体育课,并且绝口不提国语课本里面的困难生字。
可是天童老师不见了!
偶像不见了,这怎生了得!
一看见等在校门口的林强,他急忙跑过去,上了车,坚持今天要马上回家,不去中正路口那家店打电动玩具了。
“小少爷,你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林强担心的问。小少爷就算养病也要偷空出来打电动,怎么今天会无缘无故乖巧起来?
“嗯,我累了。”还是不要问他比较好,他和外公是一国的。任书境心想。
天童老师不见了?这个问题一直盘据在他的脑袋里。
一回到家,任书境连忙将书包一扔,开始搜寻家里的每个房间。
如果天童老师真的被外公抓了,那外公会将她藏在哪里呢?
地下室!要不然就是天台的储藏室!
任书境翻箱倒柜,找来一把斧头,他知道地下室的门是上锁的。
谁知他才劈了两下,家里的警报器就响得震耳欲聋。
快逃!这是第一个跃进任书境脑袋的念头。
“干什么?”
才跑了两步,他不幸地被耿武雄的保镖抓住,一路说不得情地被拖到大厅等候审判。
“我没做什么事。”他低声辩解,毕竟他没有心怀不轨。
“不准说谎!”耿武雄的嗓门好大。
事情好像颇大条的,他只不过是弄坏了地下室的锁而已。糟了,连老爸都赶来了!
“我只是只是”任书境低着头不敢说。
“只是怎样?”耿武雄又吼了一声,吓得任书境跌了一跤。
他只是想找老师,并没有闯祸啊!外公这么凶做什么?
外公待人一向严厉,虽然平常很宠他,但这次他砍坏了家里的保全系统,外公看起来一副不打算原谅他的样子。
“外公爸爸!”任书境可怜兮兮地望着父亲,希望父亲能帮他求情,外公一向最听他父亲的话了。
“到底是什么事?我想你不会无缘无故拿把斧头砍了你外公的门。”任立允也不解儿子的动机。
“还不都是那个巫婆老师,她说外公抓走天童老师。”事到如今,任书境不敢说也得说了。
“你说什么?”任立允还以为自己听错,眼睛瞥向一脸暴怒的岳父。
“胡说!”耿武雄厉声否认。
“可是逃邝老师说天童老师失踪了。”
“一定是黑青帮的人干的!”耿武雄沉声揣测道。
“何以见得?”没有正确的消息,任立允是不会将矛头胡乱指向任何人的,更何况他这个岳父大人行事诡异,说他抓走宁天童也不无可能。
“还不是为了要报仇,上次他们混进我们公司产品的一批货叫你给烧了,他们原本想枪杀书书给你一点警告,结果却被密医给搞砸了,他们当然心有不甘。”
要是天童真落到黑青帮严老大的手上就糟了,他们不仅走私毒品,同时还贩卖人口,天童一旦被卖掉,世界之大他要找人可就难了。
任立允马上拨了一通电话回公司,他必须获得最快速,也最正确的消息。
“乔,找巴尔慎帮我查一查黑青帮最近的动静,我要知道他们这几天是不是抓了一个女人?”
只要宁天童少一根寒毛,他就要他们尝一尝什么叫做后悔莫及、生不如死的滋味!
儿子被射伤,他原本可以就这么算了的,因为他也烧了人家上千万元的货,可是他们要是敢伤害宁天童,他绝对会要他们黑青帮付出代价!任立允在心里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