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
这是她第一次以东朴诃事长夫人的身分出现正式场合,这种情况让她感到非常不自在,好像随时都会滑倒一般战战兢兢。
不踏实的心理让她不自觉地来回看着,想赶紧找到龙青旗所在的位置。
这人也真是的,为什么不等她准备好再一起来呢?害得她好紧张。
她有些着急地找着他,接着,目光便和他对上。看着他柔似水的眼神,她又觉得自己呼吸不顺,像是要溺毙了。
唉,她实在不该一时贪玩而答应参加这场晚宴,搞得自己真有些狼狈,不自在极了。
龙青旗走上前,轻轻地将她牵过,带进怀里,还送上一朵玫瑰,带着她到一旁坐下,注意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窗边。“在看什么?”
“男人。”
龙青旗不悦地扬起眉。“嗯?”
欢儿甜笑地看向他,完全没感觉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妒意。“你看窗边的那个男人,长得好漂亮喔。”
漂亮?
龙青旗往窗边看去,不禁皱眉。“美是美,但太阴沉了。他似乎是我朋友的随扈,但虽说是随扈,也未免跟得太紧了些。”
程楷华方才也有注意到“他”看他那副见到猎物的兴奋表情,龙青旗不禁捏把冷汗,为程楷华的性命担忧。
眼前这个年轻人可是朱雀翔带来的,程楷华竟然敢动“他”的歪脑筋?!
朱雀翔霸道的程度,可不会因为对方是朋友而有一丝丝减弱,谁也别想动他的人。
不过,参加这个晚宴,朱雀翔不带他的女人,反而带着手下,实在有点令人匪夷所思。看来对方在朱雀翔心里占了不小的地位。
“他喜欢他。”欢儿做出结论。
龙青旗失笑。“我这个朋友性向挺普通的,现在也有未婚妻了。”
“爱上就是爱上啦,哪会在乎是男是女?”欢儿很不以为然,虽然她对于情爱仍有些懵懵懂懂,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不是吗?
龙青旗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她,因为事实上他也是这般猜测,眼前这位朱雀翔带来的男子,实在是阴柔了点,一张精致的小脸秀气得不象话。
而欢儿坚持的模样实在挺有趣的,于是龙青旗打算逗逗她,故意持反对意见。“你想太多了。”
欢儿哼了声。“一定是这样,要不然我们来打赌。”
龙青旗瞥眼瞧她,有些好笑。“赌什么啊?我输了陪你睡,还是我赢了你陪我睡?”他笑着,戏谑却深情地盯着她瞧。
“啊?我、我们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吗?”单纯如她,完全听不出龙青旗的言外之意,也没注意到他深情的眼眸。“还是来赌钱好了。”
龙青朴谠她的“不具慧根”已经到了无奈的地步,只脑凄笑。
啧有些事啊,还是得用实际行动示范。正所谓“言教不如身教”嘛!
“我去拿点吃的喔。”她起身,步伐跨到一半时,转头间龙青旗。“你要吃什么吗?”
我想吃你
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口。
“我跟你分就好。”他淡笑。
欢儿拖着裙襬离去后,一个充满压迫感的低气压缓缓向龙青旗靠近。
龙青旗抬头,对来者微笑。“嗨,阿翔。”
朱雀翔点了点头,满是南翔少主的傲人架式,在龙青旗身边坐下来,瞥了远走的欢儿一眼。“你家的?”
“我、内、人。”龙青旗故意放慢说话的速度,有意矫正朱雀翔“稍嫌粗俗”的措辞。
朱雀翔冷哼一声,有些嘲笑的意味。“听说你因为女人的事,还跟阿玄那小子闹翻了?”
想必失雀翔指的,是自己之前原本要娶欢儿她姐姐柳乐儿的事吧?龙青旗想到当时武玄和气急败坏冲上门来找他的那副凶狠模样,笑叹了声。
由此可知他们多久没有连络了,都几个月前的事情还被拿出来当话题。这也难怪,身为南翔少主,常忙得没时间出来喝个茶、聚聚会。“没这回事,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跟他抢女人,只是单纯不知情。”
“那阿玄人呢?怎么没来?”朱雀翔关心的问。
“阿玄带着他老婆到美国去啦,你都不知道吗?好像是要学什么东西吧。”
龙青旗想起第一次看到欢儿“有些”难过落寞的表情,就是在那时候。
朱雀翔摇头。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某人”身上了,哪有时间去管其他人?
“我还得向你道谢呢。”龙青旗又道。
“谢什么?”朱雀翔嘴里问着,原本四处张望的眼睛定住了。
“谢谢你将柳乐儿救出来,将她送还给阿玄。”
朱雀翔终于转头看他,有些疑惑地愣了几秒便笑了,他明白龙青旗这句话的意思龙青旗和欢儿的婚事定是自己间接促成的。
朱雀翔再次转头,深情地望着看向窗边的“他”没有说话,又拍了拍龙青旗的肩便离去。
欢儿端了两杯香槟回来,正巧看见朱雀翔刚离去的背影。“谁?”她问道。
“就是我们刚才聊到的我那位老朋友。”龙青旗笑答。
欢儿“哦”了一声,并不是很在意,又看了朱雀翔几眼,才转向龙青旗。“我没有拿到吃的东西,好像都被抢光了,待会才会再补上,所以只剩下酒。”
晚宴上供应的是世界一流的“雪铺”点心,当然不可能待在盘子里太久。
音乐声响起,男男女女步人舞池跳起舞来。
“跳舞吗?”龙青旗问道。
“啊,我不会耶。”欢儿舔着唇边的香槟,摇头道。
他沉吟一会,微笑拉起她的手。“跟我来。”
他带她到一个小房间,里头的摆设简单却雅致,只有一张摆着镜子的木桌及一张长椅。
程楷华稍早时就同龙青旗提过这几间休息室,说是为了他们这种“高级”来宾准备的。
至于程楷华提到这间休息室时的暧昧笑容,以及污秽脑子里的骯脏思想,虽然挺合龙青旗的意但他不屑与程楷华一般等级,所以,不提也罢。
音乐声悠悠传进房间里,龙青旗执起欢儿的手,随之起舞。
有些迷眩,有些神秘的情感在只属于两人的世界里萌芽了。两人手牵着手,缓缓的绕着圈子。
贴近他,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那是他惯用的沐浴乳味道,浅浅的香气,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气息专属于他的气息。
每当他从浴室出来时,这股味道便随之散开,袭向已经快睡死的她,让这个香气伴她安心入眠。
时间一久,她也就习惯了,甚至,还有些眷恋
一曲奏毕,他们也停下了舞步。
龙青旗坐了下来,手拉着欢儿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一只大掌贴在她的脸上,一面微笑着、细细地看着她。
他看她的眼神好浓烈,而她与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我”欢儿正欲开口,话却被打断。
他轻咬着她的唇瓣,轻轻的、一次次的,然后,深深的吻住她。
欢儿的小脑袋瓜根本没有空思考,脑中一片混沌,只感受到两人胸口狂烈的心跳声。
充斥在两人之间的,是温柔的诱惑、强势的需索。
欢儿顺势向后仰倒,她的发饰被龙青旗轻轻解开,黑发散在白色长椅上,显得特别蛊惑人心。
她轻抓住龙青旗的衬衫,消减一些好似会失去他的恐惧。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了,上次的初吻是震撼的,而这次,则是更多缠绵悱恻和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她像上瘾般很想再多要一些,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龙青旗的手抵在她身侧,有些气息不顺地望着她,欣赏她泛着一层蒙蒙水气的眼睛。
他喜欢她的眼睛,那是她表露情绪的地方。
龙青旗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有些散乱的发丝小心翼翼理到耳后,手顺势抚上她的脸。
这样的动作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没有闪躲,任凭他温热的大掌在她脸上游移。
“欢儿”他柔声唤她。
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硬生生的打破了两人世界。
欢儿急忙轻轻推开龙青旗,跳下长椅,理了理仪容。龙青旗则是因为有人打搅而不悦的瞇起眼,坐直身子。
“请进。”他冷冷的说道。
门轻轻地开了,一个女人走进来。
那女人有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白皙脸蛋上的丹凤眼像是毛笔轻描过,画成两道美丽的弧线,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就像是水墨画中拿着小圆扇掩嘴笑的古典美女。
女人长长睫毛眨呀眨的“看起来”无辜而纯洁。
她看向欢儿,过了三秒钟,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龙夫人您好,初次见面,我叫李昀倩,是董事长的秘书。”
欢儿不舒服的皱了眉,但没有多想。“你好。”
敝了,她很少对人有敌意,但眼前这个女人强势虚伪的笑容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可能是让她想起詹永玲吧!
“董事长,程先生告诉我您在这儿。”她又瞥了欢儿一眼,转向龙青旗嗲声说。
欢儿听到那女人的娇嗲声音,又皱起了眉。
苞上司说话需要用这种娇媚的声调吗?听得她直起疙瘩。
她不是故意跟这女人过不去,但就是看她不顺眼。自己是怎么回事?她管这女人这么多做什么?
“有什么事吗?”龙青旗语气有些冷淡。
程楷华这家伙!老爱坏我好事。
“呃董事长,能借一步说话吗?”李昀倩又看了欢儿一眼。
瞧什么?当我是个碍事的人吗?这下欢儿真有些不高兴了。
龙青旗垂首理了理衬衫,似乎没注意到两个女人之间的微妙气氛,站起来俯身吻了欢儿的脸颊。“你先回家去,嗯?”
“好”欢儿答道,望着他和那美艳的秘书离去。
还有那个女人回眸露出的胜利微笑
欢儿看着,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欠揍”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