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跑出几步,见其他宫女还一脸花痴地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霍九剑,便扬声说,“我瞧瞧,这是谁又在偷懒了!”
君谦一直在霍九剑背后伸头探脑,见霍九剑夸人夸得那么有水平,忍不住揶揄两句:“我听说黔泱宫里的女人全是大帝一个人的,你这样公然挑逗不太好吧?”
“怎么叫挑逗?”霍九剑挑了挑眉,“谁不爱听两句好话?说两句好听的夸夸她们也不费劲,大家都高兴有什么不好呢?”
“他不就是这样弄得威信全无?”君谦嗤笑一声。
“那不叫威信全无。”霍九剑最是了解君狂的为人,“他看起来是蠢了一点,但他那种‘达者以仁治天下’的观念,我很赞同。”
君谦闻言,睨了霍九剑一眼:“说白了不就是个老好人么?”
“总归还是有点区别的。”
为首的宫女颔着首,轻声告诉霍九剑,浴池已经准备好了,霍九剑对她道了声谢说不用伺候,交代宫女去隔壁他的宫里拿两套衣服来,就拉着君谦去洗澡了。
他把君谦仔细刷了个干净,又冲了两遍水,才允许后者进浴池泡着。
“你这个人就是太较真了,我的皮都要被你搓掉了。”君谦趴在浴池边上,自斟自饮,偶尔还抱怨霍九剑一句。
“对了,我问你,那天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里?”霍九剑见他似乎喝得有点快,一把按住酒杯。如果在他开始话题之间,后者就半梦半醒了,那就彻底没得聊了。
闻言,君谦笑了:“巧合。说起来你们医院这消息封锁也太厉害了,我找了两年多,才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等顺藤摸瓜摸过来,他已经在做手术了。”他轻叹一声,“如果不是你们请了专家,我估计十年八年都不见得能找到。”
“之前那几年呢,你还记得你失踪了几年吗?”霍九剑哼笑一声,不屑地看着君谦。敢情君狂每天面对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到麻木,君谦却在惬意地做着他的大少爷?
“我说当中发生了意外,信吗?”
霍九剑摇了摇头。他早已打定主意,如果君谦不说出一个让他信服的理由,那就只能是对方为了博取他的好感找的借口。
“说起来你也许不信,但我被人拐了。”君谦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苦涩,“你可能会想,究竟拐一个少年有什么好处。我特么也不明白,当时我被人迷晕,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个训练营了,后来还跟着上过一两次战场,虽然只是后勤,但好歹也见过死人。”顿了顿,他又说,“两年前,有人把我买走,我才知道我之前呆的是个佣兵团,买我的人是我们的外公,可他要的是我哥,不是我。”
说到心里的结,君谦忍不住气得一拳捶在水面上。
所以,他才无论如何都想赢君狂一次。
“你别说了,当我没问。”霍九剑抬手用力揉了揉君谦的头顶,“你这头发里还有沙子,我再帮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