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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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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要接受我,可是凭什么那个女的一出现陆梓尧就跟丢了魂一样啊?连着一个星期不来上班不说,连手机都停机了!凭什么!”

    钟叙叙有些糊涂:“你是说谁?谁出现了?”

    聂佩甩掉纸巾,恨恨地说:“还能有谁?不就是他那个万恶的前女友!”

    是谁说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句话应该改成:幸福的爱情都是相似的,不幸的爱情也是相似的。的确,幸福的爱情无非是你爱我我爱你大家爱来爱去死不分离,不幸的爱情不过也是我爱你你不爱我大家爱来爱去死活爱不到一起。

    “十年啊叙叙!”聂佩又忍不住捂住脸庞呜咽起来:“十年了他都没有看我一眼,等我觉得好不容易看到一点曙光,结果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欢喜。”

    和她比起来,自己不过短短大半年的婚姻,原本沃野千里的心就都被掏得一干二净,千山鸟飞绝,只剩下一片杂草。聂佩十年默默等待的光阴又是怎样的百转千回和崎岖难熬?

    第五十六章

    “别哭,佩佩。”钟叙叙很为她感到难受,暗恋的滋味她不知道,但是失恋的痛苦她可是深有体会,当然也对聂佩的处境感同身受。

    “呜呜,叙叙,那个女的长得比我好,比我身材好,连名字都比我好听!你说老天是在故意捉弄我对不对?”聂佩吸吸鼻子,眼皮哭得红肿:“我干脆去整容好了,整成宋慧乔的摸样,就不信比不过她!”

    钟叙叙哭笑不得:“佩佩你说什么傻话!”

    聂佩胸口不停起伏,显然情绪还很激动:“我答应了家里面要自食其力,叙叙,你借我一点钱去韩国整容?”

    钟叙叙长叹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你要多少?”

    聂佩:“越多越好!干脆全身都整一下!”

    钟叙叙略一犹豫:“你看我现在辞职了没有收入,不如这样佩佩,你每个月把工资交给我,我天天叫你宋慧乔,也不用去吃整容那个苦头,这样多好!”“咳咳!”聂佩被呛得连连咳嗽,咳得脸红脖子粗,眼泪又掉了出来:“钟叙叙你这个没有爱心的家伙!”

    钟叙叙无辜地摊手:“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你考虑看看?”

    聂佩气晕了,狠狠地用手指着她看了半天,突然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沙发上,一副可怜样:“我说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么!”

    “我知道你只是在说气话,发泄一下而已么。”钟叙叙随意地搅着咖啡。

    “唉,叙叙,你说我该怎么办?”聂佩两只眼睛水汪汪地,好像一条可怜的流浪狗。

    “怎么办?”钟叙叙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垂下头敛了敛眼帘:“怎么办,照样吃,照样喝,照样逛街,照样走自己的人生。佩佩,”她抬头直视聂佩:“爱情不是全部,你说对不对?”

    爱情不是全部。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所以当爱情远走高飞,当爱人转身离去,我们可以悲伤,但不可太过悲伤。人生还有漫长绵延的景致在前方等着我们,不是么?

    这是她参悟了许久,才参悟出来的一点道理。

    “爱情不是全部。”聂佩喃喃地念叨了一遍,苦笑:“我过去十年的人生几乎都是在围绕着他旋转,每年拜神都是许的同一个愿,但愿他有一天能够回过头来看看我。”

    她伸手在脸上摸了摸:“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我跑了十年的马拉松,还是追不上陆梓尧,我真的很累,很累”最后两个字渐渐低沉下去,像叹息。

    聂佩看着窗外,春天的新叶被雨水洗得绿油油的,像刚出生的胖娃娃般招人喜欢。她有点想笑:“其实她回来也好,至少让我明白,有的事情再努力也是做无用功。”

    钟叙叙也看向窗外,一对年轻的情侣正相拥着从她们的眼前走过,彩虹色的伞下两人笑得甜丝丝的,叫人羡慕。她突然想,其实曾晔盈回来得也好,至少也让她明白了一些事情,没有做一辈子的傻瓜。

    “唉。”两人都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扑哧笑了出来。

    “哎叙叙!听说下个月十一号在香港要上映那个3d的肉x团,我们要不去香港看首映顺便逛街购物?”聂佩突然换了话题,语气欢快。

    “我估计去不了。”钟叙叙吧手笼在袖口里,笑笑:“医生说我最少还得静养两个月。”

    “啊真可惜。”聂佩趴在桌子上:“我还想出去小小旅游一趟,换个心情,再趁机换个工作。”

    “换工作?”钟叙叙讶异。

    “是啊,换工作。”聂佩继续趴着,眼角微眯:“说来你也许不信,我大学学的专业是地质学,我喜欢的工作室背着背包在野外工作,呼吸清风,贴近地球,研究矿物、岩石、大气,不是现在这样在拥挤的写字楼里面整天对着电脑,头昏脑胀地搞什么文字策划,只为了能看陆梓尧一眼。你看我为他走了多少弯路?再不醒悟,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感情你早就想通了啊?还说什么要整容,故意逗我呢?”钟叙叙弹了弹她的脑袋。

    “想是想通了。但是总要找个人发泄一下吧。”聂佩吐吐舌头:“对了,你和湛墨青到底怎么回事?”

    钟叙叙沉吟片刻,冲她笑笑:“我也跟你一样,想通了。”

    夜幕降临之前,湛墨青打电话过来,提醒她早点回家,不要太劳累要注意身体,她一一答应。

    湛墨青的电话刚挂,电话又立刻想起来,是莫千南打来提醒她明日去老中医那里复诊:“徐叙叙你明天应该来复诊,不要忘记了。”

    她想了一想:“莫千南,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找点东西。”

    “明天我来接你。”莫千南如是说。

    “不必了。”我如是说。

    第二日去复诊,钟叙叙被暴跳如雷的庄老头狠狠骂了一通。

    喝酒是大忌,她居然在身体渐渐好转的时候如此不顾惜自己,庄老头非常生气:“是谁给你买的百年野山参?不如扔到大海里面喂章鱼还有点价值!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钟叙叙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头认错:“我以后不敢了庄老先生,请您原谅。”

    “身体是你自己的,我愿不原谅有什么没关系?”庄老头吹胡子瞪眼睛,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摸样:“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活该要生病!”

    她可怜兮兮的抬头:“庄老先生,我错了,我写检讨行不行?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庄老头用力一拍桌子:“写检讨?可以!说清楚事情经过,交代好你的错误,态度要诚恳,语言要文雅,至少要三千字!”说完顺手扔过来一支笔和一沓信笺纸:“啥时候写完啥时候我给你诊脉!”

    钟叙叙呆了。

    莫千南悄悄附在她耳边说:“傻眼了吧?庄老年青时候当过两年的山村教师,对付调皮学生最拿手的绝活就是叫学生写检讨!”

    “”钟叙叙含着眼泪望向莫千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这个下午在钟叙叙生命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

    为什么呢?试想,一个人如果被强行逼着写三千字的检讨,那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何况,她写了第一遍,庄老头嫌她废话太多,语言不简洁,不满意,重写;第二遍,庄老头指责她字写得太丑,不满意,重写;第三遍,庄老头还是不满意,认为她的反思还不够深刻,就在她即将崩溃的时候,莫千南装模作样的劝说了一阵,庄老头才悻悻作罢。

    最后,庄老头语重心长地说:“丫头,你给我记住了,身体是最重要的,要懂得节制。”她差点哭了。

    这个下午,她一定会牢牢地记在脑海里,永不忘怀。

    经过这么一闹,从医院出来时已是晚上八点,幸好庄老头还给他们准备了晚饭,要不然钟叙叙在杀死千万个脑细胞的同时也要被饿得头晕眼花。

    疏影横斜云微露,暗香浮动月黄昏。

    两旁的树木在微风轻拂下沙沙地响,医院外面有一汪小小地池塘,大约是一尾鱼蹦出水面,在黑暗中溅起水花“呼啦呼啦”清脆地响。有昆虫躲在草丛中歌唱,隐隐约约的一阵药香从医院里飘出。

    “莫千南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庄老当过老师?”钟叙叙转动着酸痛的手腕,十分怨念:“我写了一个下午的检讨啊,整整一个下午啊!”莫千南十分严肃:“谁叫你昨天又喝酒又熬夜?活该!我也要批评你,站好了!”他站在原地摆出一付老师的摸样:“说,下次还敢不敢?”

    “神经病!”钟叙叙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哎!”莫千南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开个玩笑嘛,怎么就急了?”

    她的眼睛里,水光荡漾一派潋滟,却又笼罩着一层似雾非雾的光韵,因为十分委屈,此时表情很是可怜,声音也软软糯糯:“你也写三次三千字的检讨试试看就知道了。”

    莫千南情不自禁地也放柔了声音,拉起她的手:“怎么了?手还酸么?”

    她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秀气的漂亮手链,肌肤莹白赛雪,叫他有些移不开眼。

    钟叙叙立刻察觉情况不对,她一扬手便挣开:“别动手动脚”

    “脚”字还没说完,脸颊上面突然被柔柔地触碰了一下,她睁大了眼睛。

    莫千南的唇在她的面庞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就挪开了。

    “莫千南你”她正要骂“混蛋”一个冷冽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叙叙。”

    湛墨青从树下的暗影中走出,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脸上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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