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章正讲到小时候与秦家小少爷爬树摘果子时。一个丫鬟敲门进来,说是晚饭已摆好了,问念语是在房里用还是出去与罗大人他们一道。
念语当即起身,见秦引章有些担忧,便道:“我哪里就有这么弱不禁风呢,可别忘了,初初见面的时候,你可是败在我手上的。”
想起那日的情形,秦引章有些苦笑不得,却也只好由她去了。
入了座之后,众人方才动筷,却听有人来传,问那门房,却也说不清楚,只道是来人一口咬定了说府上有位姓顾的小姐。
罗潜之面色一变,便怀疑起这府中出了内贼,泄lou了念语的行踪,念语心中亦是一颤。见她脸色有异,罗潜之试探着问道:“可要见上一见?”
念语苦笑道:“也只有兵来将挡了。”
罗潜之这才命人带那人进来,甫一见面,众人竟是唬了一跳。
“致远。你怎来了?”
因在顾府住过不少时日,慕容致远与罗府上也算有些相熟,只是毕竟现下已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在见面不免有些尴尬。
慕容致远抱拳行了个礼:“致远见过罗将军,罗夫人。此番打扰,只为来接顾小姐往蜀国一行。”
罗潜之脸色微沉:“致远,明人不说暗话,把念语交给你我是放心不下的,你还是请回吧。”
听了这话,秦引章稍稍上前半步,挡在了念语前面,一脸警惕地看着慕容致远。
“致远也知如今情势有变,将军不信致远也在情理之中,但也正因为此,务必请小姐往蜀国一趟。”慕容致远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恳,只是罗潜之却仍是不肯放人。
念语在一旁听了许久,方才问道:“只不知叫念语前去蜀国是为何事?”
慕容致远眼中略有一丝痛楚,只道:“事涉机密,小姐到了之后自会知晓。”
“念语一孤弱女子,到了蜀国岂不是只能任凭你们宰割?不行,这事我不会答应的!”罗潜之连连摇手。
念语沉思半响,反问道:“到了蜀国,我可有说不的机会?”
慕容致远抬了头,直视她的目光,心中倍感苦涩,待她到了蜀国,怕是心中确实不愿。那不字却也是说不出口的吧“若是小姐到时不愿,致远拼死也会保护小姐。”
“好,致远,我信你!”
“还是没有顾念语的消息?”凤寰宫中宁素素抱着啼哭不已的皇长子,有些不耐地问道。
底下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答道:“只查到了她曾到过江陵,在江陵守备罗潜之的别院住过一段时日,但是后来却是全无消息了。”
“罗潜之?也难怪,”宁素素将皇子抱给奶妈,揉了揉额道“太后最近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底下那人摇了摇头:“太后只是吃斋念佛而已,仍问不出玉玺的下落。”
宁素素不觉有些颓然:“皇上呢?可有皇上的下落?”
那日宁相举兵,围困了大周宫,将楚澈堵在了乾清宫,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谁料楚澈竟也在宁相的人中cha了一枚钉子,虽说大局已是不可挽回,但是到底还是让楚澈逃出了皇宫。
“京中可稳?”
“那些读书人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杀了几个抓了几个,便也不敢闹了,相爷吩咐我转告小姐。事不宜迟,可以动手了。”
宁素素怔忡了一会,面上lou出些许疲色,许久不语。
天快要擦黑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这么快就天黑了啊。”
她低低的声音在这宫中盘旋了许久,才慢慢散去,愈加显得这后宫中最显尊崇之地一片孤寂了。
“来人,传太医院院丞。”
翌日,便有一则消息在京中传开了。
“哎,你听说了没有,皇上病重了。”
小酒馆内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小声说着。
“嘘,轻点声,不怕被抓进去啊?”
“嗨,听说皇上早就病的不行了,宫里一直掩着这消息,这才有小人动了心思,所以后来宁相才要清什么君侧。”
“不会是乱传的吧?”
“我瞧倒是有几分真,哎,我家隔壁那个王裁缝的女儿是宫里当差的,前几日透消息说皇后娘娘砍了好几个太医呢!”
“对对对,确有这事,我家前门那王太医可是好几天没回家了,家里人担心着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年轻男子看似自斟自饮,但是却一字不落地将这些对话听了进去。
这时从酒馆门口进来一人,看似不着意地在那年轻男子旁边一桌坐下,轻声道:“西门可出。”
青年男子似浑然不觉,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起身便走,正在这时,忽听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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