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等,中逸,你要带我上哪儿去?”
一只手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孟欢得用小步跑才赶得上他的脚步,不一会儿工夫她便气喘吁吁了。
商中逸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她著实糊涂了,没有道理才一个晚上,他便有了如此大的改变,更何况,这个晚上什么事情都没生过!
她著直猜不透他的想法!
孟欢一想着,一边快步向前。
因为走在前头的商中逸突然停下,她便又结结实实地撞上他。
“呃”天哪,她可怜的鼻子呀!
再度捂著泛疼的鼻子,孟欢简直哭笑不得。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他们再度撞在一块儿,商中逸看来不痛不痒,反倒是她痛得半死,真是气人!
孟欢带著浓浓的鼻音,不解地问道:“我们要坐马车上哪儿去?”
“坐马车?”商中逸不屑的低嗤一声,看了看她红通通的鼻子“娘儿们的玩意儿。”
瞧他鄙夷的模样,八成忘了他眼前的她就是个“娘儿们”吧?
孟欢没有作声,她放下手,静静地站在一旁,瞧他快步地走进马厩,牵出一匹马毛黑亮的骏马。
好一匹雄赳赳、气昂昂的宝马呀!瞧它昂首喷气的模样儿,孟欢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这马儿的气质活脱脱就是商中逸的翻版,神采飞扬、精神奕奕的,那自信的风采,仿佛天地间再也没有比得上它的事物,即使在纷扰中,还是能一眼瞧出它来。
她赞叹的低喟一声,有些畏惧。
十岁那年她曾偷偷缠著家里的骑师教她骑马,不过她力气小,握不牢强绳,小小的身子在马背上晃来晃去,不但吓坏了教她骑马的小扮儿,连她都做了好些天的恶梦。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自不量力了,现下商中逸突然牵出这匹骏马,该不是要她骑吧?
她害怕地看着他,只见商中逸一提气,便轻松的翻身上马,高高在上地俯视著她,并将手伸向她。
看着眼前巨大的手掌,孟欢有些豫了。
她不是不想尝尝风驰电掣的感觉,只是马背就这么一丁点儿大,和他共骑
扁是想像那个画面,孟欢就忍不住面河邡赤,更何况,好人家的女孩儿是不可以随便抛头露面的,这么张扬的上街,不出半天,商家的就会被她丢尽了。
孟摇摇头,垂首站著不动,盯著地上的小石头。
“我还是坐马车好了。”
马车?拜托,等马夫把车准备好,起码得再等上一个时辰,更何况上街驾了辆大马车多不方便呀?光是闪避人潮就得费上一番工夫了,难得他有兴致逛逛久违的家乡,被这一折腾还逛得下去吗?
看着她黑亮的头顶,商中逸有些不耐地问道:“怎么,你怕马?”
女人就是麻烦,胆子就蚂蚁那么点大,什么都怕!
孟欢微抬起头,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眼睛。
“我是有点儿害怕,不过,还没怕到不敢上马。”看出他眼中的嘲弄,孟欢不自觉的脱口说出。
听到她不甘示弱的回答,商中逸讶异的扬了一眉。
这妮子还挺好强的!
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商中逸继续问道:“还是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他最受不了敏感又脆弱的女人了,依他大刺刺的个性,三句话里起码就有两句会得罪人,偏偏男子汉大丈夫是不时兴道歉的,所以,对织柔的女人他向来是能避就避,除非必要否则绝不招惹;这孟欢虽然有些柔弱,不过,个性还不错,挺对他的味儿。
商中逸一边在心中打量,一边注视著她,满意的看到她眼中的惊慌。
“不是的,我是因为”她急急地否认,不知为何心中有股害怕被他误会的担忧“因、因为”
这真正的原因教她如何说出口呀!她该怎么婉转的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共骑这事儿若是让有心人看到,并加以渲染,他们的婚事就更加无法收拾了呀!
看他一副在等答案的模样,令孟欢有些着急。
经过短暂的相处,她明白商中逸一向没什么耐性,不赶紧想个借口,难保他不会又发飙!
“因、因”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商中逸无奈地低叹了一口气。
罢了,虽说她的个性还可以,但是女人终究还是麻烦。
听她“因为”了牛天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净顾著脸红,商中逸干脆自个儿动手,免得大好时光全浪费在这儿。
商中逸一弯腰,便轻轻松松地将毫无防备的孟欢抱上马。
“啊--”低呼一声,她紧紧的抓住商中逸强壮的双臂,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满是惊慌。“你”扶正她的坐姿,商中逸让她侧坐倚靠著自己,一来可以为她挡挡迎面的劲风,二来又可以让她欣赏优美的风景。
“坐马车太费事了,我让你偿偿御风疾驰的快感!”自负的一笑,商中逸一手持著强绳,一手扶稳她柔软的腰肢。“驾--”
“啊”突如其来的震动让她惊骇地低喊,身子随著马儿的奔跑而上下晃荡。“我快掉下去了”
即使商中逸体贴地将宝马控制在一定的速度之下,但是不曾尝试疾驰滋味的孟欢依然怕得脸色惨白,不自地直打哆嗦。
她真想出声要他放她下去,只是,倔强不许她说出口。
她努力挺直身子,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前方。
她不明白为什么商中逸要这么做?她甚至不晓得他究竟要带她上哪儿去!
瞧她僵硬的模样,商中逸心中掠过一丝不舍,他体贴地要身下的宝马放慢速度,虽然得不到直泄的马儿暴躁地踢动,可全让他纯熟的技巧给控制住。
“放轻松。”微俯身子,商中逸在她耳边轻道。
耳际突来的温热气息,教孟欢忍不住一顼,她感觉到腰上收紧了些的力道,脸儿迅速浮上两朵红云。
她迅速转头,不料,商中逸竟还紧紧地贴在她的颊旁,这一转头,她红嫩的双唇便不偏不倚地碰到他的,登时两人都呆住了。
抬手捂著自己的嘴,孟欢不敢置信的瞪著他,刚刚划过的冰冷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更令她原就不平静的心更加纷乱。
“我”孟欢咬住下唇,她贾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僵局。“对、对不”
未竟的话语再也没有机会出口,这轻轻一碰所进发出来的火花,强烈地震撼了商中逸。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怀中羞怯迷人的人儿,目光怎么也无法从她脸上移开,这样的感觉从他知晓人事以来,还不曾经历过呢!
看着她微颤的唇瓣,彷佛娇嫩的花瓣般楚楚动人,他终于低下头去采撷属于她的香甜。
“唔”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住,孟欢睁大眼睛,惊惶地看着他过分逼近的俊容。
他在做什么?
商中逸毫不客气的覆上孟欢因惊讶而忘了合上的小嘴,反复地厮磨,甜蜜的滋味一如他的想像,令他欲罢不能。
他先是轻轻地勾勒她姣好的唇形,令颤抖的柔瓣儿更加不能自己,才半诱导、半强迫地要她与之交缠,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来才稍稍放开。
孟欢急促地大口喘气,浑圆的胸脯诱人地上下起伏,看得商中逸血脉偾张,直想一口吞下她。
这折磨人的小妖精呀!
看着他异常清亮的黑眸里隐藏著她不熟悉的光彩,孟欢只觉得头晕目眩。
刚刚那一阵天旋地转,眩晕了她的神智,也扰乱了她的思绪,虽然没有人教过她男女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与生俱来的女性本能让她隐约明白有些事情再也不是她所脑控制的了。
倚靠著他强壮的胸膛,孟欢双眼迷蒙地盯著他坚毅的下巴。
“为什么?”
他可知道这一吻对她而言有什么意义?就算她之前真的打算离开,现在也不可行了,因为她--生是商家人,死是商家鬼啊!
她轻微的叹气声紧紧地揪住他的心,商中逸低下头,漆黑的双瞳直勾勾地盯著她。
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了,又如何回答她呢?
他行事的作风向来湃洒,绝不钻牛角尖,反正她是他的,吻她本来就是天经地义,还问啥为什么?
看着她极为认真的小脸,他给的答案是圈紧自己的手臂。
“喝!”
将她的身子紧紧搂在胸前,商中逸双腿用力一夹,宝马飞也似的向前疾奔,任凭黄沙飞扬。
若真要回笞,就是“好奇”吧,他总得做些什么来留住她,才能解开自己心中那股异样的感受究竟是代表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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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般的老百姓眼中“商”这个姓氏代表著尊贵及财富,若有幸和商家攀上关系,这辈子就不愁吃喝了;对他们来说,这几个月和过去几十年来没什么两样,一睁眼便开始忙著吃、喝、穿、住,闲时便嗑嗑牙,说说商府最新的小道消息,这就是生活了。
壮丽的朱红色大门内,和几个月前一样,开著最灿烂的花朵,人造湖泊里游著肥大的锦鲤,人人脸上挂著微笑干活儿不过,平静的生活中似乎又有些不一样,空气中弥漫著一股神秘又欢愉的气氛。
“欢儿、欢儿!”
由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呼唤声,一声接著一声,彷佛找出叫这名字的人儿是他最重要的事。
是的,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了!
瞧瞧疾奔而来的白衣男子,不就是商家的分子--商中逸吗?
自成年后难得待在家的他,这会儿竟破天荒地多作停留,眼看着秋收即将到来,还是不见他有出门巡视商家产业的动作,对他这不寻常的举动,大伙儿是乐观其成,因为根据大家的观察,留住商中逸的主要原因,似乎就是他们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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