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刚准备给言肆发消息,就看到了自己的车屁股后面停了一辆车。
车门一开,就下去了好几个挂着工作证带着摄像机的人。
君以辰单手撑在车窗上,眉头一挑。
看来言肆还真是没准备手软,当初陆晨曦想要给安诺下药,在众多媒体前污她清白,现在言肆也让她好好体会一遍。
毕竟,新闻是要报的,牢也是得坐的。
——
言肆一个人站在阳台上,身影被光线拉的很长。
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一点声响,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却又并不显得孤寂落寞。
手里握着的手机还亮着,刚刚跟安诺通完电话。
其实安文竹这样的要求,也并不过分,甚至反而像是给了两个人一个机会,让他们从最初的感觉开始体验起。
毕竟他和安诺好像还没有一个真的从悸动到深爱的过程,就算在一起也始终有一个人在逃避,现在这样的生活,反而能让彼此更加的珍惜时间。
言肆目光沉沉的看着远方,以前觉得天色一暗下来,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如果不处处防备,就很容易四面楚歌。
可是现在才发现,夜空之下,人一安静下来,才能感受到身边那种浓烈的温暖。
言肆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了房间,坐在床上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户口本,垂眸一页页的翻着。
修长的手指捏着自己那一页的时候,忽然就出了神。
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过去跟安诺的种种,画面又在一瞬间跳跃到了未来,她笑盈盈的扑在自己的怀里,用那种低柔软腻的声音叫他一声“老公”。
“”言肆的思绪突然断了,手指一紧,又赶快松开了,把户口本放回了床头上。
胸膛里面的那颗心脏莫名的加快了跳动,俊脸有些紧绷,似乎对于之前的想法有些期待,又有些不自在。
言肆怔了片刻,直接伸手关掉了灯。
这一晚上言肆也像安诺曾经一样,做了一个关于未来的梦,睡梦中扬着的嘴角都没有放下来过。
天亮之后,言肆朦胧着睡衣,习惯性的翻身想要抱住身侧的人,却扑了个空。
双眸就这样睁开了,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和冷冽,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悦。
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他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起床洗漱了之后去了一趟公司,把事情处理完之后已经中午了,看着外面的炎炎烈阳,他给安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很快,“言肆。”
“嗯。”言肆淡淡的应了一声,“在家么?”
“在”
“我过去接你吃饭?”
“嗯”对面欲言又止,眼看着要挂电话了,急急的脱口而出,“你看媒体报道了吗?”
言肆的眸色沉了沉,“什么报道?”
今天的报道应该会激起千层浪,根本就不是一颗石子打起来的水花那么简单。
昨天他接受了专访是迫不得已,媒体既然发布,那肯定就会有着不小的关注度和议论,但是偏偏陆晨曦又遂了他的愿,果真从医院跑了。
如果不是言肆允许,那守着的守卫又怎么可能松懈,甚至连她跑了都不知道。
“那个陆晨曦的事情,是你做的吗?”那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然后就没了声音。
沉默了半晌,言肆才低低的嗯了一声,手指却骤然收紧。
他感觉安诺的语气有些小心,不像是平时那样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没那么肆无忌惮了。
言肆忽然有些害怕,怕安诺觉得他太过于绝情,而对他有些不敢靠近。
昨天晚上陆晨曦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正如陆晨曦所说,好歹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哪怕是言肆不用仔细的去了解她,也能知道她在极端的时候有什么动作。
毕竟当初跟安安对立的时候,她甚至不惜惹恼他,也要把那些往事和脏水提出来泼向安诺。
那么,在这样一个时候,她肯定不会甘心于就那样静静的等着去受苦,毕竟监狱,是一个富家小姐从来不敢想象的地方,也万分嫌弃。
所以她一定会逃。
守卫是言肆让松懈的,外面刚好停着的那辆车也是言肆安排的,包括酒店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他都参与其中。
陆晨曦在满心期待的以为那颗救命稻草只是安排人给她送衣服来的时候,去的却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背后还跟着三个男人。
那样的场面不能称之为翻云覆雨,顶多只能算是一场腥风血雨,陆晨曦从最开始的尖声求救到最后的双眼无神,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青紫色的痕迹,空气里满是**的味道。
而在以为这一切都能结束的时候,媒体和警察都来了,直接破门而入,将这样的场面全都拍摄了下来,随后检查证件的时候,陆晨曦空无一物,一行人都被带进了警局。
所以今天的报道万分精彩,不仅仅是有言肆和安诺两个人,陆晨曦也被推上了热议点,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即便是被打了马赛克也看得出来有多**。
加上媒体添油加醋的报道,称陆晨曦因为陆氏倒闭,aurora又走到了绝路,竟然做起了下三滥的勾当,陈年往事也被翻了出来,黑料一篇接着一篇。
风向一瞬间就变了,本来最开始还有人说言肆是始乱终弃,不管之前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安诺,光是悔婚的那一点就很让人唾弃,但是在陆晨曦这一新闻爆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在拍手叫好。
所以这些事情,安诺肯定是会看见的,她那么喜欢上网看东西,只是早上言肆忙了一早上,把新闻报道的事情忘了。
现在她一问起来,竟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