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回了肚子里。
而安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毕竟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那种失落表现的太明显过,就连如今也不过如此。
她依旧还是那样嬉皮笑脸的样子,只是看上去有些勉强。
言肆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突然的情绪转变,伸手扣住了她的腰,低头问她,“怎么了?”
安诺冷哼了一声,很快的盖过去了自己的失落,猛然抬头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她没有用力,甚至可以说只是碰了一下,只是洁白的牙齿始终还是跟他的喉结有了一个亲密接触。
一个轻轻的剐蹭,愣是让言肆的身体僵住了几秒,随后就一窜遍了全身的热火。
“都不给我买东西!”安诺哼哼了一声,像是想要通过这样的一个动作来解气似的。
在之前,安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贪婪的人,至少在什么时候她都懂得知足,可是偏偏在言肆这里不一样。
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其实也并不全是错的。
她确实想要做言太太,想做言肆唯一的那个妻子。
最开始的时候,她觉得能呆在他身边就好了,后来跟他在一起了,又有了孩子,虽然现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言肆也变得越来越温柔,可是她总觉得还缺些什么。
她是小祈的妈妈,言肆是他的爸爸,可是他们两个人到现在也不过就是男女朋友关系。
如果换做以前的话,安诺肯定会蹬鼻子上脸的跟言肆讨论着什么时间去把证给领了,反正这么些年她一直脸皮都很厚,可是现在她却有些不想了。
大概是小女人心里的那种娇柔感作祟吧,总还是希望在这件事上,是对方先开口。
可是言肆偏偏好像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又急又气,又不知道该气自己矫情还是气他不开窍,毕竟现在自己的父母也在中间挡着。
她正愁思着,言肆却蓦然扣住了她的腰,几乎是将她半个人都提了起来,转了个弯往一旁的房间走了过去。
刚一进房间,言肆就把她抵在了墙上,随之落下来的是一个绵长而又热烈的吻。
安诺被抵在墙上,被吻的迷迷糊糊的,直到他离开了都没有反应过来,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气息不匀,微微喘着粗气,一只手挡在她的脑后,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大拇指的指腹蹭了蹭她有些发红的唇。
“当着儿子的面乱来?”
“什么嘛”安诺嘟囔了一句,“什么叫乱来”
言肆看她脸颊微红的样子,低低的笑了一声,忽然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你——”安诺腿一软差点缩了下去,好在言肆的反应够快,及时拉住了她。
“感受到了?”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带着淡淡的笑意。
“什么?”安诺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茫然的看着他。
“我刚才,跟你现在一样。”
“”
空气陡然变得有些暧昧,安诺怔住了片刻,才扬起了唇角,眼底带着一抹小小的得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你很敏感哟。”
怪不得每次她吻他的喉结的时候,他都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看到她痞里痞气的坏笑,言肆差点没忍住把她给扒了,可是最终也只是抱紧了她,低低的说了一声,“你不该带孩子回来的。”
小祈在外面,他都不敢随心所欲了,这些年了,还没有这样被约束过。
安诺脸上的坏笑却是越来越深,之前的失落和不平衡都结束在了他的深吻之中,一边抱着他,一边看向了窗外的白云,心情颇好的样子。
“干嘛,你不想看见他哦?”
她的故意曲解,言肆有些无奈,扣着她的腰贴向了自己,呼吸炙热。
“你觉得呢?”
他的问题有些恶劣,安诺咬着下唇推了推他,感觉之前被他吻过的左耳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烫的吓人,“小祈在外面哦。”
她提醒了一句,见言肆只是抱着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才偏了偏头,把自己的耳朵贴上了他的脸颊,“太烫了,都怪你!”
言肆的脸上带着一丝凉意,起码跟安诺的耳朵比起来,就像是炎热的夏天吃到了一个冰淇淋一样的降温,让她舒服了不少。
“哦。”他哑着声音应了一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撒娇似的埋怨了一句,“也怪你啊。”
“”
安诺被他撩拨的都有些心猿意马了,但是刚才那句话不仅仅是提醒言肆,也提醒了自己。
儿子还在外面呢
言肆如今已经在安诺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面具,就连对外人的那一丝冷漠,在面对着她的时候,都尽数收了起来。
他说过的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当然,除开那些气她的,和吃醋时候的口不择言。
言肆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有些无奈的紧抱着她,强行按捺住了心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