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约黎若干什么?”
慕南的语气变得有些别扭,那头的键盘声也停了下来。
“有事。”言肆话语简洁的打发了他。
“你找她能有啥事啊?而且你找她,干嘛叫我约啊?”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
“”慕南快被他的冷淡气出病来了,“那你倒是跟我说你找她干嘛啊!”
言肆冷不防的嗤笑了一声,“谈生意。”
慕南被他这一声轻笑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说话都有些飘忽,“你谈生意就谈生意,笑个什么?”
言肆懒得回答他那些无关紧要的话,淡淡的报了一个位置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外面凉爽的风迎面吹来,才让他微微回过了神。
身侧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稿纸,是一件婚纱的手稿,右下角的书名是,安。
图稿上画的很细致,甚至对每个小细节都有标注,包括布料的选择,只是还有几个地方,她画了问号。
这张图纸,言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安诺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可能时间久了,她自己都忘了。
前段时间言肆在整理书柜的时候,才从她为数不多的几本书里翻到了被夹着的这张稿纸,好像是随意的夹放,却又被保存的很好。
这张图纸还像是最近的一样,可是至少都已经过去四年了。
言肆的眼底染上了一抹幽暗之色,抿了抿唇,伸手拿起那张画稿,用文件夹夹好之后才出了门。
“小肆,你现在要出去?”老太太刚刚从房间里出来,跟言肆打了个照面,有些诧异。
“嗯。”言肆点了点头,“午饭不在家里吃了。”
湛蓝看他一身西装革履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个文件夹,倒也没有再问些什么,只是缓缓的叹了口气,“下午我跟你妈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现在也不急着回朝阳山庄了,虽然自己突然离开了一个呆了十多年的地方,是有些不习惯,但是所有的不习惯,都比不了自己多了一个重孙子。
而且这段时间看上去很悠闲,可是该做的事情却有很多,她做事讲究随缘,但是缘分既然已经到了,那就不能再随意放纵了,至少要亲眼看着言肆和安诺结婚才好。
所以她干脆就准备先在s城住下来,自己安心,他们也能安心。
“嗯。”言肆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多做挽留。
他并不是觉得自己家里有人会很抗拒,只是这些年几乎没有跟她们住在一起过,多多少少有些别扭罢了。
而且言家大宅离这里开车也不出一个小时,奶奶住在言宅也方便,还有人照顾。
“你有空了,带安安和小祈回来玩玩儿。”老太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感叹似的说了一句,“那边,始终还是你家。”
言肆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奶,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让她的脸上苍老了几分,眼底的情绪复杂不明,却依旧站的笔直。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像是从胸腔发出了一声回应,“好。”
湛蓝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言肆看到那扇门关上之后,才捏紧了手里的文件夹,径直出了门。
云层彻底把太阳遮了起来,微风也一阵阵的吹着,丝毫没有一点闷热,只是言肆的心里却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握着方向盘,没有着急启动车,而是拿起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去订一套限量的乐高,下午送到我家里。”
“乐高?”对面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嗯。”言肆淡淡的回了一句,“陆长远那边什么动静?”
“”
他的话题转移的太快,对面的助理还在琢磨着他怎么突然要乐高了,转头就把话题又恢复到了正经事上,让人有些懵。
“哦”许宣作为新调来的男助理,显然还没有适应过来,愣了好几秒才有了反应,“陆长远!对,陆长远一直在重症监护没出来过,人能够清醒,但是状态不好,而且前段时间有很大一笔钱汇入他的账户,但是汇入之后就对方就注销了。”
“唐曼呢?”
“还在医院里,但是如今神志清醒的时候不多了。”
许宣虽然调过来的时间不长,但是言肆用人向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对于他也了解的清楚干净,自然很多事情许宣也知道一些。
从最开始的惊诧到后来的坦然接受,他倒也没花太多的时间,老板安排什么,他就做什么好了。
“多留意陆长远那边。”言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沉声开口,“再安排点人去查一下,陆晨曦有没有回来。”
“是。”
“记得买乐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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